月傾城打開中衡穴,火光射出,卻是一把雙刃劍,照亮了黑暗,也灼傷了手指。
“呀呀呀!”月傾城把指頭塞進嘴里,顫聲哀嚎著,脂肪的焦臭味四散開來。
好久之后,疼痛反而更加厲害。月傾城忍了又忍,就問樹人道:“你發(fā)光時安然無恙,一定修煉過英魄吧?”
樹人對月傾城噴出的大火羨慕不已,用臂藤圈起月傾城的那根指頭,藤尖慢慢滲出一滴綠液,然后滴在上面。
如同麻醉濟一樣,月傾城馬上就不覺得疼了。
這時,樹人才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修煉過英魄,而且才進血蝠窟時就已經(jīng)是綠色級。”
月傾城不禁一陣苦笑,難怪指頭會被燒的這么慘。
“前輩,多謝你的引導,讓我學會噴火。我們就要走了,但愿后會有期。但在臨別之前,前輩可否告知你的尊姓大名?”月傾城急著要出去,抱拳告別道。
“我的名字么,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而且,你們出去以后也不要透露我的消息。否則,你們必有性命之憂。”樹人心緒難平地說道,“如果你有心,就時常來看看我吧。我在這里很寂寞,你來陪我說一會兒話,我就感激不盡。”
月傾城自幼由媽媽養(yǎng)大,由于媽媽時常被人欺負,他打小就形成了同情弱者的習性。對樹人的情況他非常同情,因此爽口答應(yīng)道:“前輩放心,我若得到覺醒丹,首先覺醒英魄。那時就可以無懼火的燒傷,可以隨時來這里看你。”
月傾城還要多問一些樹人的情況,可她不愿意說。似乎有太多舊情、太多遺恨,樹人哽咽。月傾城叫上鄒靜,二人準備一番,然后開始行動。
還是那根燒傷的指頭,現(xiàn)在仍在麻木中。火苗從中衡噴出,一直燃燒著。
事實上,磁通道內(nèi)一次性產(chǎn)生的湮滅能量足夠燒上很長、很長時間。
月傾城舉著火炬在前面開路,鄒靜提劍緊隨其后。熊熊的火光驅(qū)散黑魔氣,但是還是有血蝠偷襲。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終于見到了洞口透來的光。月傾城這才熄滅火炬,再看看那根指頭,一多半都燒黑了。
月傾城心痛的渾身肉顫,整個軀體都欠了這根指頭一條命,他懷著極度虔誠的心,為這根指頭祈福:“上天保佑,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廢掉……”
距離窟口越來越近,月傾城的心緒也就越難平靜。通過血蝠窟此行,他發(fā)覺他根本忘不掉習秀娟。現(xiàn)在又念起她,不知道她還好嗎?
慢慢的,聽見洞口傳來打斗聲,月傾城一皺眉,都過去這么久了,他們怎么還沒有回到上面?
在月傾城呆在下面受磨難的時候,上面的這三對人也沒閑著。其中,胡方成一直呆在最上面的位置。他的玉鼎只轉(zhuǎn)化出十萬個愿力值,但他并不嫌少。
接下來,他斬斷他身邊其他的樹枝,僅留下自己腳下的這根。然后,守株待兔。
首先上來的是河陽和洛蓮,河陽來墳山派較晚,但他是富家子弟,手里的這點愿力值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胡方成攔路想要,河陽連同玉鼎直接送給。
但是,緊隨而來的白展堂就沒有那么乖了。
“胡方成,你知道你這是在找死嗎?”白展堂大怒,跳起身來用劍尖與胡方成撕打。
可惜,由于胡方成斬斷了這一帶的樹枝,導致他們之間的垂直落差太大。白展堂幾次想攻上去,都被打壓下來。
白展堂無奈,就等待在這里,等候鄒靜到來。到時候二人合力,定能擊敗胡方成。
一連等了五天,白展堂還是不見下面有動靜。他不由得擔心起來,再也沒有耐心等下去。因此縱身躍起,于空中腳尖往主樹桿上一蹬,身子再上一個臺階,劍掃胡方成的膝蓋。
兩人就這么正打著,月傾城和鄒靜趕到。
“師姐,你總算回來了,可把我擔心死了!”白展堂落回身子,激動地說道。
月傾城看到白展堂眼底的興奮,心中醋意頓生,就拉過鄒靜,搶在她面前,不客氣地說道:“口是心非的吧?既然擔心,為什么不見你下去找?”
“哼,本公子為什么沒有下去,難道還要跟你解釋嗎?”白展展很不想跟月傾城說話。
鄒靜的神色不為任何人所動,“月傾城,站穩(wěn)了!”鄒靜話音一落,身子已然躍起,然后輕輕落在月傾城的肩頭。
白展堂就不高興了,“師姐,那小子的個子太矮,你怎么不落在我肩膀上?”
月傾城怒了,看向白展堂,發(fā)現(xiàn)他站的樹枝高許多,這也能成為損人的資本?此辱非同小可,不能不報。
月傾城眉心一閃,一道發(fā)絲粗的光點射了出去,擊中白展堂身邊的樹葉。
沒由來的一陣爆炸,震的白展堂鼻孔出血。他亮出鋼劍環(huán)顧一百八十度,“誰偷襲?”
月傾城大呼過癮,就在白展堂另一側(cè)也發(fā)射一支光箭。白展堂徹底怕了,如臨大敵,鋼劍立于胸前,玉鼎也交給張小啡,“什么人?什么人?”
這時,站在月傾城肩上的鄒靜動了。她膝關(guān)節(jié)稍曲,身子就如彈簧一般飛了上去,手中金鯉劍發(fā)出龍吟之聲,橫掃胡方成腰身。
月傾城等這個時刻已經(jīng)等的非常焦急,眼看著白展堂將玉鼎交到張小啡手中,這是難得的搶奪機會。
月傾城一步跨上,從側(cè)方向扣住張小啡的手腕,把她往身前一拽,拉到自己懷里。伸另只手在她身后掏出玉鼎。
“月傾城,你混蛋!”
張小啡一直把胡方成當做敵人,沒想到月傾城也會來搶東西。猝不及防之下,玉鼎被搶走。
張小啡哪里肯干?撲上來要拼命。
月傾城則重新退回到老地方,以備鄒靜安全落下。對于張小啡的打斗,他不為所動。
“啡妹妹,你是個聰明人,就算我不搶,這玉鼎最終也不可能歸你所用。我勸你別鬧了,現(xiàn)在咱們應(yīng)該同舟共濟,打跑胡方成,這樣才能出去。不然只能困死在這里。”
擺平了張小啡,月傾城再看向鄒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