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云詩然的事情,段江月總是被簡母念叨,而她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明明云詩然的就不是簡紹的孩子,可是,那個云詩然還故意整天哭哭啼啼的讓段江月為她背鍋!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病房里面,段江月緊緊抓住了昏睡不醒的簡紹的手:“簡紹,你什么時候能醒?我和赫赫都非常想你,你知道嗎?公司里面現(xiàn)在都亂了,我……我要替你管著……”
她嘆了一口氣:“可是我總覺得自己力不從心,還有云詩然的事情。簡紹你到底什么時候可以醒來?”
段江月的眼角紅潤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段江月看到旁邊的玫瑰花都已經(jīng)枯萎了,她拿起來一點一點的剪去。
看到只剩下幾只玫瑰花,段江月有些難過……玫瑰花才放了幾天就枯萎了,簡紹你……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到底什么時候能醒?
這樣說著,她再次緊緊抓住了簡紹的手,并將簡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段江月深深閉上眼睛想要感受著簡紹的溫度,忽然她感覺到仿佛簡紹的手動了一下!
她猛地一下子睜開了眼,伸手撫摸著男人的臉龐,可是男人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段江月失笑著,看來自己都魔怔了,實在是太想簡紹了,這樣說著她將簡紹的手放下。
她打算去打一盆熱水為簡紹擦擦身子,可是她剛剛要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了簡紹的手再次動了起來!
沒有看錯……明顯就是動了!
段江月再一次坐下來,緊緊拉著簡紹的手,聲音哽咽的喊著:“簡紹,簡紹,你醒了是不是?”
可是她再怎么動,簡紹卻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段江月緩緩轉過身去……
不行!
“醫(yī)生!醫(yī)生!”段江月慌忙地叫著,可是這個時候男人卻說話了。
“月兒……”
聽到這聲呼喚,拉開房門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段江月詫然而又激動!
她轉身,看著睜開眼的簡紹:“你,你醒了?”
“是。”簡紹說話有氣無力,可是眸子里面還帶著笑意。
段江月慌忙走過去,趴在了男人的身上哭泣起來:“簡紹,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有多么擔心你?赫赫他每天晚上都很想你,還有公司的事情……你終于醒來了……”
段江月哭起來了……她的眼淚打在男人的胸膛上。
簡紹伸出無力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月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段江月?lián)u搖頭,掛滿淚水的面容上帶著喜悅,她盯著簡紹:“你終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的!”
簡紹欣然一笑。
段江月這才想起來重要的事情:“我去喊醫(yī)生。”
“不!”簡紹拉住了她的手。
段江月有些不解:“為什么?你醒了?要做檢查的。”
“現(xiàn)在不要去,等晚上的時候。”
段江月卻不同意:“不行,你剛剛醒來,需要讓醫(yī)生好好給你檢查一下。再說了,我擔心你啊!”
“你先聽我說。”簡紹邵再次阻止了她。
段江月看了一下已經(jīng)打開的病房,她走過去將病房緊緊的關閉上了,拉住簡紹的手:“怎么了?老公,你到底要說什么?”
簡紹的眉擰了起來:“現(xiàn)在公司里面是不是非很亂?”
段江月失落而又抱歉,她點點頭……
“這一切都是簡云做的。”
段江月沒有想到,他居然這么肯定?!
簡紹冷哼一聲,異常不屑:“我出車禍的事情肯定和他也有關系。”
“什么?”段江月緊緊地捂住了嘴,不可思議地看著簡紹,“這……怎么會這樣?難不成簡云真的想要將簡氏公司歸他自己所有?”
簡紹點了點頭:“你以為呢?他費盡心思做了這么多的事情,其實不僅僅是為了簡氏公司,還有你。”
“……”段江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垂下頭去,“簡紹我,我覺得我和簡云之間真的沒有什么。”
“月兒,傻瓜,我當然相信你,只是這一切都是簡云那個小子他不安好心,接下來恐怕他會還會有更大的動作,我醒來的事情你不要告訴任何人。”簡紹叮囑著,同時眸子里面帶著凝重,“奶奶,赫赫還有媽都不要說,知道嗎?”
段江月咬了咬紅唇:“行,那……可是你醒了還是要看醫(yī)生……”
“這個醫(yī)院的院長是我的人,你可以去找他,如果讓更多的人知道的話,只怕消息會泄露出去,還有晚上讓他來檢查一下就行了。”
段江月點點頭,再次抓住簡紹的手,唯恐他再次昏睡過去:“那公司的事情?如果簡云真的再進一步做一些的動作的話只怕我處理不了,還有那些股東你知道的。對于陶瓷公司我是有信心的,可是簡氏公司的業(yè)務實在是太繁雜了,有些事情有些行業(yè)我根本就不懂。”
“傻瓜,所以我不是醒了嗎?”簡紹伸出手勾了勾她的鼻子,“有些合同拿來給我看,或者你直接發(fā)信息打電話給我都是可以的。”
段江月這下算是安心了,轉而她又有些赧然:“簡紹,你醒了,反正我就安心了。對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段江月臉上全然是歉意,可是轉念一想,云詩然的孩子又不是簡紹的。她沒有必要對著簡紹這么覺得抱歉。
簡紹看著她神色復雜,有些擔憂:“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是赫赫還是奶奶?”
“不是不是,都不是。”段江月慌忙否決了,“只是……是云詩然。”
簡紹俊逸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煩躁:“她又怎么了?”
“她前幾天突然來找我,我不愿意見她。可是她在大廳里面哭哭啼啼,說是見不到我就不肯走,當時我和簡樾正在看合同,我們兩個就一起下去了。”
“可她一直在大廳里面和我爭執(zhí)不休,她趴在我的身上,一直哭著問你為什么還不醒來,我……我沒有用力推她,可是她居然倒在了地上,孩子沒有了。”段江月說完,還掃了一眼簡紹的神色。
只見簡紹的眸色深了一下,他不屑地笑著:“這都是他自導自演的,月兒,你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