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簡樾哪里看得?他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雙臂一用力將單禾卿抱起來,放在了輪椅上,死死按住再次想要從輪椅上掉下來的單禾卿,“卿卿,你冷靜點兒。哥他不是來了嗎?”
“嗚嗚……”單禾卿只管哭,她就不信了,簡紹會鐵石心腸!
既然他知道自己不見就來看自己,那說明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
這樣的手段再多用上幾次,想來簡紹哥哥肯定會再次回到自己身邊的。
“單禾卿!”簡紹實在不想看她這么糟踐自己,她越是這樣只會讓自己更加瞧不起她。
這一聲呵斥,單禾卿明顯被嚇了一跳,她肩膀一縮,臉上的淚珠還滾熱地掛在面頰上,可她卻是一點兒聲音都發布出來了。
這周圍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這氣氛……簡樾不想讓三個人弄得太尷尬了,所以趕緊招呼起來,“來人,快把小姐送上樓去。”
“是。”傭人倒是麻利。
簡紹看了一眼被推的很遠的單禾卿,又掃了一眼簡樾,“你以后不要再隨意來這兒了。”
“哥!”簡樾著急起來,“卿卿一個人在這里我怎么可能會放心?我還是……”
“分公司需要人,你去做總經理。”簡紹扔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根本就就不給簡樾辯解地機會。
讓簡樾離開是為了簡樾好,更是為了單禾卿好。
單禾卿只要安安靜靜的,就算她是裝殘廢,那他簡紹也會為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照顧好她。
可是她要是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傷害段江月,傷害簡家的任何一個人,他都不能忍。
清晨,光線熱烈的灑落在床上。
段江月揉著惺忪的眼,隨意掃了一眼旁邊,卻是空空如也。
不由得,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簡紹居然一夜沒有回來?
單禾卿沒有找到?還是簡紹一直都在陪著她?
剛才還睡意朦朧地呢,現在段江月確是清醒異常。
她坐起來,拿起披肩,精神全無的推開了浴室的門。
“啊!”她叫了起來,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簡紹!?
簡紹戚眉,不悅起來,“怎么?看了我全身,你占這么大的便宜,你還吃虧了?”
段江月這才醒過神來,那……那簡紹全身裸著站立在她面前,魁梧地胸膛卻又增添著一些柔和,皮膚潤澤程度比女人還要好,還有精致的曲線簡直是……
“啊!”段江月又叫了起來。
原來簡紹趁她目光非禮的時候將她直接扛在了肩上,昨晚回來太晚又加上她昨天忙活了一整天太累了,現在他可要好好的懲治一下她不可。
段江月雖是被霸道的扔在床上的,可是她的后背卻有著胳膊護體,斷然是不會摔疼她的。
“你……簡總可要注意形象啊!”段江月故意大著膽子瞪著他,“都快要上班遲到了,你還想著不該想的事情呢。”
“哦?”簡紹故意湊近她的耳邊,溫熱的口氣打在她的耳側,細語柔聲地情話即刻冒了出來,“我只想著你。”
“我……你……”段江月全身都滾燙起來,舌頭也不利索了,故意裝作聽不到,她可是要問問昨天他什么時候回來的呢。
自己的丈夫去見了對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難不成自己還不能審問一下嗎?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簡紹卻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來,故意不說,“很早。”
段江月咬唇,雙手抵在男人堅硬地胸膛上,目光躲閃,“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是……可是一直在等你呢。”
“一直在等我?”簡紹反問。
“對啊!”段江月嗔怪起來,佯裝生氣的錘了一下他,“我一直等都等不回來你,我到了后半夜才睡著呢。”
“真假?”簡紹疑惑起來,手指輕輕的滑過自己嬌妻地面頰,“可我怎么十點多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打呼睡著了?”
十點!?
段江月只對這兩個字感興趣!
看來簡紹應該只在那個女人那里待了沒有多長時間?
這下,段江月心中總算好受起來,關切起來,“她沒事兒吧?”
簡紹挑眉,語氣淡然,仿若不想談,“沒事兒。”
段江月看出來了,巧了,她也不想談那個令她倒胃口的女人。
“沒事兒就好。”段江月笑的甜,忽然她皺眉看向自己帥到天邊的丈夫,“你說我昨晚什么?”
“恩?”簡紹故作不知,心中卻忍不住笑起來。這個傻瓜,怎么總是反應慢半拍。
“我打呼?!”段江月伸手指向他,“我什么時候打呼了,你……恩!”
猛烈而又炙熱的吻落下來,堵住了段江月的話,兩個人絲毫沒有因為昨晚單禾卿的故意破壞而有任何的不悅。
可是,單禾卿那邊的手段又怎么會僅僅如此呢?
簡家宅子里面。
簡母聽完了單禾卿的哭訴后,不免更加對段江月生氣起來,狠狠的咒罵著,“這個小門小戶的女人,她嫁到我們簡家來可真是掃把星啊!居然還敢調撥你和簡紹的關系!”
“不是,不是……”單禾卿慌忙解釋,然而卻還是火上澆油,她是拿準了簡母性子直的,只要稍稍一點火她便可以讓簡母成為自己的劍!
“簡紹哥哥和嫂子他們已經很關心我了,別墅那么大,我自己一個人用了那么多的傭人,再說了那些傭人還是嫂子和哥給我挑選的呢。”
“什么?!”簡母一聽更怒了,“那個女人挑的傭人你也敢用?她個沒有修養的,能知道哪些傭人能用不能用?卿卿,我現在就給簡紹打電話讓他把你屋里所有的傭人都開出。”
“別!”單禾卿假裝起來,簡直是比演員的戲還要演的好,“阿姨,你別這樣,你這樣的話只會讓簡紹哥心煩,再說了,哥現在對我有誤會,他要是知道了只會覺得是我又在你面前挑撥是非。”
“卿卿!”簡母看著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這樣委曲求全,哪能不傷心?
她輕拍著單禾卿的背,安慰起來,“卿卿,你越是這樣懂事我越是心疼,你們家和我們家是世交,我和你的母親又是好友,怎么可能不心疼你呢。”
“阿姨……”單禾卿哭的更大聲了,恨不得讓整個別墅的人都聽到,“只要哥幸福就好了,只要江月嫂子不在誤會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