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紹拿出了一張支票:“這是一張支票,價格你自己填,需要多少就填多少,國內所有銀行,當天就可以取出現金。”
李清澄笑著走了過去,拿起了支票:“填多少都可以嗎?”
簡紹點了點頭:“多少都可以,我知道你為了搬廠,幾乎花光了你公司的所有流動資金,我不會做的那么絕,讓你從這座城市消失,但我不希望你再和我以及我的妻子,有任何交集。”
李清澄背著手在房間里踱步:“你說,我都孤注一擲,把工廠全搬來了,你說我在乎這些錢嗎?”
“哼,除了錢,你也從我身上得不到什么,拿了錢走吧,記住我說的話。”
李清澄把支票拿到了面前,當著簡紹的面,一點一點的把它撕成了紙屑。
簡紹冷眼看著李清澄:“撕了她,就意味著這次談判失敗了。”
“好好好,知道了。”
看著李清澄不以為意的樣子,簡紹心中燃起了怒火,厲聲說道:“李清澄,現在你還有反悔的機會,如果不要,你從我身上就再也得不到任何東西。”
李清澄把紙屑撒到了地上:“我說過,我要的是你,多少錢都改變不了了,什么都得不到?那可不一定。”
看著李清澄邪魅的樣子,簡紹不禁后脊背發涼:“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知道,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失去你現有的一切。”
“如果這一切能換來我想要的,值了。”說完,李清澄提起了自己的包,朝著門外走去。
將要開門之際,李清晨回頭說道:“對了,親愛的,不要再讓那個林峰派人監視我了,沒用的,我把工廠搬到這來,就沒想著它能夠掙多少錢,它就是垮了,對我來說也沒有影響,這事要是不小心被誰抖漏出去了,簡氏的名聲也會受損的。”
李清澄看到簡紹驚訝的看著自己,得意的笑了起來:“放心,這個人不會是我,畢竟,你遇到麻煩,我心里也一樣的痛。”
簡紹一拳錘在了自己的桌子上:“李清澄!”
簡紹知道,這次自己徹徹底底的輸了,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簡紹,輸在了一個女人身上,而且是第二次,而且是同一個女人。
下了樓,李清澄飛快的跑了出去,蹲到了簡氏大樓墻外的角落大哭了起來。
她現在的樣子,哪還像是剛才在簡紹面前運籌帷幄,處變不驚的女人。
她看著玻璃墻上自己的倒影:“你感覺出來了吧,他心里已經全是那個女人了,我們好像得不到他了。”
她的神情,又變會了剛才的模樣的:“你不是愛他嗎,多久沒有能讓你動情的人了,能在他的身邊,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說完,她又開始淚流滿面:“可他離開了段江月,一定會傷心,我不想看著他難過,他是我這輩子唯一一個愛過的人。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
可另一個她再也沒有出來。
“你說啊,這些事都是你想出來的,你告訴我,我以后該怎么做,你說啊!”
李清澄抱著自己的膝蓋,哭的像個孩子。
……
“江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看你挺不開心的。”
老太太看著坐在床邊給自己削蘋果的段江月心不在焉的,這么晚回來,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一說話,正在想著事情的段江月差點削到了自己的手。
老太太趕緊起身把蘋果和水果刀接了過來。
“行了行了,你看看你,跟奶奶說,遇到什么事了,你這小手還得去做藝術品呢,真要是給奶奶削蘋果削壞了,奶奶不得愧疚死。”
段江月躺倒了老太太的腿上:“奶奶,對不起,我今天晚上心情不好。”
“怎么了,簡紹又惹你生氣了?對了,你不是說要和簡紹去參加什么展會嗎?怎么回來這么早?”
段江月小聲說道:“還參加什么,這是別人給我和簡紹擺的鴻門宴,我們兩個還傻呵呵的去讓人家宰了一頓。”
“誰啊,現在咱們這還有人能讓你們兩個吃癟?”
老太太這話也是有依據的,段江月現在別說在本地,在國內可都是出了名的青年陶藝師,簡紹,更不用說了,她這幾天一直在修養,外邊的事她也沒怎么過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段江月本想說,但想了想,還是別說了,老太太現在需要靜養,讓她勞心費神只會影響她的康復。
“不跟奶奶講講嗎?”老太太問道。
段江月搖了搖頭。
“行,奶奶有的是辦法知道。”說完,老太太打通了保姆臥室的電話:“打電話問問,今天簡紹和江月去誰的展會了。”
段江月趕緊壓下了手機:“我說,我說,別麻煩阿姨了。”
沒辦法,段江月知道老太太在公司有眼線,不說,老太太也早晚會知道。
“這個人您認識,李清澄。”
老太太想了想,她怎么不記得有個叫李清澄的人:“她是誰啊。”
“十年前,讓簡紹陷入輿論危機的那個女人。”
這么說老太太就想起來了:“原來是她,她又回來了嗎?”
段江月點了點頭:“不僅回來了,還是沖著簡紹來的。”
老太太擺了擺手,示意段江月沒事:“不過是個貪財的女人罷了,這好解決,簡紹也知道她是什么人,給點錢就能擺平。”
“可我總有種感覺,她不像是沖著錢來的。”段江月說道。
“哦?怎么說,她提出來她的要求了嗎?”老太太詢問道。
段江月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能確定,她絕不是為了錢,她有一萬種方法讓簡紹把錢給她,但她都沒有,而且,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她精心策劃的,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好像,從我見到她的那一刻,她的計劃就已經開始了,而我和簡紹,都被她算計在內,時間越久,我越是害怕,她最后到底想得到什么?”
老太太聽完,眼神也變得深邃,她知道,自己應該再做些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