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月在簡紹辦公室的沙發上睡著了,簡紹怕她著涼,替她蓋上了毯子,自己接著審核合同去了。
第二天一早,段江月醒了,天都亮透了,簡紹還沒睡覺。
本來以為簡紹不回家是因為太累了不想動了,這親眼看到才知道,簡紹真的是太忙了,忙到都沒時間休息。
段江月也知道,簡氏所有重要的合同,議程,都需要簡紹親自審核,處理他才放心,這一忙起來,都是幾天合不了眼。
她真怕簡紹會和自己一樣,一閑下來就大病一場。
“怎么還沒忙完?”
“還有一些,對了,老太太派司機送來的早餐,你先吃了,然后跟著司機回去洗漱準備去你的工作室吧,記得今天給到場的安保人員安排崗位。”
段江月哪有心思管這些,看著都有了黑眼圈的簡紹她是說不出的心疼,她發現簡紹也還沒吃飯,端起了粥,喂給了簡紹。
簡紹一愣:“你吃吧,我忙完再吃。”
段江月沒說話,生氣的撅起了嘴,硬把勺子抵在了簡紹的嘴唇上。
簡紹也沒辦法,只能讓段江月一口一口的喂著,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喂粥喝,這一會讓上班的員工看到,他會比昨天跟段江月親熱被發現還尷尬。
但現在他心里還是幸福的,管他呢,享受完這碗粥再說。
“我走了。”簡紹吃完,段江月收拾起了飯盒。
“嗯,今天就忙完了,我晚上去接你。”簡紹還在低頭看著合同,沖著段江月說到。
“不用了,你忙完趕緊回家休息吧,今天我就跟奶奶說,不去老宅了。”
簡紹抬起了頭,微笑著看著段江月:“那好,我在家等你。”
段江月回完老宅,也出發去工作室了。
今天也巧,該做的訂單都需要王老先制作,她也能空出來收給許先生設計圖紙。
林若若的宣傳工作也停下了,坐在段江月的辦公室陪著她。
設計的途中,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來了。
“對了,若若若,這個許先生叫什么?”段江月問道。
“我還真不知道,銀行卡上不是有嗎,您看看叫什么。”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段江月趕緊拿出了檔案袋,看向了銀行卡上的名字。
上邊寫著“YOUYINXU”。
“這名字還真拗口。”在腦子里拼了拼,段江月突然想到了這人是誰:“許有寅,我說怎么看著他這小男朋友這么熟悉,終于想起來是誰了。”
段江月這才明白,為什么這個許先生這么信任自己的工作室。
許有寅是在段江月剛進學院第二年認識的,要是按著學院這邊來說,算是段江月的學弟了。
但許有寅和她不一樣,許有寅是學院一個項目的投資商,他也接著這個名義,在學校交流學習了三個月,三個月之后,就離開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里,段江月也跟許有寅經常碰面,很多次學院內的交流活動中,兩人也交流過幾次,段江月覺得這么一個大老板,還能空出時間來學習陶藝,也很欣賞他,而許有寅,也很喜歡段江月做陶的手藝,經常找段江月請教。
他給段江月的感覺,總是彬彬有禮,行為舉止溫文爾雅,不卑不亢,絲毫不像是一個富商的處事風格,沒有簡紹那種霸道的感覺。他走到哪身后都跟著一個小助理,這個助理,就是這個照片上的男人。
她當時就覺得兩人看著彼此的眼神有些不對,沒想到果然兩人是這么個關系。
“怎么,嫂子你認識他?”林若若問道。
“認識,太認識了,他曾經跟我在我學習陶藝的學院一塊學習了三個月。”
兩人正在聊著閑天,林若若的電話突然響了。
“林小姐,我的事處理完了,王老要是在的話我就不去拜訪了,不知道段小姐有沒有時間,跟我說說我的訂單的問題。”
林若若一聽是林先生就打開了免提,段江月也都聽到了。
正巧設計圖紙已經完成了,段江月示意林若若答應下來:“問他在哪,我們去找他。”
林若若詢問了他的地址,跟著段江月去了。
三人相約在許有寅酒店樓下的咖啡館,送到段江月,林若若突然有客戶打來電話,她就匆忙回公司忙活去了。
“段小姐,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許總。”
見了面也,都是老朋友了,段江月也和許總很是聊得來。
“許總怎么想起來要做這么一個陶件,這么大一個陶件用雕塑不是更好嗎?陶件燒制出來,造型很難把控。”這一直是段江月心中的疑惑。
許有寅這才袒露了自己的心聲,告訴了做這件陶器的原因。
原來陶藝并不是許有寅的愛好,而是他那個小助理的愛好,許有寅三年前資助那個項目,也是為了能讓他去學習,但他的小助理卻不愿與他分開,三個月后,許有寅公司遇到危機,必須回去,他的小助理,也跟著他一起回去了。
公司的危機也已解除,但也忙碌了起來,就也沒了學習的時間,兩人私下里隱瞞著身邊的所有人發展著關系,一起為了自己的事業奮斗。
但就在上個月,許有寅的小助理被查出了胃癌,發現是已經開始步入晚期階段了,現在,他的小助理正每天都在化療中煎熬。
許有寅最難過的,就是兩人特殊的關系,不能讓他出面去陪伴著他,每次,他都是冠冕堂皇以公司老板慰問的名義去看望他。
他想為他的小助理做些什么,這也讓許有寅想到了被兩人落下的陶瓷。
他知道自己的小助理一直想為二人做一個等身的陶瓷,正巧,前段日子,段江月工作室的抄襲風波,也讓她注意到了段江月。
所以,他才找到了段江月,讓她,來為自己,完成這個心愿。
段江月聽完,竟然也有些感動,雖然兩人違背了一般的倫理道德,但卻實打實的是愛情,她心里也下定了決心,一定會盡自己所能,盡管這件事對她來說,非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