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月趕緊扶著簡紹坐下,她回頭發現地上碎了一地的陶瓷碎片,這才意識到那個本要砸中自己的瓷器,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把自己撲倒的簡紹腰上。
簡紹難忍腰部的疼痛,滿頭大汗。
段江月非常的焦急,流著淚,顫抖地拿出了手機,撥打了120。
她不知道該怎么做,她生怕簡紹出些什么問題。
蹲在簡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簡紹的腰上,但卻不敢挪動半分,生怕自己一用力,就會弄疼簡紹。
120還沒到,附近轄區的警察倒是先來了,正巧,簡紹那兩個隨身的保鏢把兩個逃跑的人給帶來了。
“誰是報警人。”警察厲聲問道。
兩個保鏢其中一個站了出來:“我,我報的警。這兩個人,破壞我們的慈善晚會,用假拍品掉包真拍品,被我家夫人撞個正著,誰料這倆人惱羞成怒,用一個陶瓷工藝品,砸傷了我們簡總的腰。”
警察隨著兩個保鏢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兩個被抓來的人,有注意到簡紹的傷勢。
他們也示意先把人帶回去調查,讓助手去跟著簡紹去醫院,看看這個受害人的身體情況。
段江月和簡紹在一名民警的陪同下去醫院進行了檢查。
簡紹每次檢查,段江月都在門外焦急的等待,此時此刻,她也已經發現,自己已經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圍著簡紹轉的小姑娘的狀態。
一通檢查,好在是自家的醫院,所有檢查接過都是加班加點完成的。
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簡紹來到了門診室,段江月把結果遞給了醫生,焦急的問道:“醫生,簡紹的腰沒事吧?”
醫生看了看送過來的X光片:“簡總的身體我剛才也已經干過了,片子上也沒太大問題,只是輕微的軟組織挫傷。”
段江月到現在了還是淚眼朦朧的:“那么大的一個瓷器砸在他腰上,我眼睜睜地看著都碎了。”
醫生笑了笑:“應該是掉在地上摔碎的,真要是硬生生的砸碎了,簡總現在應該坐起來的都困難了。沒什么大礙,我給簡總開店活血化瘀的藥和外敷的精油膏藥,即便是軟組織挫傷,最近也萬萬不得有大幅度的運動,特別是……”
坐在輪椅上的簡紹猜到了待會醫生要說什么,趕緊咳嗽了兩聲:“咳咳。”
醫生也是領會了意思,趕緊收了聲。
段江月則單純的像個孩子,著急的問一聲:“您倒是說啊,特別是什么?”
醫生把藥單遞給了段江月:“簡總已經知道了,您還是讓簡總親自告訴您吧。”
段江月一臉疑惑的拿起了藥單,推著簡紹出去了,剛想問,一直等待著的警察走了過來。
“簡先生身體怎么樣了。”
簡紹趕忙說道:“身體沒什么大礙,警官,是不是我們還需要去配合做些什么?”
交談過完,兩人也是跟著警察去了他局里做筆錄。
段江月做筆錄的時候,簡紹在門外打通了林峰的電話。
沒有了剛才陪著段江月的嬉皮笑臉,現在簡紹的臉上,是讓人脊背發涼的陰沉。
“接過調查出來嗎?”
“是之前一直跟我們競爭國外陶藝市場的一家公司,這次來是要讓蘇老跟我們簡氏合作的高端陶藝工作室開不成的。”
“知道是誰就好,我本來還想給他們留杯羹,找到他們對外出口的乙方,我們全部減價百分之五十,同樣的商品賣給他們。”
林峰現在當了幾年的總裁,聽到簡紹這么命令,多少有些顧慮。
“簡總,即便是蘇老的工作室開不成了,我們也不損失什么,再說,我們現在和我們合作比蘇老還強的陶藝工作室不再少數,真要是按您的要求,那恐怕公司這次損失的不會是個小數目。”
簡紹聲音突然變得憤怒:“按我說的做!”
“我們完全可以用合法途徑起訴他們,證據確鑿,他們逃不脫的,簡總,為什么非要用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呢?”
“因為他們差點傷害了我的女人!我要讓他們死!”
做完筆錄,天色也晚了,簡紹不能開車,倒是段江月當起了司機。
不一會,就送簡紹回到了別墅。
“行了,現在我也能走動了,你就回家休息吧,車開回去,天色也不早了。”
說完,簡紹下車,手捂著自己的腰開了朝著屋里走去。
本以為段江月會開著車回到自己的公寓。
可段江月停好車,卻挎著包跑了過來,挽住了簡紹的胳膊,替他扶著后腰。
“怎么,不回去了嗎?”簡紹問道。
段江月一聽,噘著嘴小聲嘟囔道:“知道還問。”
簡紹突然長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這棟冷清了四年的別墅:“這個屋子,應該也在等著你吧。”
段江月替簡紹打開了門:“我這不回來了嗎。”
簡紹欣慰的笑了,跟著段江月,回到了那間屬于他們倆的臥室。
簡紹被段江月按在了床上:“把上衣脫了。”
簡紹突然上前攬住了段江月的腰:“怎么了,今天這么著急嗎?”
段江月沒有反抗,任由著簡紹抱著自己,從腰間的包里拿出了在醫院拿的外敷的精油。
“腰都這樣了,還不老實,趴好,醫生說每天要在你腰上擦一次。”
簡紹拉住了段江月的手,輕輕地吻了段江月的手背,脫去了自己的上衣,趴在了床上。
而段江月,也拿出了精油,認真的給簡紹揉搓著腰上紅腫的部位,直到發熱。
“今晚還走嗎?”
“我走了誰照顧你,明天早上還要敷藥呢?”
“我自己能行,再說,你覺得我會缺照顧我的人嗎?”
段江月狠狠地按了按簡紹紅腫的部位:“那你去找別人照顧你好了。”
簡紹疼的從床上彈了起來:“疼,疼。”
轉身,就看到床邊扭過頭,一臉生氣的段江月。
簡紹坐了起來,把段江月拉進了自己懷里,轉身壓在了身下。
“除了你,我不允許任何人接觸我的身體,你是我的女人,我也是你專屬的男人。”
伸手關掉了床頭燈的開關,兩人闊別已久的,又睡在了這間屬于他們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