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禾卿情緒已經安頓下來,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簡紹也能抽開身,他本想去找去找段江月,卻被簡樾這通電話打斷了。
聽到是簡樾的聲音,又不知道他這弟弟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說,什么事。”
“電話里不方便,你能出來一趟嗎,去先前那個公司貨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簡紹厲聲說道。
他剛因為單禾卿的要死要活身心俱疲,現在安頓好單禾卿本想去找段江月把剛才的事解釋清楚,他可沒心思和精力去跟簡樾碰面。
“哥,我只想跟你心平氣和的談談,為我之前的所作所為跟你道個歉,而且……”說到這,簡樾有些猶豫了。
簡紹聽著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就來氣:“而且什么?”
簡樾咬了咬牙,他聽了老太太的話,也新老太太的話,自己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我想告訴你我做這些事的原因。”
“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就這樣吧,你要真沒什么事我就掛了。”
“段江月已經把離婚協議和手鐲交給老太太,人已經走了,這些話我一定要告訴你,來老宅吧,老太太應該也在等你。”
簡紹一臉不敢置信:“你到底要干什么?”
“這事跟我沒關系,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應該知道。”
說完,簡樾掛斷了電話。
他本想客客氣氣的把真相告訴簡紹,可簡紹卻對自己沒有任何客氣可言,他一定要告訴簡紹真相,為了他自己,他也要這么做。
眼下,也只有段江月離開的事才能把他叫來了,而自己,就老老實實的在老宅等著自己的這位堂哥,哪也不去了。
聽到段江月離開的消息,簡紹將信將疑,他不相信兩人剛剛重歸于好的感情,因為單禾卿強吻自己而再一次斷送。
可段江月打不通的電話讓他確實有些慌了,看了看病房里睡下的單禾卿,簡紹讓新來的保姆幫忙照看,而自己,現在就出發前往老宅,看看簡樾到底又想對自己和段江月做什么。
不一會簡紹便到了老宅,看到門口簡樾正在等著自己,簡紹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想要陷進去看看老太太在不在。
但簡樾卻伸手將他攔住:“老太太說,段江月不回來,她不想見你。”
簡紹聽完伸手抓住了簡樾的衣領:“說,你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我再說一遍,這次段江月離開的事跟我沒關系。”簡樾出奇的有膽量打開簡紹拽著自己衣領的手,把離婚協議和鐲子遞給了她:“自己看看吧。”
簡樾看了看離婚協議書,段江月上邊沒寫任何經濟上的要求,這確實是她的筆跡。
“她人呢,什么時候走的?”簡紹焦急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老太太也沒告訴我,哥,今天來我是想告訴你,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
“行了,行了,別說了。”簡紹沖著簡樾擺了擺手,這是簡樾從來沒在簡紹身上看到過的焦急。
簡紹拿著東西,就要去找段江月的蹤跡,簡樾也不知道該怎么才能把這些話說出口了。
看著駕車離去的簡紹,簡樾也只好把想說的話編輯成短訊,發給了簡紹。
“我每次跟段江月不清不楚,都是禾卿的安排,她讓我故意接近段江月,她再刻意去安排你和我們碰面,讓你看到我們兩人有瓜葛的假象,那天發送給你視頻的人,也是禾卿安排的。但請你不要怪她,她也是想讓你多看看她,你把她當妹妹,但她卻把你當男人,除了你,她身邊的男人她從來不愿多看一眼,哪怕對她再好的人,她也是視而不見。”
簡樾最后一句說的不正是自己嗎,自己對單禾卿無微不至,而她,卻眼里只有簡紹。
可單禾卿眼里是真的只有簡紹這個人嗎?當然不是,她眼里有的是簡紹那份對自己獨一無二的好。
她不允許他人跟她一起分享簡紹的關愛,這份情感并非來源于真正的愛情,只是她從小養成的,甚至有些畸形的占有欲。
而簡紹,已經受夠了。
簡紹翻看手機準備讓林峰調查段江月的行蹤,卻看到了這條短信。
看到這條消息的他五味雜陳。
他也曾懷疑過,為什么自己每次撞見段江月和簡樾糾纏的時候,總是自己帶著單禾卿的時候,單禾卿每次跟自己以死相逼,都是在自己跟段江月關系有所緩和的時候。
他把單禾卿當妹妹,還以為她是自己心里那個單純的傻姑娘,可單禾卿早已不是,又或者說是從來都不是。
把他看的單純,只是因為自己從小以來對她的寵溺,這個女人的可怕,遠遠超過簡紹的想象。
那么自己孩子的離世,是不是真的就是單禾卿故意所為,而不是自己所聽到的那樣,是她一不小心而為之。
簡紹第一次覺得沒有方向,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想抓著單禾卿,讓她給自己一個說法,也讓自己好好看看這個女人的嘴臉。
可段江月現在不知所終,自己即便是問出了些什么,對自己又有什么意義呢。
想來想去,他想告訴段江月,讓段江月知道自己不會再忍讓單禾卿分毫,讓段江月知道自己心里只有她一個女人,讓段江月知道,單禾卿應當受到懲罰。
簡紹打通了林峰的電話。
“喂。”
“簡總,請講。”
“能查到江月現在的行蹤嗎?”
“我已經讓手下去查了,不過她是乘坐的她閨蜜的車,出行記錄這一塊,應該留不下什么,只能碰碰運氣了。”
“盡力幫我查,有消息,哪怕是一丁點消息,都要告訴我,明白嗎。”
“知道了簡總。”
簡紹說完卻沒掛斷電話,林峰也在那頭安靜的等待著。
停頓了片刻,簡紹吩咐道林峰:“派人去醫院盯死單禾卿,除了醫生護士,任何人不得進去,把保姆也給支回家,她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電話那頭的林峰有些震驚,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看來簡總,終于明白了他和段江月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躺在醫院里的單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