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紹剛剛落地,現(xiàn)在也才早上三點,天都還沒亮,沒做停留,也沒讓林峰來接自己,單禾卿那邊有人看著他才能放心。
下了飛機打了輛車,就朝著醫(yī)院敢了過去。
到了醫(yī)院,發(fā)現(xiàn)林峰一個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門口杵著。
簡紹氣喘吁吁地的跑了過來:“林峰,這么樣了。”
林峰見簡紹來了,趕緊替他接過行李,遞給他了一杯水。
他搖了搖頭,沖著林峰說道:“不是很樂觀,從我給你打電話已經(jīng)快五個小時了,現(xiàn)在還在搶救。”
簡紹有些急了,他也見不得單禾卿出事,說一千道一萬,即便是單禾卿是個無惡不赦的罪人,那她也還是簡紹的妹妹,他都不可能放棄她。
“醫(yī)生呢,咱們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請來,不行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國外的。”簡紹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加大了音量。
林峰趕緊扶他坐下,他知道現(xiàn)在簡紹有些急了。
“簡總,你看你是急糊涂了,按您的吩咐,我已經(jīng)讓咱們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都加了雙倍工資,來給單小姐治療。再說單小姐昏迷的原因是失血過多,又不是大型的手術(shù),你請再專業(yè)的醫(yī)生,,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耐心得等吧,眼下咱們也只能相信屋里的醫(yī)生了。”
“那血漿夠不夠,用不用去買,趕緊聯(lián)系人,看看難能調(diào)度的過來。”簡紹焦急的說道。
他本以為回來單禾卿應該就應該無礙了,可眼下已經(jīng)進去了五個小時都還沒出來,他不免也有些慌了。
林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血漿可不是說買就能買的,那需要醫(yī)院和當?shù)匮獛煺{(diào)度。
看來簡總是真的把單禾卿當親人,才會沒了在公司穩(wěn)如泰山的氣勢。
林峰只能淡淡地說了聲:“簡總,別急了,等吧。”
說來也巧,林峰剛說完,醫(yī)生就從重癥監(jiān)護室里出來了。
醫(yī)生看到簡總,趕緊走了上來,沖著簡總說道:“簡總來了。”
簡紹點了點頭,但眼神卻是流露著焦急:“怎么樣了醫(yī)生。”
醫(yī)生故意說的很艱難:“一開始確實不容樂觀,患者送來已經(jīng)是血過多,各個器官都開始衰竭了,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假死的狀態(tài)。”
一旁的林峰聽罷趕緊說道:“簡總只想知道結(jié)果!”
看著林峰在身后臉色冷峻,醫(yī)生不敢再說了:“不過簡總放心,已經(jīng)沒事了,患者傷口并不大,要是腕部傷口過大,說不定真就救不回來了,現(xiàn)在患者已經(jīng)恢復意識,睡過去了,明早應該就能醒來,馬上就會被轉(zhuǎn)到vip病房。”
簡紹聽到?jīng)]事了,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看來,單禾卿是救回來了。
不一會,單禾卿也被從ICU推了出來,臉色蒼白得躺在床上,只能看到胸口輕微的起伏,才能判斷出這人還活著。
跟著護士一起把單禾卿推到病房,而簡紹,也在病房里陪著她。
段江月早晨起來,跟店長大姐交代了些事情,這才準備出發(fā)回去,回去讓簡紹知道單禾卿就是害死了自己孩子的人。
鐘秋怡和安虞也很靠譜,前天讓他們幫忙找之前的保姆,今天一早就打電話告訴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安頓在了酒店了。
這保姆剛把錢打回老家,給自己的兒子置辦了套四居室,看來單禾卿給她的錢可不少,問她的時候,她怎么也不承認自己在簡紹家干過保姆,要不是提了段江月的名字,她是什么什么都不愿意說。
段江月也是三個小時候到達了目的地,跟這個保姆說了說情況。
在段江月的威逼利誘下,保姆也答應了自己會在簡紹面前為她作證。
“林峰,簡紹呢?”段江月打通了林峰的電話,語氣里十分高興。
林峰不知道該不該把簡紹在醫(yī)院陪著單禾卿的事告訴她,支支吾吾地。
段江月則是笑著說道:“我知道他在陪著單禾卿,你告訴我他在哪就行。”
林峰聽完也是放心了:“簡總在簡氏的醫(yī)院呢。”
“好,我知道了,對了,千萬不要告訴簡紹,我要給他個驚喜。”
今天是段江月最開心的一天,當她想到保姆把實情當這簡紹和單禾卿的面說出實情來的時候,單禾卿的表情,她就覺得非常的解恨。
……
“醒了。”
簡紹端起桌邊讓保姆煲好的熱粥,遞到單禾卿嘴邊。
單禾卿一看是簡紹,不顧身體的虛弱,一把抱到了簡紹的懷里,簡紹碗里的熱粥,都被打翻在了地上,好在二人都沒受傷。
單禾卿沒有說話,就這么緊緊的抱著。
簡紹覺得別扭想要掙開,卻怎么也拉不開她的手,想想單禾卿差點離開人世,自己也不強求了,任由她這么抱著。
單禾卿卻也來越過分,嘴巴親吻著簡紹的脖子,手里開始解簡紹襯衣的扣子。
簡紹一把把她推開:“禾卿!你干什么?”
誰料單禾卿哭著,一把撕去左手腕處的繃帶,竟然伸手就要扯開手腕處昨晚才縫上的線。
簡紹一臉震驚,趕緊拉住她的右手:“禾卿,你瘋了!”
單禾卿卻哭著不依不饒,把左手手腕上的線,伸進自己的嘴里,咬住線頭就要硬生生的撤掉。
簡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從不覺得單禾卿會做到這種地步,以為單禾卿每次用自殺要挾自己都只是說說而已,可現(xiàn)在的單禾卿就是一個一心求死的瘋子。
簡紹趕緊又拉回了她的左手,死死地按住,但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單禾卿左腕處的傷口崩線。
“禾卿,你想干什么都行,不要再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行嗎!”
單禾卿聽完,還是沒有說話,起身跪在簡紹面前,解開了自己病號服的扣子,挽住簡紹的脖子,吻在了他的唇上,貪婪地吮吸著。
簡紹想要推開她,當想到剛才的情景,他真的不敢,他甚至有些后怕,怕單禾卿真的做出什么傻事來。
“簡紹,我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那天我是怎么從樓上摔來的,我要讓你看清單禾卿……”
看著眼前的一幕,段江月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像個被嚇傻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