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月看著現在的簡紹,她不知道面前這個滿臉都是胡茬,渾身散發著酒氣的簡紹還是不是自己的丈夫。
孩子這件事對他們兩個影響都特別的大。
對于旁觀者來說,孩子落地嗷嗷哭喊時才算是生命,才算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對于父母來說,母親懷孕的那一刻,這個孩子就已經是他們家中的一份子了。
現在,簡紹和的段江月的一個家人,離他們而去了。
簡紹怪自己,霸道的性格,他習慣性地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這同時,也包括所有的責任。
孩子的事,讓他無比的自責,他愧疚的認為自己那天晚上如果放下手中的事,聽聽段江月要和自己說些什么,孩子可能就抱住了,所以,他才不敢去看望段江月。
簡紹腳下踉蹌,朝著剛剛說出那句話的段江月走了過去。
他突然有種無力感,他害怕在這個時候再失去自己的一個親人。
段江月流著淚,模糊的雙眼只能讓她看清朝自己走來的是個男人。
簡紹緊緊地摟著她,生怕自己稍微松了一點點力,段江月就走了。
簡紹嘴唇狠狠地吻在了段江月的脖子上,挑撥著段江月的情緒:“你想都別想!進了簡家的門,你就別想輕易地離開。”
帶著段江月倒在了床上,肆意地做著自己現在想做的事。
段江月也是緊緊地摟著簡紹,沒做任何回應,也沒做任何反抗。
直到段江月的淚水浸濕了簡紹的肩頭,簡紹才慢慢停下,讓她躺在自己的肩上。
把她的腦袋摟在自己的懷里,鼻子貼著段江月的秀發,聞著他最喜歡的香氣。
本以為自己還會如之前一樣強勢,警告段江月離開自己的后果。
但簡紹卻只是輕輕地從口中說出了一句:“別離開我好嗎?”
段江月聽到這句話抱緊了簡紹,把頭埋在簡紹懷里痛哭了起來。
她當然舍不得,但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她看不太清楚自己和簡紹的未來,想不明白該怎么面對今后的生活。
漸漸地,兩人不知什么時候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兩人都太累了,段江月醒來,已經是凌晨兩點了,而簡紹,還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腰,睡在自己身旁。
段江月替簡紹梳理了梳理頭發,最后再好好看看這個自己深愛的人。
輕輕地在簡紹額頭吻了一口,挪開了簡紹摟著自己的手。
臨走看了看簡紹整理好的衣柜,拿走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玩具,段江月就悄悄地離開了。
自己在街頭走著,凌晨兩點的市中心跟晚上沒什么太大區別,一樣的燈紅酒綠,一樣的人來人往,晚風也是一樣的清冷。
緊了緊自己的風衣,讓自己能暖和一點。
段江月注意到了街邊的夜宵攤,上大學的時候最愛和閨蜜們來夜市上吃夜宵,但自從到了簡家,她就再也沒碰過了,可能真的是簡家改變了自己吧。
坐到了座位上,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點些什么。
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看來,是自己已經適應了在簡家的生活了。
“這位小姐,要吃些什么?”
老板湊過來問道。
段江月笑了笑:“來碗粥吧。”
喝了一碗熱粥,身體也暖和了,一群不識趣的醉漢湊過來跟段江月搭訕。
“美女,今晚有沒有想好要去哪過夜啊。”
“回我老公家。”
沒再離幾個醉漢,段江月付完錢起身就走了。
幾人在身后破口大罵:“一看就是個騷貨,裝什么。”
這句好有點熟悉,剛進簡家時,簡紹也說過類似的話。
沒有生氣,段江月倒是笑了,可能自己真的跟簡家格格不入吧。
伸手在路邊打了一輛車,讓他把自己送到別墅去。
推開房門,發現屋里很是冷清,還有些臟亂,看來,保姆應該已經不在了。這屋里的燈倒是都開著,想來是單禾卿的手筆吧。
她應該在家,本想敲開房門,讓單禾卿給自己的孩子償命。
但想到簡紹那么護著她,她還是忍住了,簡紹這個妹妹,應該比自己還重要吧。
從包里拿出了從公寓帶來的玩具,去自己屋里拿出便簽紙,寫了一段話:“你的外甥送你的禮物。”
牢牢地貼在玩具上,工工整整的放在單禾卿的門口。
推開了自己和簡紹的房門,深吸了一口氣,也是時候準備說再見了。
拿出自己剛來簡家時用的行李箱,在衣櫥里挑出了所有自己買的衣服和鞋子。
也不著急,一件一件的疊的整整齊齊,規規矩矩地放在行李箱里。
收拾好自己的,再把簡紹屋子里的衣服替他疊好。
忙活了很久,看著自己的成果,就像是自己剛搬進這屋時一樣開心。
看著簡紹讓自己買來的梳妝臺,這應該是這間屋子里唯一一個簡紹用不到的家具。
在這個梳妝臺上最后一次化了次妝,取下了簡紹迫不得已為自己帶上的戒指,也取下了老太太轉交給自己的手鐲。
這個傷心地,自己再也不想待下去了。
最后給老太太發了封短信,謝謝這段時間老太太對自己的照顧,準備前往一個不再被別人打擾的地方。
……
“林峰不是說江月跟簡紹在一塊嗎?”
“是啊,老太太,林峰親口告訴我的。”
“那這短信什么意思?簡紹家的保姆呢,問問看看在不在家。”
“老太太,這少爺家的保姆已經辭職了,留下一封信說是她不小心拉著少奶奶摔下去的,她沒臉再待在簡家,就走了。”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昨天你不是去體檢嗎,一忙我就忘了。”
老太太猜到段江月這意思是已經離開了:“你趕緊讓司機開吃去簡紹家看看,對了,趕緊再找個保姆。”
保姆點頭趕緊安排。
老太太則趕緊打通了簡紹的電話。
可無論她打多少都沒人接,老太太急得直跺腳:“這小兔崽子,媳婦都跑了還不露面。”
老太太只能打給林峰。
林峰敢接電話,就聽到老太太一通臭罵。
“跟簡紹那兔崽子說,他媳婦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