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禾卿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段江月這招可真讓單禾卿有點不知所措。
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都明白,她也總不能現(xiàn)在跟段江月撕破臉互懟。
再加上現(xiàn)在簡紹嬉笑地看著段江月在自己面前逗弄自己,本來是想氣氣段江月,現(xiàn)在倒好,受氣的人成自己了。
“妹妹要是不說話,那姐姐就把這些藥給你放床頭了,水也給你接了,待會睡覺別忘了喝藥。”
說完,段江月上前挽住了簡紹的胳膊,把他從單禾卿的懷里拉了起來。
段江月頭倚在簡紹肩頭,看著單禾卿說道:“沒什么事我就先帶著你哥回屋睡覺了,我倆幾天沒見了,還得讓他交公糧呢。”
單禾卿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朝著簡紹喊道:“哥,她這么羞辱我你也不管管她?”
簡紹也是被段江月一頓操作給弄的一愣一愣的,都沒聽清單禾卿說的什么。
段江月見狀也不想讓簡紹在這多待哪怕一分鐘,拉著簡紹就要回他們的房間。
“哥,你就不怕我想不開嗎?”單禾卿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是什么時候從眼里擠出了一些眼淚了,語氣也帶著點哭腔。
簡紹正想要說什么,段江月確突然喊道:“你要是真尋了短見,你嫂子我替你過來收尸。”
說完,就帶著簡紹頭也不回的回房了。
單禾卿再床上起的直蹬腿,手術(shù)創(chuàng)口還沒愈合,被她這一弄扥了一下,疼的她在被窩里直嗷嗷,但現(xiàn)在,本來會出現(xiàn)在他床頭安慰她的簡紹已經(jīng)被段江月給帶回屋里去了。
段江月也起夠了單禾卿了,兩人回到臥室也沒必要跟簡紹裝的那么親昵了。
自己的男人被另外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深夜叫到她的屋里,沒有任何女人還能心里沒有一絲絲的惱怒的。
進屋就把簡紹甩在了一旁,自己坐在走到梳妝臺上擦著水乳。
故意放大動靜,就是想讓簡紹知道自己生氣了。
簡紹也不知怎的今天這一出戲,竟然讓他的心情感覺無比的舒暢,看著耍著性子的段江月,他倒是覺得十分可愛。
悄悄地從后邊摟住了段江月的藥,霸道的在她脖子間吻著。
段江月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yīng),自顧自的擦著水乳,不時還嗔怪道:“要是知道你天天晚上往她屋里鉆,我就應(yīng)該早點從奶奶家回來,不知道這幾天你跟她能干出些什么事來。”
簡紹在段江月耳邊輕聲說道:“怎么,對我沒有信心啊?”
段江月一把推開了簡紹的腦袋:“做沒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簡紹翻轉(zhuǎn)了段江月屁股下的凳子,讓她面朝著自己,伸手捏住了段江月的下巴:“我的女人,就應(yīng)該對我滿懷信心。”
說完,簡紹順勢狠狠地吻在了段江月的唇上。
段江月不知怎得,她心里其實做好了準備,嘴上雖然倔強,其實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但當簡紹霸道的吻上自己的那一刻,她胃里竟然泛起了惡心,不是因為厭惡簡紹的動作,而是像是吃壞了東西一樣的生理反應(yīng)。
段江月一把把簡紹推開,自己趕忙跑到衛(wèi)生間去干嘔,把剛才吃的夜宵都給吐了出來。
漱漱口,洗把臉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她現(xiàn)在虛弱的模樣就好像干了一整天的體力活一樣。
簡紹一臉詫異:“你這是怎么了,不會是幾天不見,惡心我了吧,再惡心也沒必要惡心到這種地步吧?”
說這話他也是開玩笑,他也不傻,看到段江月虛弱的模樣肯定不是裝出來的。
段江月胃里難受,不限跟他解釋,生氣的回應(yīng)道:“我就是看見你想吐,惡心!”
“那剛才誰在那屋跟我說要拉我回來交公糧的?”簡紹笑著問道。
段江月聽得臉紅,扭過頭去不看簡紹。
不知怎的,簡紹竟然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趕緊上前攙扶著段江月上床休息:“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夜宵吃壞了東西,我明天就問問保姆,讓她以后做飯注意點。”
段江月也沒多想,點了點頭:“可能吧,夜宵太油了,我好久沒大晚上的吃飯了。”
簡紹給段江月倒了杯熱水,給她蓋上了被子:“那你就好好休息,看看明天什么情況,要是還是不舒服,明天我就不上班帶你去醫(yī)院看看。”
段江月臉色煞白,但看到簡紹這么關(guān)心自己,她也是一臉癡笑,原來被自己心愛的人關(guān)心就是這種感覺嗎?
見段江月傻笑著看著自己,簡紹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還笑,都不照照鏡子看看臉白成什么樣了,不知道得還以為你用了什么好護膚品呢。”
簡紹又踢段江月拉了拉被子,關(guān)上了屋里的燈:“趕緊睡吧。”
今天跟段江月同房看來不是好時候,提段江月拉開了床頭燈,簡紹也決定去之前段江月的客房休息去了。
正要從床上離開,段江月卻把簡紹拉回到床上,不讓他走。
簡紹也沒說話,識趣的躺倒了被窩里,讓段江月?lián)е约海瑑扇司瓦@樣睡了。
這一夜,兩人都沒休息好,當然不是因為兩人在夜里翻云覆雨,而是因為段江月晚上起了好幾次夜,每次都到衛(wèi)生間吐了好久。
簡紹心想,這還不如自己去睡客房呢。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留了下來,即便是真的睡不好覺,她也知道段江月這么難受一定需要自己陪著。
簡紹也被折騰的起了好幾次,替段江月倒水,收拾衛(wèi)生間,除了難以抵擋的困意,他竟然沒覺得像照顧單禾卿那樣的厭煩,好像這就是他應(yīng)該做的一樣。
直到段江月吐得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滿肚子的酸水,這才好了一些。
“好了,好了,趕緊休息吧,讓你現(xiàn)在去醫(yī)院你又死活不去,好好睡一腳,一早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
段江月?lián)г诤喗B懷里哭,倒不是因為難受,而是因為害怕,也好像是因為一絲緊張,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身體的不適,沒有那么簡單。
而簡紹,還是認為段江月只是夜宵吃壞了肚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