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跟蹤段江月好不好,”單禾卿試探開口:“只要找到她嫁進簡家的目的,拆穿她虛偽的目的,阿紹一定會對我回心轉意思的。”
簡樾卻有些猶豫,這恰恰是他不想看到的。
難道簡紹對他真的有這么重要嗎?那他又算什么?就只是她嘴里的“樾表哥”嗎?
單禾卿見他不說話,不由得沉下臉。她松開他手,轉過輪椅,臉色逐漸冰冷:“我就知道你說對我好是假的,算了,我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是母親憐惜我,才收我為簡家的義女,我這條賤命能活到今天已經是萬幸,我還奢求什么呢?”
簡樾聽她這般說,更加心疼不已。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跟著我那死去的父母去了,何必活在這個世上遭人白眼呢!”得不到他的回答,單禾卿攥緊手心,不由自主的“加了把火”。
“我不許你這么說!”簡樾緊緊的握住她消瘦的肩膀:“卿卿,我命令你好好活著!以后再不許有這種念頭!”
“那你是答應幫我了嗎?”單禾卿頓時滿眼希冀的看著他。
簡樾眉心閃過一絲猶豫。
單禾卿嘴角的逐漸冰冷,抬手就要推開他。
簡樾終于松了口:“我幫你就是了。”
單禾卿頓時喜極而泣,撲進男人懷里,“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簡樾抬手回抱住她,眼神帶著難以掩飾的苦澀,罷了,只要她幸福就好。
三個的人愛情,兩個人是幸福的,這樣也算是完滿吧……雖然,他從頭到尾都只是個“過客”,可若是能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他也滿足了。
往后的日子,簡樾往別墅跑得更加勤謹,惹得簡紹都不由得側目。
單禾卿為了達到目的,更加癡纏著簡紹。段江月忙著養傷,加上她計劃著要去晏溪那邊工作,倒也沒那么多心思去跟單禾卿“計較”這么多。
簡紹一連幾天飯點都沒看到段江月出現,心里更加郁悶。
明明是她費勁心思要嫁給他,現在倒好,成天見不到人影!
男人不滿的情緒日積月累,林峰越發小心翼翼,仍舊避免不了觸及逆鱗,為此,整個公司知道總裁近日心情不好,做事越發小心謹慎。
幾天后,段江月腳腕上的傷終于恢復的差不多了。為了表示慶祝,也為了能順利得到晏溪那邊的工作,她決定提前準備好一分“面試禮物”。
“嵐姨,您幫我準備一些東西,就放在院子里就好。”
林嵐見她難得主動開口要些什么,自然欣然答應。
午后,段江月見太陽西下,院子微風習習正是做陶藝的好時機。
簡樾走進別墅,就看到段江月一身米白色亞麻連衣裙,海藻般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后,看起來猶如漫畫中走出來的少女,清純又俏麗。他莫名有些理解,簡紹為何對她動了心。
可一想到這樣看起來單純無辜的女孩,卻算計了他最愛的人,他不由的沉下了臉。
段江月正專心攪和著陶泥,哪里注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別人眼里。
“你在干什么?”
男人冰冷的聲音乍起,段江月嚇了一跳,手中的桃木水瓢頓時掉在泥漿里,濺了兩人一身泥漿。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段江月忙抬手替他擦。簡樾不耐煩的握住她的手,“不用。”只是在看到她白瞎的鼻尖還沾著灰色的泥,不由得彎了嘴角。當他察覺后,又迅速收斂情緒。
“你……”
“你們在干什么?!”男人冰冷的聲音,驀地傳來。
段江月兩人均是渾身一震。簡樾看到簡紹陰沉著臉的模樣,也有些犯怵。
可段江月比他躲得還靠后,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簡紹剛進門就看到簡樾握著段江月的手,滿臉笑意,心口當即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誰知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還躲到別的男人身后。
他猛地上前一步,扯住她的手腕將人帶到身邊,眼神“惡狠狠”的看著她:“躲什么?我還能吃了你嗎?!”
那可不嘛……
段江月跟簡樾均是不由自主的肺腑道。
“你,你怎么回來了?”段江月有些尷尬的掙了掙,奈何沒掙開。
“這是我家,我想什么時候回來還需要報備?”
話倒是不錯……可他干嘛這么兇啊?
段江月實在被他攥的有些疼:“你先松開我些,我手快被你捏斷了。”
簡紹見她手腕紅了一圈,手中莫名松了力道,卻仍舊握在手中,轉過頭眼神冰冷的看著簡樾:“你很閑嗎?”
簡樾扯了扯嘴角,云淡風輕的聳了聳肩膀:“左右簡氏集團有表哥看著,我自然樂得清閑。”
簡紹嘴角勾起一絲獰笑:“不知道簡家從來不養閑人嗎?既然二叔那邊如此清閑,不如你以后來總公司跟著我好好歷練。”
“我……”簡樾還想反駁什么,就見他已經抬手撥通了電話。
“林峰,擬定一份任命書,讓簡樾明天來總公司任職。”掛了電話后,簡紹看都看他一眼,拉著段江月就往屋里走。
段江月看著涼亭里的半成品,有些欲哭無淚。
“簡紹,你放開我……”
直到回到書房,簡紹才松開她,冷眼看著她:“我問你,你剛才跟簡樾在干什么?”
段江月揉著紅腫的手腕,略微有些賭氣:“什么干什么?沒看我在弄陶土嗎?”
簡紹看著她渾不在意的模樣,頓時氣的額角青筋直跳,他猛地上前一步,攥住她的肩膀,聲音帶著絲絲冷厲:“段江月,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段江月被他暴怒的樣子嚇了一跳:“我真的在弄陶土……”
“那簡樾呢?他為什么在這里?”簡紹擰眉看著她,似是在分辨她是否在說謊。
“我,我不知道……”見他神色不滿,段江月趕忙又補了句:“他最近總是來幫禾卿做復健,可能只是路過……”
簡紹這才松開她,簡樾跟單禾卿要好,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一回想起剛才段江月跟他他“親密”的模樣,心口煩躁的情緒就壓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