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程淡然閑適,挽了袖口,“李局真的不考慮清楚?”
他的語氣輕淡,卻帶了威脅。
李明怎么會聽不明白?
只是李明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如此多年,又能權傾一方,為‘祭靈’做那么多事,又怎么是陸錦程幾句威脅就能嚇到的?
“恐怕要陸總失望了!
八個字,表明了他的態度。
李明知道,背后追殺他的人,肯定有一方是陸錦程的勢力,一個要追殺他的人現在跟他談合作,可能么?
李明不可能答應。
陸錦程一副可惜了的表情,“既然李局不愿合作,那我也不為難李局了,我會讓人送你回去的,放心,在我陸錦程這里,沒人敢動李局你,離開我陸錦程的范圍,陸某就不能保證了!
暗含殺機的言語,李明內心已經開始慌了,卻還是裝作鎮定。
……
陸錦程回到家,小兔子還沒睡。
“你去哪里啦,怎么那么晚才回來?”
小兔子趴在床上看書,厚厚的一本醫學典識,泛黃的紙張,看得人昏昏欲睡。
陸錦程走過來抱了抱她,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怎么還不睡?不累嗎?”
明明下午還抱怨自己昨晚對她太過分了,導致她上班都在犯困,這會兒居然還不睡?
顧輕依翻了個身從床上做起來,“程程不在睡不著!
聞言男人笑了笑,“我去洗澡,等我!
顧輕依乖巧如兔子般點頭。
陸錦程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上床。
顧輕依乖巧的躺在他懷里,“程程!
“嗯。”
陸錦程把她抱得緊一些,“今天不開心了?醫院太忙?”
剛才展霖已經向他匯報,小兔子下午跟夏迪見了面,他便知道小兔子不開心的原因。
一個傷了她的叛徒,沒資格讓她難過。
顧輕依搖搖頭,過了一會兒才開口:“程程,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容易心軟?也很討人厭?”
明明她和夏迪之前那般要好,可如今忽而就成了陌生人,她一直以來沒有很多朋友,夏迪是她真正放在心上的朋友。
可惜她背叛了自己。
“怎么會?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陸錦程一點也不吝嗇于情話,“你和夏迪注定不能當朋友,我不允許一個傷害你的人留在你身邊!
小兔子始終還是太單純了,可他無法拿她的命當籌碼。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她……”
她朋友不多,能夠遇到一起玩的人不多,對夏迪,她真的喜歡。
陸錦程不滿,“你只能喜歡我。”
顧輕依被他忽如其來的醋意惹笑了,“程程,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的。”
她很少這般認真的告白,陸錦程被感動了。
“至死不渝,顧輕依,你說到做到,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她已經離開過一次了。
陸錦程不能再接受失去她的痛苦。
兩人躺在床上聊了許多,后來顧輕依提到了李經翰。
李經翰的存在本就是給陸錦程心里添堵,自己的老婆在床上還說起其他男人,這怎么忍?
陸錦程一秒化身恐龍,把人吃了。
第二天某只被吃干抹凈的小兔子扶著酸痛的腰爬起來,“程程!”
陸錦程從浴室走出來,手里還拿著領帶。
顧輕依皺了皺眉,表情嫌棄:“這個領帶不好看!
陸錦程看了一眼,“你幫我挑。”
“好!”
小兔子蹦跶下床,跑去衣柜里選了一條領帶。
“程程,過來。”
陸錦程走過去站在她面前。
“低頭。”
某人很聽話的低頭。
顧輕依打領帶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了,不一會兒就打好了領結,又整理了一下,默默平滑的領結,“好了!”
陸錦程圈著她的腰,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顧輕依連忙捂住嘴巴,口齒不清的說:“我沒刷牙!”
“我有,”男人笑得寵溺,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絲,“我去公司,你再睡一會,我看了醫院排班表,你今天不用上班。”
“唔……知道啦!”顧輕依小聲撒嬌,拉住人,“程程,我想跟你說李經翰……”
“不想聽。”
陸錦程板著臉打斷她。
“哎呀,程程你先聽我說嘛,”某人撒嬌的功夫日漸增長,“我跟你說真的,昨晚李經翰給我電話,我聽他的語氣不太對勁,我怕他出事!
“我說過你不可以關心他!
陸錦程的語氣硬邦邦。
“你不要那么小氣嘛,他是我朋友,又幫了我那么多,程程,我知道我們要對付陸伯年,李明跟陸伯年也是一伙的,可是李經翰是無辜的,他一直都在幫我們!鳖欇p依抱著男人,語氣盡量的溫和,順著他的毛,免得惹惱他又談不成了。
“我不知道他在計劃什么,程程,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幫他一把,好不好?”
李經翰對她有不少恩情,她也想還些人情。
陸錦程臉色寫滿了不高興,顧輕依知道他是吃醋了,并非不講道理。
“他一直幫我們收集他父親的犯罪證據,你應該相信他是真的幫我們,所以我們也幫他一次,好嗎?”
顧輕依一早上磨破了嘴皮子,最后才說動男人,她松了一口氣,還真是不容易。
陸錦程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是李明……決定他生死的人,恐怕不是他。
陸錦程前腳到公司,李經翰后腳就來了。
“你找我爸了?”李經翰一來,開門見山。
“呵,你消息到是很靈通。”陸錦程似笑非笑,這就是為什么他對李經翰有所保留。
花影的人動手,李經翰卻能知道,他對自己也有所隱瞞。
李經翰扯了扯嘴角,“你想怎么對付我爸?”
雖然證據都交出去了,但李經翰心里對自己的父親愧疚又矛盾。
“你覺得呢?”陸錦程不答反問,看李經翰的目光帶著冷意。
李經翰雖然大義滅親,但不代表他最后一刻會反咬一口,畢竟親情是一種無法磨滅的東西。
“能放過他嗎?我是說,讓他在牢里度過余生也可以!崩罱浐矎埩藦堊,很艱難說出這段話。
其實連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他父親的所作所為,恐怕死刑都不足以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