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陸錦程一言不發(fā),陷入沉思的俊臉十分嚴(yán)肅,似在生氣,又像在擔(dān)憂什么。
想到一會兒要如實交代,顧輕依沮喪的耷拉著小腦袋,咬著唇角哀悼再次被識破的計劃。
默默為男人做點事咋就這么難?
腦海不由得想起剛剛男人暴怒的樣子,顧輕依放在腿上的小手緊了緊,微顫的羽睫影射出她仍就心有余悸的心境。
不,程程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對她,他只是太生氣。
她不斷這樣告訴自己,用這樣的想法抹去對男人的恐懼,一股溫?zé)嵬蝗粡氖直硞鱽恚粗稚瞎枪?jié)分明的大手,籠罩心房的陰霾隨即煙消云散。
顧輕依倏然抬頭看向陸錦程,他的手是暖的,眼神溫柔充滿愛意,她下意識喚了一聲,“程程。”
剛剛她水眸中的畏懼他看在心里,可“對不起”這三個字陸錦程卻再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已然意識到,傷害一旦造成,哪怕虔誠的道歉千萬次也于事無補,最佳的方法就是再也不做那樣的事。
“輕依,我們到了。”車子緩緩?fù)T谒麄兯麻降木频觊T前,陸錦程先行推門下車,繼而打開女人所在這側(cè)的車門,彎腰直接將人從車?yán)锉С鰜恚挥煞终f邁開長腿向酒店里走去。
“好多人都在看,程程,你快放我下來。”怕影響不好,顧輕依并不敢做大幅度掙扎,蹙著煙眉十分緊張的小聲說道。
“做我的女人,就要習(xí)慣在別人羨慕的目光中生活。”陸錦程霸道卻帶著肆意的寵溺,桃花眼魅惑一掀,“按電梯。”
聞言,顧輕依這才發(fā)現(xiàn),陸逸、梁少博和陸琳站在不遠處,保鏢更會來事,索性將A口這個電梯口全面封鎖,絕對沒人打擾他倆秀恩愛。
發(fā)覺被保鏢擋在外圍的好些人都在拿手機拍照,顧輕依趕緊叫電梯,暗暗想著千萬別給酒店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出于自我保護心里,顧輕依下意識將頭埋在男人懷里,下一秒頭上就響起男人清冷磁性的聲音,“就算你藏起來他們也知道你是誰。”
“還不是因為你,本來做個平凡小市民挺好的,結(jié)果自從認識你以后,我的關(guān)注度大大提升。”顧輕依剛說完,“叮”的一聲,電梯提示音響起,她朝不遠處的兩大一小招招手,繼而對抱著她的人急聲催促,“我們快進去吧。”
她可不想再當(dāng)動物園里的猴子被觀賞。
陸錦程抱著她進入電梯后就按了閉合鍵,見狀,她的小粉拳毫不客氣落在他身上,怒著小臉埋怨,“你干什么呀?小逸子他們還沒上來那。”
“他們會坐另一部電梯上樓,我有話對你說,他們在,不方便。”陸錦程緩緩將她放下,修長的手臂自然攬著她的纖腰。
“我知道你不喜歡被關(guān)注,可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只要你做我的女人一天,就注定成為世人矚目的焦點。我有能力讓那些記者不去報道你的事,卻堵不住悠悠眾口,對不起,因為我打破了你原本平靜的生活。”
沒有他的出現(xiàn),或許女人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不會卷入這場血雨腥風(fēng),不會有那段不好的記憶,甚至不會失憶。
“傻瓜,老天給我安排了一個轟轟烈烈的人生,又怎能平靜過此生?事無絕對,更不會完美,雖然我們的曾經(jīng)有瑕疵,可只有這樣看似留有遺憾的人生才更值得回味和深思。能讓一個千萬女性的夢中情人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這也是我的本事。”
顧輕依在意的不過是她面前的人愛不愛自己,至于其他,并不重要。
記憶只代表過去。
“你還挺驕傲?”陸錦程知道,她正試圖走出過去的陰霾,也并不在意別人怎么說,怎么看。
“那當(dāng)然。”顧輕依伸手抱著他的細腰,明媚一笑,“要知道收服你這個妖孽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主要是情敵太多,一不小心就被KO了……唔……”
陸錦程低頭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單手扣住她的后腦,忘情親吻。
“叮”,聽到抵達樓層的提示音,他才戀戀不舍放開那誘人的唇瓣,看到女人氣鼓鼓的瞪著自己,低笑明知故問,“怎么了?”
“你混蛋,不打招呼就耍流氓。”顧輕依用手背抹了下櫻唇,氣呼呼先走出電梯。
“打了招呼還能叫耍流氓?”陸錦程的話讓走在前面的人成功止步,上前一步自然牽起女人的小手,“你剛才說的話,讓我很難什么都不做。”
對女人包容的感謝,對女人無聲的承諾,還有深沉的愛意,全都融匯在剛剛熱切的擁吻中。
“你還挺有理。”顧輕依無奈嘆口氣,眼睛一直關(guān)注幾部電梯的運行情況,有些奇怪的嘟囔著,“小逸子他們應(yīng)該也快上來了吧。”
“他們應(yīng)該都到房間了。”陸錦程拉著一臉懵逼的傻兔子向房間走,看到等在門口的人,突然頓住腳,俊臉驟然一冷。
顧輕依發(fā)覺他有些不對勁,關(guān)切詢問,“程程,你怎么了?”
見他一直定定看著某個方向,順勢看過去,這才看到雙手插兜低頭站在不遠處的韓淼。
“韓少?你怎么來了?”顧輕依正愁沒機會問清他和陸錦程究竟發(fā)生什么,說話間硬拉著陸錦程走過去。
韓淼下意識看了陸錦程一眼才說話,“我爸媽聽說你來,想讓你去我家住一晚。”
“輕依不會去。”冷冷回答,陸錦程打開房門就將顧輕依推進房間并隨手關(guān)門,單手抵著門板防止女人從里面出來。
“陸少,你能別這么小心眼兒嗎?我爸媽不過是聽說輕依受傷,想要我?guī)ゼ依镎疹櫼幌拢已埖牟还馐禽p依,還有你和小逸子。”韓淼不想徒增誤會,極力解釋。
不過適得其反,在陸錦程看來,他不過是在找合理的借口罷了。
“任何男人在這方面都無法大度。”陸錦程憤怒低吼,微微斂眸,低聲警告,“我限你三十秒內(nèi)在我眼前消失,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