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似一記重錘,將陸錦程的希望砸的粉碎,想要上前一步的腳也默默收回,“輕依,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不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你可以給我關心你的權利。”
其實這樣的話他早想說,只是一直沒有勇氣,但今天中午發生的事讓他有了敢于邁出這一步的膽量。
無論怎樣,女人從醫院跑出去親手給他做吃的,那就表示女人并沒有因為過去而停止愛他,知道這些已足矣。
“我沒給權利你不是也在做嗎?”顧輕依眼淚一擦,旋然轉身與他直視,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你還知道你是誰嗎?”
聞言一怔,陸錦程雖然不太清楚她為什么這么問,卻十分認真回答,“我是陸錦程。”
“對啊,你可是陸錦程,女人看你一眼就會被迷得神魂顛倒,被稱為商界奇才的天之驕子。”顧輕依微揚下巴,靈動富有詩韻的雙眸映出他稍顯憔悴的面龐,繼續道:“可再看看你現在,還是那個高傲,不知屈服為何物,桀驁不馴的人嗎?”
“在他人面前,我依然是那樣的人。”陸錦程愛戀的眼眸柔柔的灑在她嬌俏的面龐,聲音低沉溫淡,“只要你喜歡,我可以變成任何你想讓我成為的樣子。”
哪怕丟掉他早已習慣的肅冷面容,哪怕拋掉他最在意的自尊,亦或者舍棄身上的所有榮光……
只要女人說一聲,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就會去做。
“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這種卑微的愛根本不適合你這種人。”顧輕依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心疼的想發火。
尊貴的王才該是男人的代名詞,可男人現在屈尊懇求的樣子,只能讓她想到這原本跟男人毫不沾邊的卑微兩字。
“適不適合你說了不算。”陸錦程話里帶著難以改變的倔強,低頭在她眉心吻了一下,“臨時有事要出差兩天,你乖乖在醫院不要亂跑,別讓我擔心。”
男人的最后一句話不禁勾起顧輕依的回憶,三年前她鬧情緒不吃飯,男人溫柔喂她的同時也這樣說過,“不吃飯怎么行?你要乖乖的,別讓我擔心。”
曾經覺得虛偽讓人反感的話,現在想想卻賦予了新的含義。
果然如他所說,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喜歡上她了那,只是那時她并不知對于男人溫柔的貪戀,是愛情已經悄悄萌芽的表現。
顧輕依正在神游,突然手心被塞了什么東西,下意識剛要去看是什么,就聽到陸錦程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道:“你寫的吧?”
說完就直接走掉,沒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無奈嘆氣,只能對著他離開的方向送去她的囑托,“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慢慢展開手中的紙條,正是她給李秘書寫的那個,只見在她寫的字下面還做了批注,看那俊逸超然的字體就知道是男人的筆跡。
“為什么不想讓你的程程知道你其實很關心他?”
“因為……不想讓他太開心。”顧輕依小心收起字條,抬腳出了衛生間,看似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隱約帶著絲絲得意的笑意。
……
高爾夫球場。
打了幾桿有些累,金成希悠閑坐在休息區喝著咖啡,看到趙雪菲面帶笑容走過來,紳士的為她拉椅子。
“趙小姐來這應該不是找我打球的吧?”金成希雙腿自然交疊,混血的眼眸閃著妖冶的淡藍色,唇邊始終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金總,今天找你來是想商議剛剛啟動的新項目。”趙雪菲公事公辦,說話間已經將資料放在他面前。
金成希并不急著看資料,指尖輕點桌面,微笑道:“我也并非什么都知道,就像你為什么主張讓我一定要拿到D區的林地,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還請趙小姐為我答疑解惑。”
其實趙雪菲也并不清楚緣由,不過是聽命辦事,主人下死令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拿到林地所有權,僅此而已。
不過這種事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這屬于商業機密,金總不是也已經拿到錢?凡事究根問底可不是個好習慣。”趙雪菲暗暗敲打他,讓他不要多管閑事,隱現狠厲之色的狐貍眼帶著濃烈的警告之意。
金成希并非商界新手,雖然此次競標他毫無損失,但莫名有種被利用的感覺。
雖然對于那天陸錦程的好言相勸根本沒聽進去,可現在那些話卻悄悄放在了心上。
“我當然知道商業機密不可問,這是商界規矩,我懂的。”金成希微微傾身,直直看向趙雪菲,雖面帶笑容卻毫無笑意,意味深長道:“我母親跟我說,漂亮女人最會騙人。”
“欺騙您對我有什么好處呢?要知道,現在趙氏可完全依仗金氏,我看起來是那種蠢女人嗎?”趙雪菲回答的十分從容,完全看不出是偽裝過后的淡定。
聰明女人才更危險。
金成希似乎放下警惕,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輕松,抿了口咖啡,“但愿如此。”
已知“祭靈”組織頭目就是陸伯年,相關調查緊鑼密鼓的秘密展開。
陸錦程的人還有丁檀雅所帶的隊員都開始行動,就連花思琪也命“花影”的人加入找尋的行列。
牡丹已經失蹤數月,至今生死未卜,花思琪只企盼快點抓到陸伯年。
“思琪,你答應我,一旦找到陸伯年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女人很重情義,展霖擔心她到時情緒激動會壞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花思琪靈敏的感知到他有事瞞著她,而且是關于牡丹的。
女人可是“花影”的芳主,自然沒那么好糊弄,展霖只好實話實說,“牡丹可能已經死了。”
“你胡說,她不可能死,牡丹身手那么好,一定是因為特殊原因才不跟我聯絡,絕不會是你說的這種情況。”花思琪無法接受,極力否定。
“花影”的人出任務會受傷是常事,但這么多年卻從來沒有人出過事。
“如果是真的呢?”展霖握著她的手腕,試探性的做著早已成為事實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