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有些突然,可為了不引起懷疑,丁檀雅將腦子里蹦出的第一個牛逼的組織說了出來,“花影。”
臨時拿“花影”做了擋箭牌,本以為萬事大吉,哪成想季銘卻去進行調查,并對她身上沒有對應代號的花形紋身而產生質疑。
丁檀雅知道“花影”芳主花思琪就在陸氏別墅,為了圓謊,只好登門找她幫忙。
這幾天顧輕依一直在找機會想和陸錦程聊聊她缺失記憶的事,可陸錦程最近突然變得很忙,一點空暇時間都沒有。
趕上今天休息,陸錦程又忙的不見人,實在無聊,她拉著花思琪坐在客廳聊天。
看到走進來的丁檀雅滿面愁容,不解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哎,別提了。”想起來就鬧心,丁檀雅大咧咧坐到沙發上,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她一眼就認出她身邊的花思琪,“你就是‘花影’的芳主吧?”
“丁警官果然好眼力。”花思琪輕動眉眼,看似平和的語氣卻帶著不滿,“未經允許就冒充我的人,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
一個是特警,一個是社會姐,兩人對視的瞬間便是火花四濺。
倆人身手都不錯,脾氣又都不好,顧輕依是真怕這倆玩意兒打起來,趕緊說道:“你倆有話好好說。”
一個是如同她親哥季銘的女人,另一個是對陸錦程最忠誠展霖的女人,倆人又都是她朋友,真要動起手,她還真是不知道該幫誰。
“如果不是情勢所迫,你以為老娘愿意背鍋嗎?”丁檀雅強硬的語氣表達她的無奈,看到顧輕依一臉擔憂,語氣稍稍和緩一些,“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忙的。”
“我為什么要幫你?”花思琪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混社會的人似乎對警察有些抗拒,她也不例外。
雖然組織并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但必要時的刑訊逼供還是有的,這符合江湖規矩,卻是這些堅守法規人所不能容的。
終究是兩條路上的人,不想有過多交集。
“你不是懷疑牡丹被‘祭靈’組織的人抓去了嗎?你幫我隱藏身份,我幫你找人。”丁檀雅給出了交換條件。
既然李明已經對她有所懷疑,如果她能讓李明相信她是“花影”成員,她不但可以繼續進行調查,而且李明還會因忌憚“花影”的影響力而不敢再對她輕易動手,對季銘撒的謊也可圓上,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雖然尋找牡丹的事陸錦程的人也出手幫忙,但如果有警方的幫忙,多方尋找也許找的會更快一些。
想到此處,花思琪勾唇一笑,打了個響指,“成交。”
看到兩人達成協議,顧輕依終于松了口氣。
……
季氏總裁辦公室。
聽到有敲門聲,季銘停止敲擊鍵盤,隨口應了聲,“請進。”
看到丁檀雅走進來忍不住唇角上揚,剛要開口卻看到她身后還跟著一個扎著利落馬尾的女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是誰?”季銘下意識的詢問。
他話音剛落,同丁檀雅一同進來的女人便拉低領口,露出花形紋身。
“我是‘花影’成員,代號鳶尾。組織之所以起名花影,那是因為我們是由花和影兩分部組成,花部即你們所知曉的,帶有紋身以花為代號的一部分成員,而另一部分則是影部,是沒有紋身的,就像丁檀雅。”
證實完丁檀雅身份,鳶尾便不做任何停留的離開了辦公室。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影部,顧名思義就像影子一般的存在,滲透在人群中而不易被人察覺,這一部分人才是真正為“花影”提供情報的人。
“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丁檀雅適時發問。
如果不是鳶尾剛剛的那番話,她還真以為花思琪在誆騙她說沒紋身也能證實她是成員。
有帶紋身的成員做證詞,加上那么合情合理的解釋,季銘當然不再有任何懷疑。
……
雖然那天季銘和丁檀雅上演激情戲讓等著甕中捉鱉的人撲了空,但畢竟丁檀雅還是在附近出現,這還是引起了李明的警覺。
“不管這個丁檀雅是不是上面派來的人都不能留了。”李明抱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每天提心吊膽夜不能寐,他實在受不了了。
“李局,恐怕這個人我們不能動。”邵鈺表情凝重的說道,不等他追問,就道出緣由,“據調查,丁檀雅是‘花影’的人。”
聞言大驚,李明對于這個消息十分懷疑,“怎么可能?”
知道他在想什么,邵鈺說道:“雖然主人說過丁檀雅可能就是上頭派來的人,可并沒有實證,但她是‘花影’的人卻證據確鑿。”
“如果她真的是‘花影’的人,只怕是沖著那個牡丹來的。”李明沉沉嘆了口氣,又狠拍了下桌子,暗罵,“他奶奶的,早說不能惹那幫瘋子。”
“事已至此,更可況是主人殺了牡丹,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這個丁檀雅和陸錦程他們走的那么近,為了以防萬一,最近還是不要和主人他們聯系比較好。”邵鈺謹慎建議。
李明很贊同他的觀點,連連點頭。
因為丁檀雅的身份,危機暫時解除,但他的心依然無法平靜。
他們這個主人有時做事太隨性,莫名其妙捅了“花影”馬蜂窩惹火燒身,又狠辣無情,無論曾經有過多大功勞,到沒用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如丟抹布一般丟棄。
認真思考良久,他對邵鈺吩咐道:“黃炎一定還活著,派人給我把他找出來。”
“李局,你是想……”邵鈺已經知道他想做什么,對于他大膽的想法不免有些震驚。
“跟錯主人,腦袋搬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我可不想做什么替死鬼。”李明信步走到窗下,雙手握著欄桿,意味深長的說道:“只有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我才能安心。”
他明白木甫反撲的原因,知道黃炎不忠的理由,可倆個人一個已死,一個被囚禁,沒有一個人成功上位。
為了保平安,他也不得不為自己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