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程將車子停在海邊,迎風而立,若有所思的看著沉入夜色的大海。
海浪不停拍打著礁石,似乎很想到岸上看個究竟,墨藍色的海洋無邊無際,帶著未知的危險,很像他此時的處境。
有目的,卻不知為了成功他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靈敏的耳朵在喧鬧的海聲中很快辨別出有腳步聲臨近,他沒有絲毫防備,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淡笑,“你來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因為我給你發的那份資料?”梅晗走到他身邊,焦急的詢問。
“不全是。”陸錦程轉頭看著他,淡淡道。
聞言,梅晗心頭一緊,“陸少,那不是你的錯,如果你和弟妹說,我相信她會理解的。”
“可我毀了她的一生,她現在雖然做了骨髓移植,可是還是要終身服藥,她身體弱,一輩子都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樣,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就算她能原諒我,我也沒辦法原諒我自己。”陸錦程沉痛的閉了閉眼。
梅晗犯愁的雙手叉腰,頭疼的看著固執病又犯的某位,“既然你覺得對不起她,那就更該好好對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傷她的心。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吃了多少苦?”
“有你們照顧她,我放心。”輕嘆一聲,陸錦程強調道:“資料的事誰也不要和他們講,剛剛我們的談話內容一個字也不要和他們提。”
說完就準備離開,梅晗一把將他拉住,“剛剛桑吉給我打電話,說弟妹沒什么大礙,還有,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你失憶了。”
聽到女人沒事,陸錦程那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意味深長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以為我失憶了,也包括你。”
“你究竟想做什么?為什么他們幾個也不能說?”梅晗對此很是疑惑,又覺得他要做的事情貌似很有風險,很想做點什么。
“這樣才真實。”陸錦程丟下這句很有玄機的話就離開了。
他要的就是眾叛親離,只有這樣他才能完成計劃。
“寶貝兒,恨我吧,但是不要忘了我。”
……
春澤富人區別墅。
花思琪進到房間的時候,展霖正在做俯臥撐鍛煉身體,她眼眸一閃,悄悄靠過去。
想要坐到展霖背上,卻不想他有所查覺,一個側身讓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她哇哇大叫。
“展霖,你故意的。”花思琪生氣的拍著地板,嘟著小嘴怒聲道。
見女人像只炸毛的小貓,忍不住笑起來,一臉無辜道:“我哪知道你靠近我想干什么?我這是自衛。”
展霖其實長得很俊俏,因工作關系,平時很少笑,但只要展顏,臉頰就會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不知不覺中,花思琪竟然看癡了,眼泛桃花的盯著男人看。
不愧是她相中的男人,不但有顏身手又好,經常鍛煉,身材更是沒的說。
“展霖,他們都說陸錦程是海城的第一美男,可是我卻覺得他比不上你。”花思琪雙手捧著俏臉,笑眼彎彎的說。
霸氣的“花影”芳主,在男人面前秒變小迷妹。
“你少給我戴高帽,少爺可是文武都要勝我一籌。”展霖見她還坐在地上,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哼,就是千年寒冰,她也能把他化成水。
花思琪歡喜的將小手放入他掌心,剛要起身,某人卻突然后悔的抽手,害的她又摔了一下。
“你這是謀殺。”她氣呼呼的指控,可憐巴巴的揉著生疼的屁屁。
“還不快起來?”展霖抿了抿唇瓣,別扭的關心,“地上涼。”
說完俊臉一紅,裝模作樣的用毛巾擦汗。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花思琪撇撇小嘴站起身,撫了撫裙子,饒有興致的說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白送消息?
展霖心覺不安,眼眸流轉想了下,道:“說吧,又想提什么條件?”
“其實我這次沒想提條件,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花思琪說完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他跟前,趁他不備,“吧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男人頓時石化,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出話,“你……你竟然……”
“你是不是想說我竟然敢親你?”花思琪曖昧湊近,將他逼至墻角,雙手撐著墻俯身壓了上去,“我不但想親你,還想睡你,只要你愿意,今晚我們就可以洞房。”
這女人要是豪放起來,展霖還真招架不住,滿臉黑線的看著不知矜持為何物的女人,寒聲教訓,“別總滿腦子想著怎么和男人洞房。”
“錯,我想的是怎么和你洞房。”花思琪一本正經的糾正,見他耳朵都紅了,也不再逗他,稍稍后退一步又問:“好處我收了,現在該你做選擇了,是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女人剛才靠近的時候,展霖心跳加速,和女人保持點距離這才感覺好點,聞言,隨口一說:“好消息。”
“你家少爺找到了,而且已經回了別墅。”稍作停頓,花思琪看著他期待的眼神,繼續道:“壞消息就是,你家少爺移情別戀,要和你家少奶奶離婚。”
話一說完就要走,展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剛剛說什么?少爺要和少奶奶離婚?”
這怎么可能?
打死他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要知道我們‘花影’的消息可是最準的。”花思琪十分自信的說道。
“如果是真的,那我現在必須馬上回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展霖著急的向門口沖,女人也不攔著,只是悠悠的在他身后說:“你身上的定位儀不摘掉,我保證你沒走出別墅的大門就會炸成肉泥。”
知道她所說不假,展霖郁悶的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最終還是乖乖走了回來。
“少爺要是知道我還沒回去,一定會很著急。”
“放心,我已經把你的日常錄像發給你家少爺了,你就乖乖在我這養傷吧。”花思琪說完便笑著離開了房間。
聞言,展霖稍稍安了心,不經意間瞧了鏡子一眼,瞬間被脖子上曖昧的紅痕驚到。
“花思琪!”一聲低吼響徹整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