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qū)別墅。
“最近有什么新情況嗎?”正在修剪花枝的陸伯年很是隨意的問道。
“主人,那個叫丁檀雅的女人回來了。”黃炎見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又試探性的說道:“她這次回來,會不會是知道了什么?”
思考片刻,陸伯年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手上的工作,道:“那么緊張做什么?靜觀其變。”
他認為丁檀雅此時回海城有兩種可能,一種就像是黃炎所說,而另一種,不過是想男朋友回來看看。
“是,主人。”黃炎想到什么事,又說道:“據我們派出去的人回來說,陸錦程找人試圖解開項鏈秘密,現在項鏈已經不在顧輕依手上,這個女人還有用嗎?”
陸伯年聞言老臉一沉,“趙雪菲讓你問的吧?”
“是。”黃炎見他臉色難看,緊張的垂頭不敢與他直視。
一剪子剪斷旁支斜出的花枝,陸伯川意味深遠道:“花雖好,可是如果影響整體美觀,那也不必留了。”
黃炎知道,這是在側面告訴他,如果趙雪菲再做出什么出格影響大計劃的事,即刻除掉。
“趙雪菲啊趙雪菲,陸錦程到底有什么好,讓你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他臉色微變,在心里暗想,為女人不值。
時間已經改變太多,女人與他再也回不去從前那純白的年華。
他要殺陸錦程,而女人卻想得到陸錦程,兩人的理念已然背道而馳。
“在想什么?”陸伯年見他發(fā)呆,歷經數載歲月的雙眸探究的睨著他,似在試圖破解他腦中所想。
黃炎猛然回神,大腦快速運轉尋了個合理說法,“我在想,如果項鏈到手,那之后的事就好辦了。”
收回在他身上探究的視線,陸伯年并沒有發(fā)現異常,繼而甚是滿意的看著面前修剪好的盆栽,胸有成竹道。
“我會讓顧輕依心甘情愿親手把項鏈交給我。”
……
李氏別墅。
今日李明難得休假,特意到李經翰這吃午飯。
因為前段的事情,李經翰對父親李明幾乎已經解除懷疑,但礙于李明堅持相信黃炎就是木甫,父子倆還是不能達到真正的交心。
席間,李明手機突然響起,睨了眼來電顯示,他表情自然的對李經翰說:“你先吃,我去接個電話。”
“好。”李經翰點點頭,目光一直跟隨著他到了陽臺。
雖是父子,可是吃頓飯也許都是陰謀,實在可悲。
李明四下查探,確認安全,這才接起電話。
“李局,于洋已經抵達Y國,沒有發(fā)現異常。”
“很好。”稍作停頓,李明聲音壓得很低的命令,“找個合適的機會除掉他,記住,一定要做的干凈。”
他受夠了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每月還要為這個賭徒買單,若不是于洋曾為他出生入死,他只怕早就動了殺心。
他根本沒辦法相信一個嗜賭成性的家伙會永不叛變,他只相信,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與此同時,助理對正吃著牛排的李經翰說:“少爺,我在您臥室發(fā)現了這個。”
李經翰接過竊聽器,呼吸一滯,鳳眸看向李明的視線驟冷,將竊聽器遞給助理,“放回原處。”
他的父親果然還在監(jiān)視他,若不是心里有鬼何必這么做?
“少爺,前幾日老爺去了密林。”助理附在他耳邊說。
發(fā)現李明打完電話,李經翰眸子又沉了半分,對助理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堂堂局長不在辦公室,卻偏偏去那人跡罕至的密林,說沒問題鬼才相信。
李明拉椅子坐下,抱歉的說:“又是工作上的事,真是陪你吃個飯都吃不消停,等爸爸退休,一定好好把這些年欠你的時間都補回來。”
“吃飯吧,牛排都快涼了。”李經翰拿起刀叉又放下,端起紅酒杯淺淺抿了一口,斂眸看著杯中映出李明的樣子,若有所思。
“爸,欠下的時光只能欠著,是補不回來的。”他如此想,卻并沒有說出口。
父親退休后,應該沒時間和他在一起了。
……
幾日后的一個清晨。
一身運動裝的丁檀雅奇怪的看著身穿海藍色襯衫米色休閑褲的季銘,“你怎么穿成這樣?”
“我們不是來約會的嗎?”季銘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丁檀雅用手點了下他的額頭,嫌棄道:“約會你個頭啊,我是叫你來晨練的。”
再一次看了下男人的著裝,她遺憾的嘆了口氣,“你這褲子和皮鞋也不適合運動啊,算了,你還是在長椅上坐著等我吧。”
“哦。”季銘俊臉一癱,很是失望。
他為這次難得的約會可是做了十足十的準備,四五點鐘就起來選穿哪套衣服,結果卻是這樣,寶寶心里這個委屈。
看到他不開心,丁檀雅捏捏他的臉頰,微笑著說:“我答應你,初雪那天我們就去好好約個會。”
聞言,季銘臉色更加難看,生氣的說:“海城四季如春,根本不會下雪,你還不如直接說不愿意和我約會那。”
丁檀雅是北方人,說這話的時候竟忘了這一點。
“怎么會?”她聲音放柔的解釋,“我們那每年都會下雪,我是第一次來海城,忘了這里不會下雪。”
聽到這樣的解釋,季銘心情好了一些,女人難得如此溫柔,他借此機會討要福利。
“那今天就和我約會吧。”他有些等不及了,雖然兩人確立了關系,可至今還沒正兒八經約過一次會。
丁檀雅今日還要去F市一趟,沒有辦法答應他的邀約,俯身在他臉頰親了下,“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感覺是在約會。”
說完就去跑步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季銘心里很是難過,氣呼呼的嘟囔了一句,“騙子。”
就會用好話哄他,卻不作為,有哪個女朋友像她似的,一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陪他的時間少的可憐。
“你再這樣對我,信不信我跟你分手?”對著女人背影放完狠話,季銘郁悶的躺在長椅上乖乖等女人回來。
他頭枕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擋在眼前,耳邊突然傳來“噠噠”連同腳步的聲音,頓時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