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皓月高懸。
陸氏別墅。
顧輕依懶洋洋躺在男人懷里,絕美的臉頰還泛著未曾褪去的潮紅,小手點著男人的胸口,糯聲提醒。
“說過就一次,你可不能再耍賴啊。”
她可是被男人騙過不下十回了,可仍保留愿意相信男人能說話算一次的純真。
她哪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個聲音,哪怕一個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都能勾起陸錦程大灰狼的本性。
陸錦程翻身欺身壓在她身上,聲音帶著致命的蠱惑道。
“寶貝兒,我們再來一次?”
這個臭不要臉的大混蛋。
顧輕依小臉氣的鼓鼓的,對她身上的人是又蹬又踹,奈何力氣太小,根本掙脫不掉。
對于體力超好的男人,顧輕依真是叫苦不迭。
“神啊,誰來救救我吧。”她正在心里哀嚎著那,手機就響了。
難道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真誠的呼喚?
管他那,只要能讓男人停下就成。
顧輕依強烈壓制內(nèi)心的歡喜,用手推了推親吻她鎖骨的人,“程程,來電話了。”
聞言,陸錦程被迫中止疼愛她的動作,連看都沒看就煩躁按掉電話。
大晚上的誰呀這么不懂事?
見她留戀的看著床頭柜上的手機,陸錦程不滿的扳過她的小臉,懲罰性的咬了下她的軟唇。
“這么不想和我做?”聲音中帶著怒和挫敗感。
“沒有,就是感覺累了。”顧輕依連忙解釋,這要是把男人惹毛了,她明天就甭想下床了。
陸錦程親了下她小巧的鼻子,想到今天女人又是到公司幫他的忙,又是到孤兒院給孩子們打疫苗,很辛苦,大發(fā)慈悲開口道:“再陪我一次,今天就放過你。”
他這話剛一說完,女人的手機就又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擰眉伸手拿過電話,看到來電顯示,臉色更加難看。
顧輕依探著小腦袋看了眼,稍顯驚訝道:“李經(jīng)翰?”
見男人要掛斷,她連忙說:“這么晚打過來,可能有重要的事。”
陸錦程坐起身,黑著臉接起電話,那頭傳來李經(jīng)翰很是虛弱的聲音,“美人兒,快叫……陸錦程來救我。”
一小時后,受傷的李經(jīng)翰被帶到別墅的客房。
大半夜被薅起來的梁少博,在給他治療完成后就回屋睡覺去了。
李經(jīng)翰捂著胸口的傷,艱難坐起來,癡迷的看著給她打吊針的顧輕依,一臉滿足的說道:“能活著見到你,真好。”
這貨當著男人的面這么看著她,找死啊?
顧輕依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去旅游了嗎?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
李經(jīng)翰無奈的笑了笑,隨后從衣服口袋掏出兩張照片遞給陸錦程,“木甫和黃炎是兩個人。”
照片是兩人在同一時間不同地點被人偷拍下來的,足可證實警方說的木甫就是黃炎的說法是錯的。
陸錦程睨了眼照片,風(fēng)輕云淡吐出三個字,“我知道。”
“你知道?”一聽這話,李經(jīng)翰情緒十分激動不滿的嚷起來,“老子為了查這事命都差點沒搭進去,結(jié)果你竟然告訴我你早就知道?”
以為是炸點消息,到頭來卻是個毫無價值的線索,這樣的事實讓他怎么接受?
本來還想在美人兒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把,結(jié)果,現(xiàn)了眼。
這貨拼了命去幫忙調(diào)查,還救過他的命,可又一直惦記他的女人,這讓陸錦程對他的態(tài)度很難把控。
有時想滅了這貨,有時還很感激,糾結(jié)。
陸錦程將照片隨手放在桌子上,清清淺淺睨著他,道:“誰讓你自不量力去招惹‘花影’那幫瘋子?”
“你又知道?”李經(jīng)翰鳳眸倏地瞪圓。
誰能告訴他,還有什么事是陸錦程這家伙不知道的?
冷瞥了他一眼,陸錦程聲音清寒的說:“能從那里活著出來,你真該感謝你母親把你生的如此好看。”
話雖不假,可被說好看,李經(jīng)翰就不樂意了,“陸錦程,老子這叫帥。”
“中氣很足嘛,看來傷的還不重。”顧輕依對不顧傷口有崩開可能大聲嚷嚷的家伙說,看到李經(jīng)翰終于消停下來,她忍不住好奇的追問:“你們剛剛說的‘花影’是什么?”
問題太突然,李經(jīng)翰一時沒想好措詞,有些支支吾吾。
見此,陸錦程趕緊把話接過來,歪曲事實的解釋,“一個男人愛去,女人不能去的地方。”
那不就是風(fēng)月場所嗎?
顧輕依成功被帶到溝里去了,跑到那種地方套情報,也虧得這貨想的出來。
她毫不客氣敲了下李經(jīng)翰的腦袋,嫌棄道:“不是讓你少去那種地方嗎?”
就說他早晚得濕鞋,挨揍了吧。
李經(jīng)翰偷睨了一眼一臉得意的陸錦程,暗想,“花影”的真身是什么是肯定不能告訴女人的,男人那么說也成功將事情遮掩過去,他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其實陸錦程還可以找別的理由解釋“花影”的事,不過出于這貨大半夜攪了他的好事,這也算是小懲罰了。
另一邊,得知李經(jīng)翰已經(jīng)查到些什么,黃炎約李明在深山吊腳樓里見面。
李明一只腳剛邁進門檻,黃炎就暴怒咆哮,“你再不管好你兒子,就等著給他收尸吧。”
看到他情緒激動氣的火冒三丈,李明絲毫沒有被嚇到,反倒是平靜提醒道:“難道主人沒告訴你,我兒子還有大用處嗎?”
李經(jīng)翰一直在秘密調(diào)查,他也知道一些,不過只要不觸及到他自己的利益,他到不希望失去為他養(yǎng)老送終的人。
所以當別人想要對他兒子下手的時候,他還是會出面干預(yù)。
季銘移情丁檀雅,那個趙雪菲又總是不受控,兩枚棋子不為他所用,于是陸伯年將破壞顧輕依和陸錦程感情的事,寄托在了對顧輕依一往情深的李經(jīng)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