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顧輕依在電話這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程程,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陸錦程又下意識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燈還亮著,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已經找到解決方法了。”
“那你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吧?”女人言語中難掩欣喜,可能有些難為情,補充一句,“小逸子很想你。”
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她的話,陸錦程饒有興味的詢問,“小逸子想我,那你呢?”
“我,一般般吧。你不在家,我自己一張床,別提多爽歪歪了。”說話的時候,她還在床上咕嚕了一圈。
以為男人會說她兩句,沒想到卻聽到男人聲音低低的說:“我睡得不好。”
“嗯?”可能是他說的話完全在意料之外,顧輕依愣了下。
“不抱著你,睡得不踏實。”
陸錦程清寒低沉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入耳中,她抿著小嘴偷著樂。
“那你就盡快處理好事情,我在家里敞開懷抱等著你。”
“好。”他就喜歡和萌兔子聊天,心里又暖又安然,突然聽到敲門聲,他對著話筒說:“寶貝兒,我還有事,先不和你說了。”
“嗯。”顧輕依乖乖的應了一聲,“晚安,木馬。”
最后給了個大大的吻,陸錦程被小家伙哄的心花怒放,薄唇牽起甜蜜的笑弧,對著話筒也親了她一下,“晚安,寶貝兒。”
看著已經切斷的通話,顧輕依摸了摸身旁空空蕩蕩的床,隨手抱起男人的枕頭,嗅著他的味道,閉上眼睛小聲嘟囔,“程程,你快回來吧,你不在家,我也睡不好。”
收起手機,陸錦程斂起表情去開門,看著門口身著深V黑色高叉裙的女人,促狹的桃花眼不悅的暗了暗。
“你怎么來了?”聲音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透著冬日三九的極寒。
趙雪菲往套房偷瞄了一眼,嫵媚妖嬈的朝他拋了個媚眼,雖然知道她的媚術對男人不起作用,可還是不甘心的屢敗屢戰。
雙手端莊的拿著鉆石手包,勒著嗓子嬌滴滴道:“錦程,我有事和你說。”
“什么事?”陸錦程就像是一塊捂不化的千年寒冰,面對她的鉤引,心頭沒有一絲絲的動搖。
對于男人的冰冷,趙雪菲已經習以為常,扭頭看了下走廊,軟聲軟氣的建議,“這里說不方便,我們進去談吧。”
意味深長的睨了她一眼,陸錦程后撤一步,閃開路。
趙雪菲踩著高跟鞋一進客廳就開始四下張望,似乎是在看房間里有沒有女人。
厭惡的冷睨了她一眼,陸錦程自顧自倒了杯紅酒,“現在可以說了吧?”
女人將鉆石手包放在茶幾上,曖昧兮兮湊過去,伸手想要挽他的手臂,卻被他不著痕跡的避開。
尷尬的神色只在趙雪菲的臉上停留不到一秒,就被她掩飾掉,繼而用她自認最能勾起人憐惜欲的柔聲說。
“錦程,你也聽說了吧,你和周總談的項目被我父親搶了去。”
見男人臉色沉下來,她趕緊解釋:“錦程,我發誓事先我并不知情,我沒想到父親會那么做,你不會生氣吧?”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把自己和這件事摘得相當干凈。
陸錦程喝了一口紅酒,玩味的看著這個把戲演的出神入化的女人,他到覺得,趙雪菲比沈安心更適合做演員。
“都是生意人,以利益為先,談合作拿項目各憑本事。我的生意被搶,那只能說那是我無能,怎么能怪你呢?”
聞言,趙雪菲微微一怔,繼而欣喜萬分的說:“錦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喜歡了你這么久,我相信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對不對?”
“美女,你想多了。”一道比她還勾人的聲音倏然在客廳響起,似一記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趙雪菲眼神驟然一變,陰毒的看向從臥室走出來的女人。
精致的五官媚態橫生,不著一絲粉黛,自然而純透,烏黑的長發還滴著水,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堪堪遮住翹臀的白襯衫,纖細筆直的漫畫腿誘惑滿滿。
別說是男人,就連她看了都移不開視線。
女人的空靈之美像極了她恨透的那個女人,顧輕依。
看來男人的口味一直沒變,就連出差找的女人都是這般與她相似,在嘲笑顧輕依被男人玩弄的同時,也嫉妒的發狂。
看出她眼神中的敵意,女人美目閃過一抹深意的玩味,似故意氣她發飆,親昵的挽著陸錦程修長的手臂,巧笑嫣嫣。
“陸少,你讓人家去洗澡卻不給準備衣服,什么意思啊?”繼而委屈兮兮的指指身上的襯衫,“搞得人家只能穿你的了。”
女人幾句話,信息量好大,氣的趙雪菲面如菜色,帶著哭腔,叫了一聲主動攬上女人腰肢的男人,“錦程。”
當著她的面和除了顧輕依的女人搞曖昧,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委屈的眼淚毫無征兆的滾落而下。
這次的委屈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真的覺得心里憋屈的緊,她圍著男人轉了那么久,何時看過他那般溫柔的眼神。
陸錦程沖著懷里的女人笑的柔情似水,優雅喝了口紅酒,轉頭對她說:“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有事?
滾床單嗎?
她上趕著多少次,男人都不肯,竟然要和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女人在一起。
雖然不滿,可趙雪菲不敢說什么,咬著唇邊,不甘心的瞪了眼男人懷里的人,抓起手包,踩著高跟鞋抹著眼淚離開。
“哐”的一聲,門剛關上,陸錦程就嫌棄的一把將懷里的“女人”毫不吝惜的推開,端著紅酒杯坐到沙發上。
被利用完就扔的人氣急敗壞假發一薅,往他身上一甩,奪過他剛倒好的紅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杯子往桌上一放,揚著千嬌百媚的臉,用原聲說。
“陸錦程,有你這樣的嗎?老子為了幫你,臉都不要了,你就這么對我啊?”
被吼的當事人挑眉上下打量面前比女人還嫵媚的家伙,邪魅一笑,道:“明天就這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