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顧輕依以為是展霖他們,起身準備去開門,卻被男人拉住。
“別出聲。”陸錦程的狀態還沒緩過來,聲音有些縹緲。
聞言一怔,隨后顧輕依就聽到門口有竊竊私語的聲音。
“一會兒我喊一二三,你們就沖進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他帶領這些人過來的。
“里面的人可是陸少。”一個男人膽怯的說。
又是先前那個領頭男人的聲音,勸誘道:“陸少和趙小姐這是要公開關系的意思,放心拍。”
男人要和趙雪菲公開關系?!
顧輕依眼神危險的盯著面前的妖孽看,陸錦程是一臉無辜,再加上那不佳的臉色,十分惹人疼。
她也知道這一定是誰又設計要害他,對此事沒有過多糾結。
現在那些人就在外面,即便沒被眾多媒體拍到男人和趙雪菲在一起,讓他們看到男人現在這個狀態,情況也會很糟。
他們馬上就要進來,必須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才好。
男人身體虛弱,要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藏起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看來只能這樣了……
顧輕依一把扯開他的襯衫,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開幾顆扣子,領口特意拉到可以露出香肩的位置,將長發別到一側,漂亮的后背自上而下露出三分之一,誘惑滿滿。
做好這一切,她身體背著門口跨坐在陸錦程身上。
“輕依。”他輕聲喚了她一聲,略硬的語氣代表著他對這個方法的不贊同。
她白皙的小手捧起他的臉,明澈的眸閃著義無反顧的堅定,她深情道:“程程,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說罷,不給男人機會拒絕的吻了上去。
與此同時,雅閣的門被眾人推開,看到房間里香艷的場景,這些記者是一通狂拍。
“咔嚓咔嚓”的拍照聲不斷從身后傳來,顧輕依故作受驚的樣子,立即拉上衣服,轉頭怒斥,“你們是什么人?”
在她回首瞬間,拍照聲戛然而止,闖進來的記者看到她的臉,一臉懵逼。
女主角不對啊。
顧輕依迅速從陸錦程身上下來,幫他合上西裝,不動聲色捏了下他的手臂,暗示讓他別出聲。
她用身體擋住男人蒼白的臉,冷掃了眼前的眾人,冷艷開口。
“我和程程跑到這么偏僻的地方恩愛,你們都能找到,真不愧是記者啊。”稍作停頓,語氣一冷,道:“說說看,你們都是哪家的記者啊?”
她閑閑的擺弄著指甲,氣場全開,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卻莫名帶著大姐大的凌厲氣度。
在場的人都被她震懾住,不過還是有不怕死的做了出頭鳥,“你是誰呀?怎么和陸少在一起?”
時機剛剛好,展霖趕了過來,“少奶奶,您和少爺沒事吧?”
一聲“少奶奶”讓現場所有人直接傻掉,剛剛還很囂張問她是誰的記者,恨不得把嘴縫上。
誰不知展霖是陸錦程的左膀右臂,他叫女人少奶奶,那就說明面前的女人就是陸錦程太太無疑。
身為記者,當然知道豪門隱婚多,他們這次是直接踩雷上了。
“沒什么,只是有些不開眼的打擾了我和程程的好事,展特助,這事就交給你處理吧。”顧輕依優雅轉身,想起什么,又補充道:“對了,他們拍了我和程程的親密照片,記得拿回來。”
語氣完全就是一位當家少奶奶的風范,毫不怯場。
展霖暗暗在心里給她豎大拇指,少奶奶真是越來越有范了。
“是,少奶奶,屬下這就去辦。”隨后便連同保鏢將那些記者帶離。
門剛一關上,顧輕依就慫慫的癱坐在沙發上,心有余悸的拍著小胸脯,“唉呀媽呀,可嚇死我了。”
緩了會兒,她湊到陸錦程跟前,不安的問:“程程,我剛剛沒露怯吧?”
她剛剛可是把明年的勇氣都透支出來演這出戲的,擔心砸鍋。
他的兔子長大了。
陸錦程抬手撫摸著她絕美的臉頰,多情的桃花眼攜著愛意的漣漪,聲音低沉帶著淺淡的笑意,“沒有,表現的很棒。”
夸完后,秒變俊臉,嚴肅命令道:“以后沒我的允許,不準再這么做。”
剛才他看到那些男人看他家兔子,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恨不得立時戳瞎他們的狗眼。
顧輕依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很有理的說:“我那不是情急嗎?”乖巧坐在他身邊,又道:“再說了,我只露了個肩膀,那些穿比基尼的女人比我露的多多了。”
聞言,深邃的眸子深了幾個色階,陸錦程一把將她帶到懷里,挑著劍眉,不悅的質問。
“你還想在別的男人面前穿比基尼?!”想都別想。
顧輕依無奈嘆氣道:“醋壇子程程,我哪敢啊?”看了眼時間,她又說:“能走嗎?”
陸錦程輕輕搖頭,雖然身體恢復了些力氣,可還是有些綿軟。
每次觸發幽閉恐懼癥,他就像得了一場大病,需要緩好久才能恢復正常狀態。
如果他是被人攙扶離開酒店,只怕又會引人猜度。
這個道理顧輕依也懂,于是說:“那我們就再待一會兒,等你緩過來,我們再出去。”
陸錦程其實知道她那么做是為了引開注意力,可一想到那么多男人看到兔子漂亮的美背,就心里堵得慌。
正在這時,女人那張又萌又美的臉突然湊了過來,小嘴一張一合道:“說,你和趙雪菲一起來這烏漆嘛黑的地方,都干什么了?”
有了她的陪伴,陸錦程恢復的還算挺快,有了些精神,聲音也有力了不少,“我和她來的時候沒停電。”
“說重點,你和她到這干什么來了?”顧輕依奶兇奶兇的逼問。
他故意不答,挑眉反問:“你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什么?”
“你……”顧輕依被他氣到,轉念,小鼻子湊到他身上嗅了嗅,并沒有聞到女人香水的味道。
看來男人沒有被侵犯。
這一點如吃了一劑定心丸,她雙臂環于胸前,滿不在乎的講。
“我可是很大度的,只要不搞出事情,你可以隨便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