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謀皮,這是一場豪賭。
賭贏了,他將擁有一切,可要是輸了,可能就是粉身碎骨。
陸伯川暗想,現在陸錦程借著為陸琳出頭,已經對陸浩下手,下一個就是他,與其束手就擒任人擺布,不如搏上一搏。
如果陸錦程真的死了,即便沒有這人允諾的帝國,他也能得到陸氏集團這個商業帝國。
想到此處,決心完成任務的陸伯川詢問道:“除了陸錦程的命,你還想要一條項鏈,什么項鏈?”
其實究竟那項鏈長什么樣,陸伯年到現在也不知道,只好故作玄虛含糊的解釋。
“一條很特別的項鏈,現在在一個叫顧輕依的女人手上,想辦法拿到,交給我。”
后續他又提了幾點要求就把陸伯川送走了。
從屏風后走出來的陸伯年看到木甫臉色不好,也猜到是何原因,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你放心,他不過是個傀儡,計劃一但成功,這‘祭靈’的一切都是你的。”
而他將坐擁陸氏集團,拿到項鏈,繼續十幾年前未完成的大事。
“謝主人。”木甫比平時躬身更低一些,以表他臣服之心。
焉知他早打定主意,掌權之時,就是陸伯年的死期。
看似忠仆義主,實則各懷鬼胎。
……
次日。
今天是案件庭審的日子,梁少博一早就陪著陸琳去了法院,顧輕依則陪著陸錦程來到公司。
處理完公務,開了個視頻會議,陸錦程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喝紅酒,一杯接一杯,像是在借酒消愁。
顧輕依從茶水間出來正好看到他去酒柜拿酒,立即跑去阻止。
“身體不要了?”奪下酒瓶,拉著他坐在沙發上,湊近嗅了下,顧輕依一臉嫌棄,“快去洗個澡,一身酒氣,一會兒不是還要開會?”
陸錦程抬腕看了眼時間,又拿起手機看了眼,隨手扔到一旁,按了按眉心,往后一靠,閉眼沉思。
她知道男人現在心煩,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他必須做決定的時候了,是撤銷對陸浩的訴訟,還是堅持為陸琳討回公道。
如果他不撤訴,那關于他母親的事情就會被陸振興爆出來。
雖然她還不知道那是什么事,但看男人昨天暴走的狀態就不難猜到,一定是很不好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顧輕依也緊張起來。
男人已經將手機握在手里,如果撤訴,那陸琳該怎么辦?
可如果不撤訴……
顧輕依擔憂的看向狠擰眉心的人,下意識喚了一聲,“程程。”
“我一會兒再洗。”他沉聲道。
“好。”她安靜的陪在他身邊。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在辦公室內想起。睨了眼來電顯示,陸錦程快速接起。
電話那頭的展霖立即匯報,“少爺,事情已經解決。”
聞言,陸錦程長長舒了口氣,放松的靠在沙發上問:“陸振興人呢?”
“他會坐最早的一班飛機離開海城。”展霖此時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
“好,我知道了。”說完,陸錦程便掛斷了電話。
顧輕依見他臉色和緩了許多,試探性的詢問:“程程,是不是找到解決辦法了?”
事情解決,陸錦程心情大好,伸手將她攬到懷里,低頭印上她的紅唇,唇分,他淺勾薄唇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她也很高興,顧盼生姿的美目閃著晶亮,繼而咬著唇角。
陸錦程一眼便知傻兔子在想什么,悠緩吐出兩個字,“問吧。”
得到允準,顧輕依一刻不等的追問:“怎么辦到的?”
“展霖找到了可以讓陸浩做一輩子牢的證據,和二十年相比,陸振興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陸錦程一點不加隱瞞的說,隨后他又有所擔憂的說:“輕依,你會不會覺得……”他自私。
明明可以讓陸浩牢底坐穿,卻因要守護母親的秘密而選擇隱瞞。
別人的想法,他從來不放在心上,但傻兔子的不行。
沒等他說完,顧輕依就斬釘截鐵道:“不會。”
“我還沒說是什么呢?”陸錦程俊眉微蹙,疑惑的凝視著眼前的小人。
顧輕依伸手摟著他修長的脖子,美目在他傾城絕代的臉上流轉,“我說過,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這無條件的支持無外乎是一句動人的情話,陸錦程情動的想一親芳澤,卻被阻止。
對上男人帶著一絲委屈的俊眸,她很有正事的說:“洗澡去,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就要開會了。
剛剛喝了不少酒,帶著酒氣去開會,確實不妥,陸錦程優雅起身,丟了句很有深意的話,就乖乖的向浴室走去。
“時間確實不夠。”
反射弧有點長的顧輕依,在他關上浴室門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話中話的深意,怒著娃娃臉,糯糯的罵了句,“流氓。”
想到什么,她牽起唇角,笑得明媚。
男人果然找到了既不用撤訴,又不會讓母親事情曝光,兩全其美的辦法。
陸浩最終因強奸未遂、故意傷害、勒索等多項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他母親陸伯梅在陸錦程的施壓下,也不得不暫時離開海城。
入登機口時,她回望了一眼,雙眼填滿不甘的憤恨,她咬牙切齒立誓,“陸錦程,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陸錦程的確在海城已成一霸,但再厲害的人都有弱點,而陸錦程那煞星的弱點她父親陸振興知道,卻連她都不告訴。
總有一天她會弄明白,到那時,她就可以替兒子報仇了。
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所有人總算是松了口氣,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陸伯川在這個時候竟像人間蒸發一般突然消失。
在陸伯年一步步計劃下,現在所有人都認定陸伯川就是“祭靈”組織頭目。
但人突然失蹤,調查陷入困境,丁檀雅不得不返回總部匯報情況并商議對策。
“季大老板,我要請三天假。”她大咧咧走到辦公桌前。
正認真看資料的季銘聽聞,倏然抬頭,生氣的問:“你又干什么去?”
“我有事。”丁檀雅輕描淡寫含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