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錦程分開后,季銘就回了公司。
經(jīng)過一頓軟磨硬泡,他總算知道陸伯川和陸錦程是表親,不過也僅此而已,男人再未向他透露其他信息。
不告訴,他可以查啊,他很想知道那個隱藏在屏風(fēng)后的人到底是誰,于是迅速派人進行調(diào)查。
不日,助理匯報了調(diào)查結(jié)果,“季總,陸伯川這個人的資料非常干凈,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
“陸錦程一定會繼續(xù)調(diào)查,派人盯緊,有情況立刻匯報。”季銘大概也想到過會這樣,并沒有感到驚訝。
“匯報什么。俊辈恢螘r出現(xiàn)的丁檀雅冷痞的倚在門口,突然出聲。
睨了她一眼,季銘對助理說:“去辦吧!
“是,季總!
助理剛離開,季銘便不悅的寒聲質(zhì)問:“你怎么不敲門?”
“回自己辦公室還要敲門?”丁檀雅有些不以為然,抬腳直接走進來。
她總有理。
季銘無奈的沉了沉俊臉,輕聲問:“都聽到了?”
“嗯。”丁檀雅毫不隱瞞的承認,臉上絲毫沒有偷聽的囧色,十分坦然。
“你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是什么人了嗎?”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眸深深,帶著探究。
他這也算屢敗屢戰(zhàn)型的。
曾不止一次的問過女人同樣的問題,可卻從未得到答案。
不出所料,這次也不例外,丁檀雅不但未回答他的問題,還反問道:“為什么要調(diào)查陸伯川?”
“我先問的!奔俱懻Z氣帶著不耐,懂不懂得先來后到啊,真是的。
正在他吐槽的時候,突然聽到丁檀雅很有理的反駁,“誰規(guī)定先問就要先回答?”
繼而她大咧咧偏坐在辦公桌上,“又是為了顧輕依?”
她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醋意。
季銘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調(diào)查“祭靈”組織是為了顧輕依,也算是為了自己。
“這件事很危險,別查了!倍√囱叛诓貝垡,一副公事公辦的好心提醒。
女人似乎什么都知道,她氣質(zhì)中透著的英氣那般正義凜然,讓他相信女人不是什么壞人,可是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不甘心的又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丁檀雅笑而不語,她的身份是保密的,任何人都不能說,包括她動心的人。
陸錦程知道她身份不是她主動說的,不算違反規(guī)定。
“明天我要請?zhí)旒佟!鞭D(zhuǎn)頭看向男人,她的語氣更像是通知而不是請求。
“又干什么去?”季銘生氣的音調(diào)都不由得拔高,意太闌珊的伏羲眼泛著微冷的寒光。
女人最近請假頻率越來越高。
邪肆一笑,跳到地上,帥氣撩了下短發(fā),她說道:“無可奉告!
說完就去桌上拿文件去了。
“不是正事不給假!奔俱懞苡矚獾某雎。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這里當(dāng)什么了?
丁檀雅微笑轉(zhuǎn)身,一本正經(jīng)開玩笑,“約會!
語畢,抬腳向外走。
聞言,季銘心里莫名有些發(fā)堵,視線忍不住一直黏在要出辦公室的女人身上。
一個男人婆,誰能跟她約會?
她不會真有喜歡的人了吧?
關(guān)他屁事?
思緒百轉(zhuǎn)千回后,他還是忍不住沖著快要關(guān)門的人問:“丁檀雅,你跟誰約會去?”
……
根據(jù)各種證據(jù)以及季銘的認證,基本可以認定陸伯川即為“祭靈”組織頭目。
可是知道不是目的,最終想做的是把這個惡魔鏟除,因此需要足夠讓他不能翻身的證據(jù)。
陸伯川和陸伯梅合開的公司是被尹氏收購,至今還不知公司已經(jīng)落入陸錦程手中,所以到現(xiàn)在還沒有過來找麻煩。
陸錦程也趁此時間繼續(xù)調(diào)查,搜羅更多有力證據(jù)。
梁少博最終還是選擇自己親自為陸琳做心理引導(dǎo)。
兩人來到公園散步,陸琳手中拿著彩色氣球,笑的像個孩子似的走在前面,梁少博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
這才是一個二十二歲女孩該有的模樣,青春,陽光,花朵般的笑容。
陸琳跑到一座小橋站定,橋下溪水潺潺,一陣風(fēng)吹過,被秋意染紅的葉片應(yīng)聲飄落,她黑亮的長發(fā)也隨風(fēng)輕舞,清麗的面容掛著淡笑,與這靜謐的美景渾然天成,甚是好看。
梁少博情不自禁拿出手機記錄這一刻令他沉醉的畫面。
“梁少博,你快看,水里有魚。”陸琳小手指著浮出水面的錦鯉,歡快的說道。
款步走近,他情意綿綿的盯著她看,動情出聲,“真好看!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泵腿话l(fā)現(xiàn)身邊人看的根本不是魚,羞澀的紅了臉,緊張的話都說不利落,“你……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男人眼神熾熱,愛意直白,讓她不禁小鹿亂撞。
“因為好看!绷荷俨┮桓耐盏牟涣b,變?yōu)榘V情小王子。
心底一顫,陸琳慌亂的松了手,發(fā)覺手里的東西飄遠,語氣帶著可惜,“我的氣球!
就在她哀悼氣球離她而去,突然聽到梁少博撩人心弦的情話。
“如果你手里非要握些什么,是我可好?”說話間將手伸向她,滿懷期待。
陸琳靜靜看著他,若有所思。
眼前的男人多數(shù)時候看似不著調(diào),但卻是一個心思很細膩的人。
相信一次男人其實可以依靠,應(yīng)該可以吧?
自我禁錮的心在慢慢解封,愛情之花悄然綻放。
鼓足勇氣向前邁一步,想到什么,她有所顧忌的問:“你,真的不在意我曾經(jīng)的過去?”
“你也沒嫌我懶呀?”梁少博微笑著反問。
男人那哪里是懶,明明是懶癌晚期,已經(jīng)放棄治療。
但就是這樣的人,愿意花大部分時間陪伴她,給她鼓勵,帶她走出心理陰霾。
曾經(jīng)的生活糟糕的像是一場噩夢,愿從這一刻起,噩夢變美夢。
陸琳慢慢將手放入他的掌心,沒有了曾經(jīng)對異性親密動作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長舒了一口氣,梁少博含情脈脈看著她,將她小手悄然握緊。
追妻之路總算前進了一大步,他在心中默念,“執(zhí)子之手,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