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美好,可是現實卻很骨感。
反攻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實力實在懸殊,男人只一招,她就又被攻了。
在領略了男人“二十四式”的奇妙后,她深刻明白一個道理,沖動的放狠話是個多不明智的行為。
也就此印證了那句老話,沖動是魔鬼,而且后果相當嚴重,她被折騰的連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陸錦程從后備箱拿了一套新衣服,從里到外動作溫柔的給她換好,自己也換了一身,側躺在她身邊,摟著她的纖腰。
“程程,你會怎么處置陸琳?”看男人臉色似乎沒那么臭,顧輕依試探性的問。
下巴抵著她的發心,他聲音低沉道:“免費為陸氏效力十年。”
白干十年,時間是不是長了點?
并不是只有顧輕依這么覺得,當他們回到別墅將這個消息告訴梁少博的時候,他也覺得長,而且男人要再加五年才同意幫陸琳打官司。
十五年無薪為陸氏集團工作,梁少博在心里嘀咕,果然是奸商。
感覺不公平,大膽的和男人討價還價。
“陸少,十五年真的太長了,能少幾年不?”
“二十年。”陸錦程優雅喝了口咖啡,冷冷出聲。
梁少博微愣,不死心的又開口,“陸少……”
不等他說內容,陸錦程強勢打斷,“三十年。”
他這兄弟最大的優點就是說到做到,斟酌再三,梁少博看了陸琳一眼,認命的講。
“好,十五年就十五年。”真的不能再多了,繼而男友力爆棚的說:“媳婦我來養。”
男人讓他女人白干,那他就不客氣的延續坑男人就好了,嘿嘿,真是機智的不要不要的。
交疊的小手一緊,陸琳白了他一眼后小聲嘀咕,“誰是你媳婦啊?”
顧輕依覺得兩人,有戲,起碼陸琳好像沒以前那么反感梁少博了,好現象。
接下來幾天就是約見律師,準備上訴材料。
期間陸琳出現過心里波動,有打退堂鼓的想法,最終被顧輕依和梁少博從中開導,這才堅定要將壞人繩之于法的信念。
這段期間,陸錦程也沒閑著,聯合丁檀雅共同調查陸伯川和陸伯梅與“祭靈”組織究竟有無關系。
距離開庭還有三天,梁少博接了一臺國外手術,由于患者原本就是他的病人,情況也只有他了解,情況緊急,他必須去一趟。
臨行前,他把陸琳單獨約到法式餐廳,吃了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兩人一餐吃的很安靜,陸琳一次低著頭默默吃東西,而梁少博則一口沒動癡癡看著她,熾熱直白的眼神中透著即將分離的不舍。
餐后,梁少博信誓旦旦承諾,“琳琳,我答應你,一定在開庭那天趕回來。”
男人對她的好,她看的見,但是……
長久沉默過后,陸琳緩緩抬起頭,桌下的小手用力緊握,似做了什么艱難的決定。
“梁少博,我們……不合適。”
“哪不合適?”聞言,梁少博激動的反問,想到什么,他正色道:“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
他承認,見女人第一眼時的喜歡是看她漂亮,一見鐘情于情動。
但慢慢相處后,知道了她的經歷后,他由同情變成心疼,由心疼變為疼惜。
如果不是他告訴女人那枚印章是假的,女人已經決定放棄用印章換視頻。
在狼窩中長大,卻還能存有一份純善,他為何不珍惜?
陸琳感動的想哭,可當想到和男人親熱她就覺得惡心,又再次選擇封閉自己的心。
試問,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一輩子守空房?
一天兩天可以,時間久了,終究被厭棄。
想到這里,她心下一橫,冷漠開口,“你喜歡我,可我卻很討厭你,所以,別再纏著我了。”
說完轉身離開。
雖然轉身的瞬間她就后悔了,可她仍舊頭也不回決然出了餐廳。
討厭他?
梁少博呆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良久,他啞著嗓子自問:“為什么?”
是他還不夠好,還是她心里其實已經有了別人?
……
開庭當天。
顧輕依站在高高的臺階上,身后是莊嚴的法院大門,她左顧右盼看了會兒,轉頭對低頭看手機的人說。
“程程,梁醫生說會參加庭審,怎么還沒到?”還有十分鐘就開庭了。
還未等陸錦程說話,站在她身邊的陸琳輕聲道:“輕依姐,他走之前我已經把事情跟他講清楚,他不會來了。”
看她表情就知道,說的事情一定是她拒絕了梁少博。
顧輕依下意識看向陸錦程,眼神似在問:“你的好兄弟梁少博真不來了?”
陸錦程回了一個“他也不知道”的眼神。
梁少博出國前當晚心情的確很低落,還拉著他喝了一晚上的酒,醉的一塌糊涂,說了不少酒話,所以他也知道兩人談崩的事。
大概是心情不好,電話都不接。
這不,他剛剛又打了一個,還是無人接。
想著可能心情還沒整理好,他這兄弟平時心挺大,沒想到遇到感情方面的事也會有看不開的時候。
輕嘆一聲,陸錦程收起手機,對兩人說:“我們先進去吧。”
話音剛落,就看到陸伯川笑著向他們走來,身后跟著陸伯梅,陸浩母子。
陸伯梅一副要吃人的架勢,因為她兒子陸浩是被法院以多項指控傳喚過來的。
“沒想到,我們一家人會在這見面。”陸伯川看看陸錦程又看看陸琳,最后視線落在陸錦程身上。
原本他還納悶為何陸琳偷了印章,陸錦程還能讓她好好活著,甚至不惜動用御用律師幫忙打官司。
他意識到拿到的印章是假的同時,也明白了陸錦程這么做的用意。
這是想利用陸琳對付他和大姐陸伯梅。
不過,他可沒那么容易做炮灰。
嘴角劃過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得意,陸伯川看向陸琳,“女兒啊,爸爸有幾句體己話想對你說。”
“事已至此,我和你已經沒什么可說的。”她即將親手把他送入監獄,這么多年的孽緣,也該結束了。
陸伯川陰戾的笑笑,道:“哪能呢?做了這么多年父女,馬上就要對付公堂,還是想和你說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