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跳下來的兩名保鏢對視一眼,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少奶奶和小少爺呢?
“糟了。”想到什么,其中一人說道。
隨后,兩人立刻從裝備中取出熒光棒照明,開始找人。
二十分鐘后。
陸氏總裁辦公室。
正在看資料的陸錦程看到展霖行色匆匆走進來,一向持重的特助露出焦急的神色,他莫名有些心慌。
“怎么了?”他沉穩開口。
事關重大,展霖不敢耽擱,硬著頭皮匯報,“少爺,小胖,少奶奶和小少爺……不見了。”
“什么?”他倏地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手里資料一扔,疾步向外走,“密室找過了嗎?”
展霖緊跟在身后,繼續匯報,“找過了。”
陸錦程不再說一個字,坐上車以后,一直給顧輕依和陸逸打電話,可是都打不通,煩躁的怒吼了一聲。
“shit!”
到了大宅,眾保鏢都浸浸著頭,一副等待處置的樣子。
在陸錦程睥睨眾生的超強氣場下,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這是要大禍臨頭了,少奶奶是少爺的心頭肉,小少爺是少爺的心肝寶貝,這回是死翹翹了。
陸錦程清冷徹骨的墨眸泛著幽幽的冰藍色,裹挾著嗜血的暗黑之氣,威懾眾生的帝王霸氣冷然向四周彌漫開去,令在這個空間內的萬物都不寒而栗。
“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他聲音更為森寒凌厲,瞪視著所有人,“給我找,找不到我拿你們陪葬!”
話音剛落,一道銀鈴般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程程,你怎么動不動就讓人陪葬?”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錦程猛一回頭,看到顧輕依帶著兩個小家伙還有兩名保鏢一同向他走來。
見幾人都安然無恙,他懸起的心終于落了地,大步朝幾人走過去。
“你們沒事吧?”陸錦程緊張的問。
“沒事,就是好累啊。”顧輕依挽著他的胳膊,疲累的靠在他身上。
幾個人剛剛走了很遠的路,兩個小家伙被保鏢抱著,她是自己走著,因為身體虛弱,累得有些脫力。
原本還能再堅持一下,可是見到男人,她立刻不做女強人,撒嬌的依偎在他身上。
陸錦程攔腰將她抱起,帶著兩個小家伙進了房間。
注意到女人膝蓋受傷,他臉色難看的問:“到底怎么回事?”
“陸叔叔,都是我亂動碰到了機關,才讓阿姨受傷的。”小胖怯怯出聲。
顧輕依怕他責怪孩子,連使眼色再搞小動作的。
沉吟片刻,陸錦程斂下怒氣,面無表情的關心,“你沒受傷吧?”
要不是女人,他保不齊要發飆。
雖然他還是個孩子,跟小逸子關系又很鐵,又是他忠誠追隨他何有余的兒子。
說一千道一萬,他的女人還是受了傷,他心疼。
“沒有,沒有。”小胖受寵若驚的連連擺手。
陸錦程微微點頭。
“爹地,我們掉到一個密室里,另兩位保鏢叔叔比我們晚了幾秒,掉到了另一間密室,我們花了好長時間才成功匯合。”陸逸適時說起事情經過。
對于他說的這種從一個地方掉下,卻進入不同空間這種奇怪現象,陸錦程并沒有感到太意外。
“因為下面沒信號,沒辦法求救,我們便開始一起尋找能出去的路。結果我們是從老宅后山的一個山洞里出來的。好遠,腿都走抽筋了。”顧輕依接著說。
陸錦程不動聲色的給她揉腿,繼續聽她說。
“靈牌到是沒找到,可我們在找路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了一個像實驗室的地方。”
聞言,陸錦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陸逸,眸光復雜難懂。
顧輕依只顧說事,沒注意到爺倆的眼神交流,“程程,你知道那是用來做什么的嗎?”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陸錦程看向何子峰,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展霖,送小胖先回去。”
原以為男人是因為有外人在才不回答,可等小胖走了,她再提及,男人還是有意岔開話題。
“輕依,我帶你回去讓梁少博好好給你檢查一下。”
陸錦程將她抱上車,看到陸逸已經坐好,他對司機說:“開車。”
見男人一直有意回避,顧輕依不甘心的追問,“程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忘記今天在密室看到的一切。”陸錦程突然十分嚴肅的厲聲警告。
顧輕依被他肅冷的表情有些嚇到,怔怔的看著他。
男人似乎有很多秘密,例如他得幽閉恐懼癥的原因,還有今天所見的神秘實驗室。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敞開心扉說與她聽。
“告訴我,你會忘記。”陸錦程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平靜的語氣卻帶著不可違逆的強勢。
直覺告訴她,男人所不愿說的事,都是不好的事,不希望她知道的事。
“好了,我不問了,我會忘記的。”顧輕依很是乖巧的說。
聽到她如此說,陸錦程臉上的陰霾才漸漸消散。
回到別墅,梁少博為她處理傷口,父子倆則一同進了書房。
門一關,陸錦程有些迫切的問:“你媽咪看到了多少?”
“爹地放心,媽咪只是看到實驗室的冰山一角。”陸逸輕聲回答。
聞言,他沉沉松了口氣。
“爹地,今天在車上,你嚇到媽咪了。”陸逸半分責怪,半分提醒的說道。
坐到沙發上,陸錦程單手扶額,聲音低低的說:“我也不想的。”
只是,如果不那樣警告,他擔心女人還是會再繼續追問。
“爹地,其實媽咪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堅韌。”陸逸坐在他身旁,認真的看著他。
沉吟良久,陸錦程才開口,“知道我的過去,對她沒有好處。”稍作停頓,“不想讓她更擔心。”
女人了解他越多,就會越心疼擔心他,被疼愛著固然好,可他不希望與女人的愛存在太多的憐憫在里面。
他希望兩人的愛是純粹的互相喜歡。
陸逸很心疼這樣什么都自己忍受的他,不過也理解他的做法。
因為如果換做是他,他也會選擇隱瞞。
次日,他們繼續在大宅找尋,對于昨天發生的事,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