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展霖立刻下車,焦急的問:“少奶奶,您沒事吧?”
緩了下精神,她擺手道:“我沒事。”
猛然覺得脖子處空空的,她下意識一摸,心頭一緊。
“怎么回事?有沒有受傷?”在店里看到情況的陸錦程慌忙跑了回來,緊張的問。
“沒有,只是你送我的項鏈被搶了。”顧輕依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不想讓他擔心。
陸錦程立即打開車門,將她抱上車。
車門一關,展霖立即低頭認錯:“少爺,都是我保護不周。”
“不怪展特助,事情發生的突然,我也沒想到一下車就遇到搶劫的。”怕男人怪罪,顧輕依急忙解釋道。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陸錦程還是后怕,厲聲命令。
“立刻把那個劫匪找出來。”
他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單純的搶劫。
“是,少爺。”
……
“誰讓你自作主張去搶的?”看著桌上的項鏈,李明氣的暴跳如雷,青筋暴起。
穿著機車服的男人沉沉的低著頭,膽戰心驚的解釋道:“您不是說要盡快找到項鏈嗎?”
李明抓起那條項鏈扔在他面前,猩紅著雙眼怒罵:“這他媽就是一條普通的項鏈。”
除了是著名設計師NK所設計,價格不菲以外,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趁著李明背過身的間隙,男人貪財的將項鏈偷偷揣到兜里。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那么重要的東西,她會隨身戴在身上?”李明怒不可遏的吼出來。
“我只是替李局著急,如果事情再拖下去,只怕您會是第二個陳志強。”男人很為他著想的說道。
這個道理他當然懂,主人最善棄車保帥這一招。
如果有天事情敗露,主人便會毫無猶豫的一腳將他踢開做替死鬼。
想到這里,他語氣和緩了一些,“海城你是不能再待了,我給你一筆錢,去國外生活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你再回來。”
“于洋,謝謝李局。”男人說完轉身離開。
李明“唰”的將窗簾打開,一道刺眼的陽光倏地射進屋內,他推開窗,深吸一口氣。
“黑與白,還不是我說了算?”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
顧輕依早上受到驚嚇,陸錦程說什么也不放心讓她出門,為了看著她,還特意回到別墅辦公。
無聊快要長草的她,身上還穿著出門時的那件鵝黃色連衣裙,像只剛破了蛋殼的小雞,坐在床邊發著呆,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呆若木雞。
“媽咪,今天嚇壞了吧?”陸逸悄悄走到她身邊,一臉擔憂。
“還好。”她摸摸小家伙的頭,長出了一口氣。
陸逸坐在床上,歪著小腦袋問:“為什么嘆氣?”
她一向對小家伙有什么說什么,從不隱瞞,“原本我打算去找季銘把事情解釋清楚,可你爹地都不讓我出門,季銘電話又打不通。”
“爹地是擔心你。”他輕聲說。
顧輕依了然的點頭,下意識摸了下空空的脖子,許是那條項鏈戴久了,冷不丁沒有,她還真的很不適應。
想到項鏈,她從抽屜里把那條帶有特殊吊墜的項鏈找了出來,拿在手上,若有所思。
忽然她站起身,對某件事情茅塞頓開,很確定的說:“小逸子,季銘不是‘祭靈’組織成員。”
說完都沒顧得上穿鞋就跑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陸逸輕聲呢喃,“難道和項鏈有關?”
“蹬蹬”幾步跑上了樓,顧輕依迫不及待推門進入書房,喘著粗氣對辦公桌后面的人說。
“程程,季銘不是組織成員。”
注意到她赤腳站在地板上,陸錦程眸色暗了暗,起身朝她走過去,“你怎么知道?”
“項鏈,是項鏈。我之前把項鏈交給過季銘,如果他是組織成員,那他們就不會漫無目的的找。所以,季銘哥哥一定是受到脅迫才和那些人在一起的。”太過激動,她一口氣說完。
陸錦程彎腰將她抱到沙發上,微微點頭,似乎也贊同她的猜想。
就在這時,顧輕依電話突然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她笑著說:“是季銘哥哥。”
她一臉開心,陸錦程滿臉卻寫著寶寶不開心。
季銘被排除懷疑,她打心眼兒里高興,絲毫沒有察覺身邊人已經醋意滿滿,細指一劃,接起電話。
還未等她開口,對方就急急說道:“輕依,我有話想對你說。”
“季銘哥哥,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兩人約好見面地點,顧輕依起身就要走。
陸錦程一把將她抱在懷里,見她興沖沖去見別的男人,他心里很不爽。
“乖,我一會兒就回來。”湊到他臉頰親了下,見他還不滿意,她又蠱惑道:“如果季銘不是組織的人不是挺好的?誤會一說開,到時我們里應外合把那組織給滅了。”
聞言,陸錦程仍舊抱著她不撒手,好像在擔心一松開,她就不回來了。
“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乖乖等我。”顧輕依捧起他的臉重重吻了一下,在他愣神的瞬間光腳跑回房間。
用手摸了摸被女人吻過的嘴唇,他有些意猶未盡。
還不如季銘是組織的人那,女人也就不會跑去找他了。
……
顧輕依打車到了季銘所住的公寓,想到一切都只是誤會,她心情輕松了不少,按響門鈴,靜靜等在門口。
“輕依?”開門看到她的一剎那,季銘顯得有些驚訝且緊張,立刻讓路,溫和的笑著說:“快進來,我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草莓。”
畢竟前兩次見面都很不愉快,氣氛有些尷尬。
“我去下洗手間。”季銘隨便找了個由頭,對坐在沙發上的她說。
“好。”她輕輕應聲。
走進衛生間,季銘做了下思想斗爭后,最終還是撥通了一人的電話。
聽筒不斷傳來未接通的忙音,他原本堅定的決心在一點點減弱,就在他準備要掛斷的時候,對方卻接了起來。
一咬牙,心一橫,他對著話筒說:“陸錦程,我今天就會告訴輕依她失憶的事情。”
不等對方說話,他便掛了。
電話那頭的陸錦程“蹭”的站起來,如果這些話由季銘來說,那女人勢必覺得他有意隱瞞,兩人感情一定會受影響。
他迅速抓起外套,對身邊的人命令道:“展霖,備車。”
即便說,也該由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