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分鐘會議開始,看著會場稀稀拉拉的人,陳志強撇著肥厚的嘴唇,不滿的嚷嚷。
“這都幾點了?這些人怎么還沒到?”也太不把他這個未來總裁看在眼里了。
他的聲音剛落地,會議室大門突然敞開,一個聲音陡然響起,“我們這不是來了嗎?”
陳志強尋聲看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被他免職的何有余,陸錦程的心腹。
他怎么來了?
剛要發作,可當看到緊隨而來浩浩蕩蕩的董事會成員,陳志強想要怒斥的話頓時哽在喉嚨,吐不出,咽不下。
還未來得及思考,董事會的人為何跟著何有余一起來,他就看到陸錦程腳步鏗鏘,渾身散發著王者氣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太過震驚,陳志強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瞠目結舌的看著步步逼近宛如修羅的男人。
“陸……陸錦程?這不可能,你不是……”還在癱瘓?
他昨天還派人去查探過,怎么會這樣?
陸錦程給展霖使了個眼色,下一秒,嚇懵的人就被扔在另一個椅子上,陳志強想要站起來,卻被展霖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冷冽的掃視全場,陸錦程徑直向總裁位置走去,落座后,霸氣開口,“開會。”
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坐好,各懷心思的看向突然“蘇醒”的人。
“今天我要,清理門戶!”陸錦程冷冷的看向陳志強,威嚴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一語落地,會場靜的連掉根針都聽得見,壓抑的氣氛讓在場的所有人連動一下都覺得危險。
恨恨看了眼把頭快要埋進膝蓋的“同伙”,陳志強惡劣開口。
“陸總,難道你不應該先解釋解釋你假裝昏迷的事情嗎?”
“假裝?”陸錦程溢出一抹冷笑,掠奪性的黑眸深邃難測,俊臉一沉,又道:“我是否昏迷不醒,我想經常去醫院探望我的陳董事,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為了確保他不是裝的,三天兩頭派人去醫院刺探。
有一次,陳志強甚至用針去刺他的大腿,來確認他是否真的高位截癱,幸好忍住疼沒穿幫,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陳志強被噎的一時失語。
“既然陳董事等不及了,那就從你開始吧。”陸錦程幽冷的眸子透著股狠厲,聲若寒冰,震顫人心。
接收到他給的暗示,展霖展開文件夾,大聲將陳志強私吞公款,盜取商業機密等罪行當場公布。
現場立時出現了兩極分化的場面,一部分人對于公司有這樣的人而覺得憤憤難平,而另一部分人則在為自己狼狽為奸的行為擔心。
不出所料,現場中很多人都被陸錦程所帶來的警察帶走,而這些人正是季銘提供異己名單上的人。
陳志強戴著手銬,在經過陸錦程的時候說道:“我今天是栽在你手上,不過游戲還沒結束。”說完猙獰大笑,帶著凄厲和不甘。
他很清楚,自己不過是主人扔出的探路石,擲地有聲固然好,如果像現在這樣被輕易鏟除,只能說明對手真的很強大。
“陸錦程,我坐等你大廈傾頹的那一天。”也不往他勞苦了這許久。
看著他被警察帶上車,陸錦程若有所思,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誰?
……
陳志強被刑拘的消息很快傳到叫伯年的中年男人耳中。
“主人,我們被季銘那王八蛋給騙了,陸錦程根本沒癱瘓。”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不敢置信,季銘竟然放過唾手可得的機會沒有對陸錦程下手?
“立刻把季銘給我帶過來。”
季氏總裁辦公室。
“你可以下班了。”得知陸錦程成功料理了陳志強等人,季銘對于即將要發生的事有了預判,急于想把“狗皮膏藥”支走。
丁檀雅看了眼時間,隨口一問:“那你呢?”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季銘平靜回答。
“你不走,那我也不走。”已經起身的丁檀雅又坐回椅子,一副雷打不動的架勢。
見此,他用更為冷漠的態度,厲聲道:“我以總裁的身份命令你,下班。”
雖然這個母老虎他不喜歡,可也不想連累到她。
難道他要和“祭靈”組織的人碰頭?
丁檀雅往嘴里丟了塊口香糖,“切,走就走。”
說完起身就去收拾東西,裝作不經意碰掉東西,借著撿東西的契機,用口香糖將竊聽器黏在桌子下方。
做好這一切,她灑脫向外走,大大咧咧的說:“我提前下班,你可不準扣我薪水,否則我跟你沒完。”
終于把她弄走,季銘長出一口氣。
丁檀雅坐上電梯,直下地下停車場,坐進車子,立即開啟監聽設備。
沒多久,她就通過耳機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是踹門的聲音。
辦公室里的季銘早有準備,面不改色的看向強行闖入的人。
“主人要見你。”額角帶著傷疤的木甫雙眼圓瞪,猩紅的眼底帶著殘虐的殺意。
“稍等一下,我拿樣東西。”季銘不緊不慢從抽屜中將陸錦程給他的資料拿了出來。
木甫粗暴的搶到手里開始檢查。
“別緊張,只是幾張紙而已。”季銘風輕云淡的說著,好似那文件袋中的東西真的不太重要。
可他清楚,這幾張紙關鍵時刻可做保命符。
那上面是陸錦程的醫療記錄,可以規避他沒對陸錦程下手的嫌疑。
躲在車里監聽的丁檀雅在聽到關門聲的時候,忍不住爆粗口,“靠,就三句話。”
除了能夠確認季銘真的和“祭靈”組織有聯系以為,啥重要信息沒有。
看到季銘他們上了車,她又小心翼翼跟了上去,和上次一樣,又跟丟了。
“他妹的,這些人可真賊。”丁檀雅氣的夠嗆,“季銘,要是讓我確定你是那個組織的人,老娘弄死你。”
不知為何,她莫名覺得季銘和那些人不同。
……
郊區別墅。
季銘被帶到地兒,剛一摘下眼罩,腿彎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腳,身體失衡跪在了地上。
膝蓋重重砸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骨頭好像裂了一般生疼。
就在此時,屏風后面突然傳來即便變了聲,仍舊難掩怒不可遏的聲音。
“季銘,你可知道欺騙我是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