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恢復不錯的顧輕依正在看今天的報紙,上面報道了陳志強獲得暫代陸氏總裁一職的消息。
雖然陸錦程一直在給她吃定心丸,可她還是擔心公司會被這個野心勃勃的家伙搞得烏煙瘴氣。
正當她替陸錦程擔憂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打開,看到走進來的人,她叫了一聲。
“李經翰。”
“美人兒!苯裉斓乃凰破饺漳敲从猩鷼,整個人心事重重的樣子。
自從他和桑吉潛入局長辦公室以后,他滿腦子都是孫繼洲活著時對他的警告。
“不要再查下去,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可能你會是個例外!
這些話猶在耳畔,想到當時孫繼洲問他是不是李明的兒子,再加上現在的種種跡象,他更加懷疑自己的父親和女人要查的事情有關。
見他有些反常,顧輕依擔心的問。
“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李經翰直言心中所想,“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要調查魯佳嗎?”
“我不能說!彼p輕開口道。
“你不相信我?”他聲音略顯沙啞帶著幾許心寒。
久而久之,她早已把他視若朋友,不說是怕他平白受牽連。
顧輕依有些為難,“不是。我只是……”
“那告訴我!币桓钠綍r吊兒郎當輕佻的形象,李經翰此刻比任何時候都嚴肅。
“我真的不能說。”
沉沉嘆了口氣,他雙手抱頭沉默片刻,倏然抬起頭說道。
“和你母親的死有關是不是?和‘祭靈’組織有關是不是?”稍作停頓,他情緒有些激動的問:“你之所以不告訴我,就是因為我爸是李明是不是?”
顧輕依有些懵,前兩個說的都對,可最后一個結論是什么鬼?
這跟他爸有啥關系?
正在她仔細分析的時候,李經翰突然很鄭重其事的說。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雖然我身上流著他的血,可我和他不一樣。”
說完,不做任何停留的離開。
他不像父親那般朝三暮四,更學不會父親那套陽奉陰違。
他只知道愛一個人就要一心一意,做一個人就要坦坦蕩蕩。
“李經翰這是怎么了?”顧輕依納悶的嘀咕。
就在她想事情的時候,陸逸推開門走了進來,對著床上的她喚了一聲,“媽咪!
“小逸子!笨吹叫〖一镞^來,顧輕依笑容甜甜,張開雙臂。
陸逸噠噠跑過去,撲到她懷里,平時高冷的小家伙在媽媽懷里自然流露出歡喜的笑意。
“媽咪,我剛剛看到李經翰蜀黍來了!彼麚P起小臉看著她,問的隨意。
“嗯,說了幾句奇怪的話就走了。”想起這事,顧輕依是滿腦子問號,對于男人說的最后一句話是百思不得其解。
怕她累著,沒讓她抱多久,陸逸就從她身上下來,好奇的追問。
“他都說了什么?”
“他說我不告訴他我在調查的事情是因為他爸是李明!
這讓腦洞大開的顧輕依莫名想到了他爸是李剛的經典故事。
想了想,陸逸輕聲道:“興許,他是覺得這件事和他父親有關!
“他爸可是A市局長,如果局長有問題……”想到這里顧輕依臉色大變。
“我聽爹地說,這個李明在魯佳被革職后一個月就升了局長!标懸萋龡l斯理的說道。
聽了他話,顧輕依明澈的眸子倏然睜大,“如果李明真的有問題,那可就太可怕了!
她光是想想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本市的警局一把手有問題,那她母親的案子怎么昭雪?
看出她的擔心,陸逸扯著她的手,安慰道。
“媽咪不用擔心,就算他職位再高,權利再大。只要有證據證明他有罪,那法律照樣可以制裁他。”
沒錯,現在是法治社會,天王老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小逸子說的對,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鳖欇p依充滿信心的說。
“沒錯。”陸逸贊同的點頭,看到她床頭上還未來得及收的報紙,他說道:“媽咪在看新聞?”
她點點頭,斂眸輕嘆一聲,道:“我現在也出不去,又不能上網,只能通過看報紙來了解你爹地公司的情況!
琉璃色的美目暗了暗,她聲音帶著惆悵的沉重,“這個陳志強當選,應該很得意吧!
“我今天上午出去辦了點事,他現在應該挺鬧心的!标懸萏糁∶碱^笑著說。
“我聽說現在醫院外面都是記者,你怎么出去的?”
顧輕依雖然身在無菌艙,可是外面的事情也不是全然不知。
這些記者可是哪里有事他們哪先到,陸錦程重度昏迷這么大的事情,那些記者怎么可能放過大肆渲染的機會。
“我目標小,他們沒發現!标懸菸⑿χf。
他很少在公眾的地方露面,今天出去,他可是大搖大擺從記者的眼皮子底下走出去的。
想到他剛剛話的后半句,顧輕依很感興趣的湊到他身邊,瞪著大眼睛問。
“小逸子,你做了什么?”
“媽咪想知道?”陸逸故意吊她胃口的反問。
她點頭如小雞啄米,十分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隨后,陸逸附耳小聲告訴了她,聽后,她幸災樂禍捂著肚子笑。
“我聽你爹地說,陳志強的太太是出了名的悍婦,這下他可慘嘍。”
掩映在密林的一棟別墅中,頂著一對熊貓眼的陳志強正在匯報事情。
“主人,我已經成功獲得總裁代理權,接下來我該怎么做?”
叫伯年的中年男人鄙夷的看著他腫成豬頭的臉,厲聲喝問:“怎么搞成這副德行?”
陳志強下意識摸了下臉,疼的倒抽一口冷氣,慘兮兮的說。
“被我老婆打的!
男人手中的拐杖重重戳擊地面,不但不同情,還氣惱的呵斥,“廢物,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陳志強嚇得連退兩步,男人陰戾的聲音傳入耳中,“需要我找人幫你處理一下嗎?”
讓主人處理,那這個人只有兩種結果,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想到這里,他趕緊說道:“主人,只是夫妻間的小矛盾,就不勞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