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大家午睡的時間,顧輕依打算給季銘打個電話,可是卻發現沒信號。
移動電話就要移動著打,只顧信號沒看路,Duang,撞了個人。
“對……對不起。”出于習慣,她趕緊道歉,一抬頭,愣住。
不是別人,正是莫名其妙一直冷臉的陸錦程。
“要打給誰?季銘?”他低冷的聲音帶著醋意。
顧輕依覺得兩人現在的關系沒有必要回答他的問話,有逃避之意的說:“我先回去了。”
陸錦程一把將她拉住,艱澀開口。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那天你去見季銘,你們兩個有沒有在一起?”
掩藏的心痛再次被揭開,她微揚下巴不讓眼淚掉下來,深深吸了口氣。
“說了還有什么意義嗎?我們已經……”
“有!”陸錦程厲聲打斷她的話,聲音不那么凌厲的再度開口,“回答我。”
顧輕依轉身與他正視,泫然欲泣,“你相信我說的嗎?”
換句話說,他真的相信過她嗎?
“你說,我就信。”
“陸錦程,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何必糾結此事?”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他十分堅持的說:“我只要你的答案。”
只有她親口說,他才會死心。
“我就進去不到半個小時,你說我們有沒有在一起?”顧輕依委屈的反問。
“有的人五分鐘就能搞定。”陸錦程慪氣她不直說。
這話毀了她的三觀,足足愣了有一分鐘,帶著氣回答,“沒有。”
兩字讓他郁結許久的心結“唰”的解開,心里陰霾消散。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她也搞不清楚他為什么問,只覺得回答完問題后更尷尬了,想趕緊離開。
陸錦程雙臂環著她的小蠻腰,深情的問:“你,喜歡過我嗎?”哪怕一點點。
一個當著她面說喜歡別的女人的人,為什么問這個?
她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也不屑去做一個人的替代品,她就只是她。
這句話攪亂了她心湖的水,違心的回答,“不喜歡。”眼淚隨之簌簌掉落,訴說主人的難過。
這三個字化為一柄長劍直接將他的五臟刺穿,痛徹心扉。
所有的美夢在這一瞬化為泡影,原以為,她是喜歡他的。
“那你喜歡李經翰?”他不甘心的繼續追問。
“不喜歡。”回答的不假思索。
寒眸幽深,他斂眸頷首,艱難開口,“你喜歡季銘,對吧。”他用的肯定語氣。
“陸錦程。”她無奈的叫他。
“我說對了,是吧?”他深情的眼眸全是心傷,聲音低而帶著淺淡的沙啞。
顧輕依看他這個樣子,心疼的解釋:“我和季銘哥哥……”
“夠了,我不想聽。”陸錦程丟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想說她和季銘已經說清楚,只是把他當哥哥。
那滿心滿肺的歉疚,她會用一生來還。
……
季氏總裁辦公室。
擔心顧輕依,季銘連打了好幾通電話,可那頭傳來的卻一直是機械性的女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怎么回事?”他立即打給跟去的保鏢,電話一通,他便焦急的問:“輕依現在在哪?”
“季總,顧小姐進山了。陸錦程的暗衛在,我們沒敢靠的太近。”稍作停頓,又補充道:“對了季總,陸錦程也在山上。”
季銘握了握拳,沉聲道:“好,我知道了,有情況隨時聯系我。”
剛掛斷電話,就有人敲門。
“請進。”
助理臉色凝重的匯報,“季總,全A市我們都調查過了,沒有符合條件的魯家人。”
“可查仔細了?”季銘臉色沉寒。
“反復核實過多遍,確實沒有顧小姐想要找的人。”
怎么會?
如果線索沒錯的話。
季銘精明的瞇了瞇眼,眼簾一掀,道:“派人再去好好找找孫繼洲。”
“是。”
……
一個陰暗的地下室。
“你就是我美人兒一直要找的人?”李經翰饒有興味的圍著被綁在椅子上的人看,眼神充滿了探究和不解。
孫繼洲緘口不言。
“她為什么找你?”李經翰不放棄的繼續問。
一個白了頭的老人,有啥用?
孫繼洲仔細打量他一番,冷笑一聲,“你是李明的兒子?”
問句,卻說得異常肯定。
“你認識我?”李經翰很是詫異,對此人更加感興趣。
孫繼洲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平靜開口,“不認識。”
“說,你手上究竟有什么秘密?”皮鞋踏在椅子上,李經翰強勢逼近的問。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孫繼洲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李經翰笑的玩味邪冷,屌屌的說:“那也就是說,不打死你,就說?”
向身后招招手,他轉身往外走,身后傳來凄慘的叫聲。
可是不論他怎么折磨,孫繼洲就是不說,他有些急躁的問。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小子,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孫繼洲咳了兩聲,笑著說:“不過,你可能會是個例外。”
說完哈哈大笑。
李經翰剛想問個究竟,助理突然走進來,附耳壓低聲音匯報,
“那個趙總上線查出來了。”
“是誰?”他立刻追問。
要知道這人可是想要陸錦程的命,還差點讓他背鍋。
接下來助理的話讓他有些毛骨悚然,“是個死人。”
“什么?”太過不敢相信,他音調不由的拔高。
“是個已經消去戶籍,死去多年的人。”助理進一步解釋。
李經翰眉心緊鎖,“這怎么可能?一個死人怎么會指使人做事?”
猛然醒悟,那就說明這個人根本沒死。
“小子,不要再查了,最終的結果你承受不起。”一旁的孫繼洲突然開腔,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不甚在意的冷笑,李經翰信步走到他身邊,“我對感興趣的東西從來不會放棄。”
不論對人,對事,他都會一往無前。
心情差到極點的陸錦程面無表情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目光暗沉一片,周身圍繞著生人勿進的威壓。
“少爺。”展霖大著膽子靠近,因為有要是要報。
“說。”
“孫繼洲在李經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