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陸錦程氣極反笑。
也太巧了吧。
陸錦程傷情的看著她的臉,“來看花燈是你說的,你打了個電話他就出現了。如果我再晚來一會兒,只怕你已經和你的季銘哥哥遠走高飛了吧?”
“不是的。”顧輕依淚目解釋。
“你說的沒錯,我今天就是要帶走輕依。”季銘強撐著站起來,語氣堅定決絕。
陸錦程不屑冷嗤,“就憑你?”
“當然不是。”季銘話音剛落,身后出現數十名全副武裝的保鏢。
“季家軍?”陸錦程冷冷一笑,揚手打了一個響指,頃刻間數十名特級保鏢擺開陣勢蓄勢待發。
他又打了一個響指,只見保鏢們整齊劃一的將臂章撕下露出等級。
季銘睨了一眼,臉上露出失策的悔意,他這次帶的竟然是B級。
顧輕依被這陣仗徹底嚇懵,季銘一把將她拉到身邊,陸錦程憤怒下令。
一時間兩方人手廝打起來,陸錦程的人以壓倒性的實力僅用了不多時便平了季家軍。
“不想死在這,就把她留下。”陸錦程下了最后通牒。
“我死也要帶走輕依。”即便大勢已去,季銘仍舊堅持。
看著地上痛苦哀嚎的人,顧輕依眼前突然閃現出類似的場景,不過轉瞬即逝,在如此情景下并未引起她太多的注意。
看著如撒旦般的陸錦程,默默在他身上加持了一個殘忍的標簽,突然對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陸錦程,我跟你回去。”
“輕依。”季銘不舍的叫她。
顧輕依沖他笑了笑,走向陸錦程,“我跟你回去,但你要放了季銘哥哥。”
“你在跟我講條件?”陸錦程聲音陰冷,卻帶著不易被察覺的心傷。
迅速從身旁一保鏢的身上拔出一把匕首,抵著臉頰,她厲聲威脅。
“放了季銘哥哥,否則我劃花這張臉。”
這張和男人妻子極像的臉成了她此刻的護身符。
陸錦程快被她氣死,為了季銘她竟然要毀容,字字句句護著季銘,讓他嫉妒的發狂。
“我放。”
可是季銘卻不走,一直躲起來看戲的梁少博突然出聲。
“季銘,你救不了顧小姐。”
一語雙關,人他帶不走,他更救不了她的命。
看著季銘安全離開,顧輕依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渾渾噩噩不知昏睡了多久,顧輕依慢慢睜開雙眼,想要用手揉揉干澀的眼睛,這才發現身邊躺著個人。
她一動,陸錦程立刻醒過來,見她蘇醒松了口氣,不過氣還沒消,心疼歸心疼。
經歷了剛剛的事情,顧輕依有些怕他,怯怯的看著他。
“餓不餓?”陸錦程終于還是不忍心,冷臉關心。
她剛要搖頭,看他變了臉,臨時變成點頭。
陸錦程無奈嘆氣,一邊喂她吃東西一邊生悶氣,餓死她得了,又喂了一口。
“程程,我真的沒騙你,我不知道季銘哥哥在那,當時我是因為看到一個身上有紋身的人追了過去,碰巧遇到的。”她真誠的解釋。
希望他不要遷怒季銘,希望……得到他的原諒,她怕生氣的他,可也貪戀上了他溫柔的樣子。
陸錦程用勺子撥弄了幾下碗里的飯菜,低聲問:“如果我不去,你會跟他走嗎?”
“不會。”顧輕依回答的干脆沒有一絲猶豫。
她沒想過要逃走,借用他的勢力可以幫她完成媽媽的遺愿,可以保季銘平安,更何況他對她……很好。
兩字把他哄的心里好受不少,臉上的表情也和緩了一些。
“我說去打電話是給小逸子打的,不信你可以查我的電話記錄,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給季銘哥哥通過電話。”顧輕依繼續解釋。
陸錦程不說話,其實他已經查過了。
“程程,我并沒有單方面毀約,那我們之前的約定還作數吧?”她試探性的問,緊張的盯著他看。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陸錦程面色微冷,聲音清冷卻不寒。
他相信她并沒有主動要跑,可是卻并不確定她會不會被季銘誘惑。
想法這種東西怎么證明?
顧輕依苦著小臉不知該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小聲嘟囔,“我真沒騙你。”
她話剛說完就被陸錦程撲倒,黑黝黝的大眼睛倏地瞪大,怔怔的看著不斷在眼前放大的俊臉。
侵略性的欺壓她的唇瓣,帶著似虐似懲的力道霸道掠奪她唇舌間的甜蜜,靈舌挑逗似的旋動香舌,吻的熱烈奔放。
顧輕依被他吻的大腦失靈,琉璃色的眸子被迷離的色澤籠罩,癢心的嚶嚀不經意間從漂亮的嘴角劃出。
他的吻帶著極強的馴服性,身下小人乖乖聽話他才變得溫柔起來。
良久,他才舍得從她小嘴里退出來,愛意的用指腹摩挲她紅腫的唇瓣。
“你以為你故意讓趙雪菲來我不知道?”陸錦程突然冷臉問罪。
“……”顧輕依萌呆呆的看著他,無言以對。
原來他都知道,那他和女人親密的樣子是做戲還是……
陸錦程真的很想打她一頓,可又舍不得,一天氣他八遍,心都快被她傷碎了。
“輕依。”
“嗯?”
“答應我,不想要也別送人。”他深情的說完后,又冷冷補了句,“再敢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我就不要你了。”
顧輕依眨眨眼,不覺得這是一句威脅的話。
不要就不要唄,切。
陸錦程被她毫不在乎的樣子又氣的夠嗆,冷著臉把她薅起來繼續喂飯,暗暗盤算晚上要怎么懲罰她。
“程程,我吃飽了。”她糯糯的告知。
看了眼碗里所剩無幾的飯菜,陸錦程沒好氣的把碗“咣”放托盤上,端著出來房間。
見他出去,顧輕依快速找到電話,打給季銘。
“季銘哥哥,去醫院了嗎?醫生怎么說?”她焦急的問。
“醫生說我沒事。”沉默了一會兒,季銘才語氣沉重的問:“輕依,你之所以答應陸錦程,是不是因為我?”
顧輕依默聲不答。
要論原因應該說不全是。
“都是我太沒用,不能帶你走。”季銘的語氣充滿了不甘,“輕依,你會怪我嗎?”
“當然不會,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他的情她這輩子都還不完。
季銘悵然的仰望天空,他寧可她怨他,怪他,他的心才會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