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依一臉吃蒼蠅的表情,狠狠瞪了他一眼,沖進洗手間。
聽著里面乒乒乓乓的響聲,陸錦程無奈的笑笑,看了眼手里的藥瓶。
季銘說這個一天吃一次,看來他要每天來送早安吻了,挺好。
洗漱完畢,顧輕依氣哼哼的從洗手間出來,陸錦程已經(jīng)走了,只有一個一臉姨母笑的傭人。
看來少爺和少奶奶就要修成正果了,傭人眼神曖昧的盯著她鎖骨處的吻痕看。
顧輕依沉了口氣,轉(zhuǎn)身又回了洗手間,各種遮瑕的化妝品一通抹,可惜效果甚微,那殷紅的吻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像一朵又一朵嬌艷盛放的梅花,嫵媚妖冶。
那每一朵都在提醒著她和陸錦程已經(jīng)滾過床單的事實。
實在遮擋不住,她直接放棄,回到臥室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慪氣。
“少奶奶,早飯已經(jīng)準備好,需要給您拿上來嗎?”傭人溫聲詢問。
“不用!彼龓е鴼饣卮稹
“那您是現(xiàn)在下樓用餐?還是……”傭人又問。
昨晚被某人毫不吝惜的折騰一夜,顧輕依早餓了,可礙于她沒衣服穿。
她被抓來的時候穿的是婚紗,后來就一直穿陸錦程給她的那條天藍色裙子,不過,就在昨晚那件裙子報廢了。
下樓去吃飯,她總不能穿著睡裙下去吧,一桌子的大老爺們,再說她這一脖子的草莓讓她怎么見人?
“我不吃了。”顧輕依在被子里翻了個身裝睡。
她倒是沒有那種被強暴就絕食的想法,畢竟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餓死,她還得從這逃出去那。
正在傭人犯難的時候,她又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幫我拿上來吧,謝謝!
……
“誒?我的病人今天怎么沒下來?”梁少博抻著脖子往樓上看。
“她身體有些不舒服!背灾髦蔚年戝\程悠悠的回答。
陸逸一聽飯都不吃了,放下碗筷,擔心的說道:“媽咪身體不舒服,那我去看看。”
陸錦程長臂一伸把小家伙拎回椅子上,“吃飯!
“不行,我要去看看才放心!标懸堇^續(xù)堅持。
媽咪都不舒服了,他怎么可能不聞不問?
“你媽咪沒事,只是太累需要休息!标戝\程耐心解釋。
的確累,他折騰人家一晚上,不累才怪那,就連他這個生物鐘極準的人都因為太累睡過站了。
怎么會累到那?陸逸有些不解。
家務都是傭人在做,知道顧輕依身體不好,她的日子過得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媽咪一定是昨晚煮粥的時候累到的。”想了想,只有這種可能,陸逸小聲嘀咕。
陸錦程憋著笑坐回座位,繼續(xù)優(yōu)雅吃飯。
看出門道的梁少博賊兮兮的盯著滿面春色的陸錦程看,不對,肯定有事。
他盯著陸錦程看,展霖則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這貨不吃飯干嘛那?
他家少爺是好看不假,那也不能當飯吃啊。
片刻,展霖照常去送陸逸上學,餐桌上只剩下好奇寶寶梁少博和心情開花的陸錦程。
“陸少,您沒事吧?”梁少博皺眉看著有些半瘋一會兒笑笑一會兒笑笑的某人,有些頭皮發(fā)麻。
“嗯?”陸錦程猛然轉(zhuǎn)頭。
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的梁少博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扯開他的領口,瞠目的看著他脖子上的撓痕。
“你讓貓抓了?”
陸錦程拍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你才讓貓抓了那!
“那你這怎么弄的?你別告訴我這是……”梁少博不敢置信的捂嘴,屁股一用力滑出去半米。
“正是!毕胫蛲砩硐滦∪顺袣g的誘人模樣,陸錦程的身體又不由得起了反應。
我的老天!
梁少博有種世界末日到來的趕腳,急火火拉著凳子坐回去,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陸少,你就不能忍忍嗎?顧輕依那什么身體你還……再說她現(xiàn)在不記得你,你現(xiàn)在在她眼里就是一個陌生人,你這么做,她會以為你是個變態(tài)。你這是在逼她,你是不是忘了她以前是怎么抑郁的了?”
他是個醫(yī)生,要想讓病人康復就要杜絕一切不利因素,可他這朋友偏偏任性還不聽勸,血招沒有。
他的最后一句話讓陸錦程臉上的笑逐漸失去溫度,心情也像瀑布一般一落千丈。
怎么可能忘那?
當初女人就是因為他的親近,他的強迫,他的不加節(jié)制,導致女人在奄奄一息的時候最想的事情還是要離開他。
可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從前,他不再想要懲罰她,不再想強硬的對她,只想對她好,好好疼她。
“那我該怎么做?”陸錦程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想讓兩人再回到從前那般境地,女人對他只有怕,只想離開。
這幾天的相處,他已經(jīng)貪戀上了和她斗嘴,看她笑,看她鬧,不想再看她毫無生氣懨懨的樣子。
“立刻啟動計劃!绷荷俨┮娝粯芬,又道:“你別無選擇,如果不想讓她變回三年前的樣子,就聽我的!
早餐過后,陸錦程心情復雜的來到顧輕依臥室門口,輕輕叩門。
顧輕依正坐在桌子前想事情,聽到敲門,起身打開門,見到是他就要關門。
陸錦程眼疾手快的用手撐住門板,沉了口氣才緩緩開口。
“我為昨晚所做的事情向你道歉,你的確和她長的太像了,對不起。”
話一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轉(zhuǎn)身間墨眸流露出的悲傷充滿了無奈和深情。
他前后反差太大,顧輕依懵懵的,站在門口久久緩不過神。
所以他的意思是,昨晚要了她,真的是因為她長的和她妻子太像?!
也就是說他不是故意的,而是因為錯認才那么做。
當她是妻子,所以當聽到她說和季銘在一起過的氣話才會發(fā)瘋,才會溫存時對她很溫柔,才會趴在她耳邊說著那般動人的情話。
“陸錦程,你的妻子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她輕輕呢喃。
能讓一個男人思之如狂,寵上天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有些羨慕那個妻子,畢竟男人那甜膩的寵愛是那般讓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