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今天的飯菜還合胃口嗎?”傭人對正在用晚餐的顧輕依說道。
“嗯。”她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輕輕應聲,繼續吃飯。
突然想起什么的傭人一拍大腿,一臉緊張,邊往廚房跑邊說:“壞了,忘給少爺熬醒酒湯了。”
緊接著廚房鍋碗瓢盆叮當一陣響,想到什么的顧輕依吃飯的手一頓。
他今天又出去了?
自從上次她受傷后,不知是何原因,陸錦程對她的態度突然變得十分冷淡,不僅對她視而不見,甚至還連日夜不歸宿。
“哎呀錦程,你慢點。”
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陡然響徹在別墅內,打破了其原本的寧靜。
顧輕依下意識的停下手里的動作,起身向客廳走,打算看看是怎么回事。
剛走幾步,她就聽到傭人恭敬的問好,“少爺您回來了。”
她突然頓住腳,少爺,那不就是陸錦程。
他回來了,和一個女人?
愣怔間,摟著女人的陸錦程已經出現在眼前,顧輕依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
陸錦程上身穿的白色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性感的鎖骨,襯衫有些皺巴巴的,領口處一個紅色的口紅印跡分外刺眼,大概是親熱時不小心留下的。
他單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的環在那個黏在他身上女人的腰上,女人穿的是一件漏背禮服,他的手就那樣觸碰著那女人的皮膚。
看兩人親昵的樣子不難看出兩人的關系。
陸錦程,他有女人了。
原本因為陸錦程總是纏著不放而苦惱的顧輕依,在得出這個結論時除了松一口氣外,竟然莫名感到有些難過。
但她還不知道這莫名情緒究竟為何。
“錦程,她是誰呀?”女人半個身體緊貼在陸錦程的身上,撒嬌的問著。
陸錦程冷冷掀眸,目光冰冷無情,視線只在她身上短暫停留便移開,纖指挑起他身邊女人的下巴,眼波曖昧不清。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顧輕依只覺胸口一滯,邁開腳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她搞不清心里的不舒服是因為看到兩人親昵的樣子還是因為陸錦程那句話,總之她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無關緊要?
這話是那么的諷刺。
她懷著他的孩子,還被他說成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那為何還不讓她這個無關緊要的人離開。
但她現在不會說,畢竟眼前的平靜是那么的難得,難得陸錦程不再纏著她,難得他有了女人。
這是好事,大好事。
可是她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聽了陸錦程的話,女人笑的山花爛漫,繼而扭動腰肢擋住她要離開的去路,伸出右手笑著道。
“你好,我叫趙雪菲,是錦程的合作伙伴,很高興認識你。”
雖然顧輕依的社會閱歷不多,但也看得出趙雪菲如此做的目的,這是在向她示威。
不過她并沒有想和她結識的想法,畢竟她生完孩子就走了,沒打算和她搶男人。
顧輕依冷瞥了一眼陸錦程,恰巧男人也在看她,心在那一刻莫名空掉半拍,快速收回視線,不留一片云彩的閃人。
“錦城,你看她呀。”
身后傳來趙雪菲委委屈屈的嗲音,隨后就聽到陸錦程的聲音。
“別理她,我們去吃飯。”
聲音很大,即便顧輕依已經走到樓上還是聽得真切,就好像故意說給她聽的一樣。
……
陸錦程和趙雪菲在餐廳用過晚餐便命人將趙雪菲送了回去。
一腳踢開臥室的門,陸錦程煩躁的撕扯身上的襯衫,用力過猛,襯衫上的紐扣直接崩了出去。
“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梁少博吊兒郎當的聲音。
正在氣頭上的他聲音森寒,“滾進來。”
門口的梁少博一愣,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剛想腳底抹油開溜,人已經被拖入房間。
對上陸錦程浮霜降雪的俊臉,他底氣不足的問:“親愛的陸少,您找我有何貴干啊?”
看著他欠揍的樣子,陸錦程把脫下的襯衫直接朝他丟過去,長腿一邁進了浴室。
梁少博拿下罩在頭上的衣服,饒有興致的是左看看右看看,不可思議的盯著襯衫領口上的口紅印看了足有半分鐘。
他閑閑的站在浴室門口,幸災樂禍的調侃,“呦,沒看出來,你這一開竅了不得,看這激烈的戰況應該做了吧?”
浴室里的陸錦程直接黑臉,猛勁往身上倒沐浴液,試圖想把不屬于自己身上的味道全部洗掉。
都是聽了這貨的餿主意,他這天天洗澡的次數明顯翻倍。
那些女人跟餓狼似的往他身上撲,薅都薅不掉,要不是為了演戲給顧輕依看,他才不會隨便讓女人近身。
本來他這火氣已經夠大,又聽到門口的梁少博不怕死的說道:“兄弟我可好心提醒你,和那些女人上床一定要采取保護措施,稍不留意就有可能人家挺著大肚子讓你負責。”
絲毫沒注意身后浴室門已經打開,他繼續叨叨,“到時候就算是你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做你買賣,這保大又保小的活真不是人干的。”
“做你個頭。”陸錦程狠狠瞪了他一眼,裹著浴巾走到衣柜前找睡衣,“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聽這話,梁少博超級感興趣,湊近了問:“你那個……怎么好的?”
陸錦程蹙了蹙眉,實話實說,“不知道。”
“不知道?”很顯然這個解釋沒有令梁少博滿意,話匣子又打開的說起來,“你叫我來的時候我還納悶,你這個禁欲的男人竟然有了女人,還有了孩子。”
“我也沒想到。”陸錦程換好衣服坐在臥室的小沙發上。
沒想到一向對女人不感興趣的他,在見到顧輕依第一次便有了沖動,也是她證明了他那方面沒問題。
“這是好事啊,說明你正常了。”梁少博有些興奮的說道,他為好朋友開心。
陸錦程睨了一眼桌子上帶有女人吻痕的白襯衫,勾唇笑了笑,道:“可我只對她有感覺。”
他試過,別的女人都不行,甚至于和其他女人摟摟抱抱他都有些厭惡,更別說上床。
梁少博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暗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