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張閑連忙反應(yīng)過來,收起了心里的思緒,隨口就應(yīng)付的搭話,說道:
“提起圣劍宗,我剛才想到一位好友,她曾經(jīng)也在圣劍宗修行!
“你居然有圣劍宗的好友?”
白芷珮有些不信,大眼睛再次打量了一眼張閑,覺得張閑這游云化緣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跟圣劍宗能搭上關(guān)系。
要知道圣劍宗乃是劍道圣地,一般人哪能拜入圣劍宗。
更何況,圣劍宗遠(yuǎn)在東海之外,東海就是妖族的地界了,一般人哪能去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
張閑見狀,卻是淡然一笑,說道:“圣劍宗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打贏了一個圣劍宗的弟子么?”
“額……”
白芷珮愕然了一下,接著反應(yīng)過來,揚(yáng)起俏美的小臉,驕傲的說道:
“這不一樣,我修行刻苦,天賦資質(zhì)上乘,還在瑤凰仙府學(xué)了三十六年,那可是上古瑤凰女君的道場,王母娘娘欽點(diǎn)的六大女仙道場之一,也不比圣劍宗差多少,不信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斗法試試!
說著,白芷珮就來勁了,躍躍欲試,立馬就要跟張閑斗法,證明自己是真的厲害。
然而張閑聽了這話,卻不由得愣住了,瑤凰仙府也重建了,瑤凰女君,正是他的正式妻子!
他也再次打量了一眼白芷珮,還真沒看出,這單純的丫頭,居然是瑤凰仙府的弟子,他心思一動,想要打聽一下瑤凰仙府的情況,故意質(zhì)疑的語氣,說道:
“你真是瑤凰仙府的弟子?”
白芷珮有些急了,居然還不信她,立馬說道:
“我當(dāng)然是啊,難不成還能騙你么,不信我們比武試試,我就是主修瑤凰仙府的九宮玄法劍!
說著,白芷珮抬手一揮,袖里乾坤,劍氣寒光閃爍,衣袖里飛出九道仙劍。
這九柄劍,一柄是五尺長的仙劍,另外八柄是一尺長的飛劍,劍上篆刻九宮八卦,劍氣相連,劍意相通,乃是一套劍陣。
白芷珮手持五尺長的仙劍,這是主劍,其余八劍環(huán)繞飛行,按照八卦順序排列,天、地、山、澤、風(fēng)、雷、水、火,每一柄劍的屬性都不同,天地山澤主空間,風(fēng)雷水火主四象,合為八極八宮,自身主持八極中宮。
劍陣一出,白芷珮的氣機(jī)也隨之一變,剛才還是個天真單純的小仙女,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柄出鞘的神劍,人劍合一,九宮合一,自身猶如化為了一道劍氣,單一,單純,純粹,純真,沒有任何一絲雜念,甚至也沒有自我,唯有一股劍意,或者說自我就是一股劍意,而純粹的劍意,就是一柄真正的劍,沒有任何一絲人意。
“這是……真劍之道!好生純粹的劍意!”
張閑忍不住驚訝了一聲,認(rèn)出了這種沒有一絲人意的純粹劍意,想起了曾經(jīng)一位好友,也是這般純粹的真劍之道,難怪連圣劍宗的弟子都不是對手。
所謂真劍,顧名思義,真實(shí)的劍。
這是一條非常極端的劍道,最終境界就是真實(shí)的以身化劍,把自己變成一把劍,這其實(shí)就是玄兵神體的路子。
不過玄兵神體,需要大羅境界才能達(dá)到,普通存在達(dá)不到這個高度。
他曾經(jīng)的那位好友,渡劫失敗,最后一刻化為了一劍,但渡劫失敗,帝有了缺陷,劍靈并未成形。
劍之圣帝,也是修習(xí)此道,自身是玄兵一族的后裔,修成大羅金仙,以身化劍,劍靈尸解轉(zhuǎn)世,但劍圣帝沒有完成最后一步,沒有徹底煉化帝劍真身,并未修成玄兵神體。
真正修成玄兵神體的存在,只有張玄兮一人,其余都或多或少都有缺陷,正是因?yàn)槿绱耍床坏酱蟮赖牡拦,所以很少有人修?xí)此道。
“咦?你居然知道真劍之道!”
白芷珮也驚訝了一聲,倒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一不小心透露了修行,這可不好。
隨即,手里挽起一個劍花,劍意一收,八劍變化,靈光閃爍,八柄飛劍合入主劍之中,化為八道劍符封印,白芷珮的氣質(zhì),也變回了一個單純的仙女,猶如一柄神劍收入了劍鞘。
“既然認(rèn)識真劍之道,看來你還真有圣劍宗的好友!
白芷珮這話,算是相信了張閑,因?yàn)檎鎰χ谰褪浅鲎允ψ凇?br>
不過圣劍宗的弟子,也極少修習(xí)真劍道,一般都是修習(xí)圣劍之道,內(nèi)圣外王,內(nèi)修劍德,外修劍力,以德稱圣,以力稱王。
白芷珮是在瑤凰仙府的藏書閣,無意間觀閱到一書,記載了遠(yuǎn)古劍道高手,參加劍冢論劍大會,從中吾得這真劍之道,與九宮玄法劍相合。
瑤凰仙府乃是西王母欽點(diǎn)的六大女仙道場,藏書之多,數(shù)以萬萬計,堆積如山,包羅萬象,其中蘊(yùn)含了諸多奧秘,以及諸多前輩高手們的著書心得。
不過思緒至此,白芷珮卻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本記載劍冢論劍的書,作者就是一位名叫“逍遙子”的上古前輩。
并且在藏書閣的書山里,她還發(fā)現(xiàn)很多古書,都是這位“逍遙子”前輩所著。
“呃……不會這么巧吧?”
白芷珮驚奇的看著張閑,這人居然也叫逍遙子!
張閑聞言,倒是也來了興趣,詢問道:“珮仙子,什么這么巧?”
白芷珮的心性單純,想到了什么就說什么,說道:
“我領(lǐng)悟真劍之道,乃是在瑤凰仙府的藏書閣里,無意間讀到一書,記載遠(yuǎn)古時期的劍道高手,參加劍冢論劍大會,其中論述了真劍之道,這書的作者留名,也叫逍遙子。”
“劍冢論劍!”
張閑也是一愣,居然這么巧,這不就是他寫的么!書中記載的真劍之道,正是他的那位好友。
原來瑤凰仙府里,還保留著他以前的著書,他心里突然多了很多感慨。
他曾經(jīng)的痕跡,幾乎都被消除了,不被人文歷史所記述,應(yīng)該是西王母,重建了瑤凰仙府,還重新整理了他的著書,讓他能留名于人文歷史之內(nèi)。
當(dāng)然,他曾經(jīng)是仙族的仙王,他的著書,蘊(yùn)藏了諸多大道奧秘,留下他的著書,對仙族也大有好處。
而他以前用過逍遙子這個道號,確實(shí)挺巧,他這一世的字號也是逍遙。
不過這也不奇怪,道家修行講究逍遙,以逍遙為號,難免會有很多重名。
西王母為他留名逍遙子,顯然也是有意混淆視聽,避免被人深究,畢竟他是一個不被允許存在的存在。
他說道:“天下之大,眾生之多,同名之人多不勝數(shù),況且太上忘情,逍遙自在,以逍遙為號,本就是一個很常見的道號!
“哦哦,這倒也對啊!
白芷珮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但轉(zhuǎn)念一想,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笑著說道:
“既然是一個很常見的道號,你這道號一定是隨便取的,不是真名。”
“哈哈!”張閑淡笑了一聲,這丫頭還不算太笨,他說道:“我乃是太上逍遙之人,叫什么名字不重要,真名與假名,都只是一個稱號罷了。”
他語氣一轉(zhuǎn),扯開了話題,試探的問道:“你既然是看了那本書,悟得真劍之道,那你可知道劍冢是何地?”
“不知道,書里沒寫。”白芷珮搖了搖頭,好奇的問道:“莫非你知道?”
張閑心里確定,這些書不是原版,都是經(jīng)過西王母重新整理,隱去了很多奧秘。
但既然白芷珮從書里習(xí)得真劍之道,也算是得了他那位好友的傳承,又機(jī)緣巧合遇上了他,冥冥之中自有因果,他便順手點(diǎn)化一番。
他有心考驗(yàn)一下這小小女,說道:
“劍冢,冢是墳?zāi)梗瑒>褪锹裨釀Φ膲災(zāi),劍之葬,劍藏也,此乃是至高劍道的奧秘,想要知曉這些奧秘,還得看你有多少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