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不喜歡就扔了
商場的人不多,我小步跟在高慕寒身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到了一家珠寶店,高慕寒忽然在門口停下腳步,瞇著眼睛回眸看向我。
“快點過來。”
男人沖著我招了招手,我不得不加快腳步走到他身邊。
“歡迎光臨,高……高總,您可有些日子沒來了。”
珠寶店里的銷售員熱情地迎了上來,我暗暗地瞥了眼高慕寒,沉默著跟在他身后走進店里。
高慕寒慢悠悠地踱著步子低著頭瀏覽著柜臺,我站在一旁,看著柜臺的銷售員的目光幾乎黏在了高慕寒的身上。
就在我百無聊賴之際,高慕寒忽然沖著我勾了手指,那模樣好像在叫自己家里的寵物似的。
“怎么了?”
我不情不愿地走了過去,在距離他半米的距離停下。
高慕寒微微擰了擰眉頭,長臂一伸,忽然伸手把我拽到身邊。
“看看你喜歡哪個?”
女人天生對珠寶有一種未知的喜愛,我也不例外。
我從小就沒吃過苦,父親也從沒在生活上虧待過我,藍氏沒有出事前,我家里也有不少的珠寶。
只是自從父親出事,家里的公司幾近破產(chǎn),我就再也沒有關(guān)注過這些東西了。
此時看著眼前這些幾乎晃花了我眼睛的珠寶首飾,說不心動是假的。
雖然我不清楚高慕寒干嘛讓我過來挑珠寶,但身為女人,我還是很遵從自己的心意。
我就像高慕寒剛才那樣,在柜臺邊上瀏覽了一圈,最后指了指一串樣式頗為簡單的項鏈,還有一對耳墜。
“這兩個正好可以配一對,還不錯。”
“包起來。”
我的話音剛落下,高慕寒便開口讓服務員把柜臺里的我剛才指著的首飾包了起來。
男人掏出錢包里的黑卡,順勢接過柜員包裝好的袋子遞到我面前。
我莫名地抬眸看向他,又看了看眼前的紙袋子。
“拿著。”
高慕寒直接把袋子塞進我的懷里,轉(zhuǎn)身接過柜員遞回來的黑卡,抬腳走出店門。
我低頭看了眼手里的袋子,小跑著跟了出去。
車子里,我抿著唇看著手里的袋子,暗暗地吸了一口氣。
“這個一會兒需要我交給韓經(jīng)理嗎?”
話落,我忽然覺得車子的溫度陡然間下降了不止一點。
“為什么要給她?”
高慕寒的語氣里帶著一股淡淡的陰森的意味,我抿了抿唇,側(cè)眸看向他。
“這個不是送給她的?”
我眼見著高慕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識趣地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空氣里凝結(jié)著一股淡淡的冷凝,不知過了多久,坐在我身邊的男人淡淡開口。
“給你的,你要是不愿意要可以扔了。”
我詫異地看向高慕寒,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沉默了一瞬,我捏緊了手里得袋子。
“謝謝,可是你為什么送我東西?”
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說起來有些不清不楚的意思,高慕寒忽然送我禮物讓我更加迷茫了。
高慕寒靠著椅背上假寐,聞言抬眸瞥了我一眼。
我的心臟倏地咯噔了一下,就好像被什么東西擊中一般。
“不喜歡?”
男人微抬著眼皮看著我,嗓音帶著一股說不明的誘惑味道。
我怎么會不喜歡。
“喜歡。”
“那就留著,沒那么多為什么。”
話落,高慕寒臉色微微不自然地移開,好像很心虛的樣子。
我盯著他看了一瞬,忽然彎了唇角。
我把手里的袋子收了起來,彎著腰湊到高慕寒的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口。
“你該不會是為了安慰我吧?”
剛才和陳建鋼聊起了父親,我的心情的確有些不好,然后高慕寒突然就帶著我來商場了。
男人微微抬起眼皮,細長的眸子掀起了一條縫,沉靜地看著我沒說話。
忽然,我感覺臉頰有些熱,趕緊坐直了身子。
我調(diào)整好心里繁亂的思緒后,再看向高慕寒,發(fā)現(xiàn)男人又閉上了眼睛。
我清楚他沒有睡著,卻也沒再提剛才的事情。
回到高氏的時候,又發(fā)生了一件事。
韓年藝在工地里出事了。
當時我和高慕寒剛走進公司,還沒等進電梯,韓年藝的秘書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高總,韓經(jīng)理出事了,人正在醫(yī)院里。”
于是,高慕寒便帶著韓年藝的秘書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男人寬厚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門口,忽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在這種情緒只是一陣,轉(zhuǎn)瞬就被我打消了。
等待電梯的空隙,我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有不少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上電梯的時候,有幾個人跟著我一起走了進來。
我站在電梯靠里面的位置,抬頭看電梯墻上的數(shù)字的時候,正好和站在我前面的幾人的目光對上。
末了,那幾人忽然一臉嫌惡地避開視線。
“哎,有些人也真是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眼睛都快長在頭頂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站在中間的女人回頭瞥了我一眼,那意思明顯就是告訴我,那話是說給我聽的。
我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全然當作自己沒有看透他們的心思,低頭看著地面。
“可不就是嘛,要我說那些人也真該照照鏡子,不是誰都可以和韓經(jīng)理比的。”
“我覺得她長得還挺好看的,比韓經(jīng)理好看。”
突然冒出來一道攪局的聲音,我抿了抿唇,勉強壓下嘴角的笑意,抬眸看了過去。
幾人中有個長得很較小的女人,扎了個丸子頭,看著軟軟得很可愛。
那幾人說著壞話的人橫了一眼那女人,暗自嘀咕了一句不說了。
我見那女人正看著我,笑著沖她點點頭。
下班的時候,我站在電梯里聽著身邊的人說著韓年藝的事情。
“我聽說和韓經(jīng)理一起去的人說,她是為了救那人才讓自己受傷,也不知道傷得什么樣,這么好的女人可一定要和高總終成眷屬。”
“聽說也只是傷了腿而已,不過說起高總和她的事情,你們沒發(fā)現(xiàn)高總好像對韓經(jīng)理沒什么表現(xiàn)嗎?”
我抬眸看了眼那個說話的女人,很快又低下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不過也許他們只是不想在公司表現(xiàn)太明顯,回家你儂我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