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要我幫你
“想去衛生間,嗯?”
高慕寒忽然低下頭,薄唇彎起來的弧度越來越深,看得我莫名心尖發顫。
不等我回應,摟著我腰的手臂忽然使力帶著我往衛生間方向走去。
我被迫帶著走了兩步,看著近在眼前的房門,忽然間反應過來,不安地掙扎著身體。
高慕寒卻像是識破了我的心思似的,反而禁錮得越來越緊,半拖半抱地把我帶勁衛生間。
“慕寒。”
我緊咬著唇瓣,語氣猶豫地開口。
“松開。”
他伸手掰開我緊咬在一起的唇瓣,帶著我走到馬桶邊,順勢松開了禁錮著我的手臂。
盡管他一句話沒說,我竟然意外地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時間臉色紅得像只蝦米。
“我……我先不用了。”
這么被人明目張膽地盯著,我覺得換做是誰心里都會別扭。
高慕寒卻忽然伸出手臂攔住了我的去路,細長的眼眸涌動著深不見底的晦暗。
“要我幫你。”
“不用。”
我下意識地抬手擋在身前,謹慎地看著他。
他忽然間露出了個莫名的笑容,帶著些許詭異,讓我身體不禁涌上一股寒意。
“真不用了,我突然沒有感覺了。”
我斟酌了一瞬,遲疑地開口。
話落,擋在我面前的手臂不僅沒有收回去,甚至更加靠近了幾公分。
我慌忙地伸手抓住勾住睡裙的手,祈求般地沖著眼前的男人搖了搖頭。
“不是想上衛生間?”
高慕寒的嗓音清冷,特意重復的話卻讓我心尖顫動得厲害。
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
我明明都已經說了不用了,他還一直擋在我面前不想讓我離開。
可我又不能直接反駁他,只能盡量展示自己的可憐。
他凝眸盯著我看了一瞬,微彎的薄唇一只勾著淡淡的弧度,像是很享受我此時的表情一般。
“真不用了?”
我慌忙地點了點頭,極其誠懇。
“哦,我想用。”
未等我反應,他忽然反抓著我手,放到他的褲子上。
我立即像是受驚的貓一般,猛地掙扎著收回了手,驚慌地往后退了一步,卻忘記身后就是馬桶。
“啊!”
我猛地跌坐在馬桶上,驚呼了一聲。
“寶貝,褲子還沒脫。”
黑色的陰影從頭上籠罩了下來,泛著青筋的手臂沖著我伸了過來。
“高慕寒!停下,你到底怎么了?”
我情急之下抓住高慕寒伸過來的手,呼吸有些急促。
男人的手寬厚溫暖,我一只手根本抓不過來。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勾,反而把我的手包了起來。
“這么緊張?該看的都看過了,現在倒是害羞了。”
眼前驟然放大的俊美五官惹得我倒吸了一口氣涼氣,臉頰像是著了火一般。
莫名地,我的腦海里忽然響起剛才電視里的情景,心尖緊跟著發顫。
“我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不知道你說什么。”
我別開男人晦暗的眼眸,眼睛不期然地落在了那里……
臉會不會燒熟啊?
我正羞惱地想著,眼前忽然一黑,緊接著一抹溫暖忽地壓上我的唇瓣,輕易地撬開了我唇瓣……
高慕寒壓著我唇重重地碾磨著,薄唇越發滾燙,霸道地奪取著我嘴里的空氣。
恍惚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只離了水的魚,呼吸越來越困難,只能越發劇烈地著,似乎這樣就能多少剝取一絲空氣。
包著我的手忽然松開,驟然扣上我的后背,緩緩游移。
……
我懊惱地坐在床上,皺著眉看著引出了許多褶皺的睡裙,暗暗地瞪了眼高慕寒高大的背影。
流氓!混蛋!我怎么會招惹上這樣的男人!
“我晚上回來吃飯,在家乖乖等我。”
高慕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領帶,轉身看向我。
我神色淡淡地抿了下唇瓣,別過腦袋。
轉瞬,一雙黑色的皮鞋闖入了我視線,緊接著我的下頜被人伸手捏住,迫使我轉過頭。
“聽見了?”
高慕寒的嗓音帶著股莫名的陰森,我抿了抿唇瓣,終究是屈服似地點了點頭。
他忽然展顏笑了起來,捏著我的下頜微抬,薄唇順勢壓了過來。
這次只是輕輕碾磨了一瞬,便松開了我。
“乖。”
直到高慕寒離開了臥室,我的眼前還恍惚映著男人展開的笑顏,心尖莫名地顫動得厲害。
我慌忙地捂住胸口,輕吸了一口氣,安撫躁動的內心。
這股莫名的躁動一直維持到用過午飯還還沒有消失,正好惠姨要出去買菜,我便提議一起出去。
“小姐您可穿厚一點,您這身體可是剛恢復呢。”
惠姨還是不放心地念叨著,惹得我不禁笑了起來。
“又不是什么大事,惠姨你怎么這么緊張,我的身體哪有那么虛弱。”
“那越要注意,畢竟身體……”
“惠姨,你說什么?”
后面的話我沒聽清,下意識地回眸看向惠姨。
她的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緊接著淺笑起來。
“我說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走吧,一會新鮮的蔬菜該沒了。”
惠姨說完,轉身走到玄關換鞋。
我輕輕笑了起來,跟在惠姨身后換了些出了公寓。
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許是快到了一天溫度最高的時候,陽光灑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自從出院后,我已經連著幾天沒有出門了,一時間心情倒是舒暢不少,連帶著早晨那莫名的躁動也淡了下去。
“這邊不遠處有個菜市場,我看見那邊的菜新鮮水靈,我們就去那邊買。”
惠姨拎著個菜籃子說著自己的計劃,我反正而已沒有事情,反正去哪里都一樣,便點了點頭。
我們所住的這棟小區綠化的裝修不錯,小區的住戶也不少,人來人往碰到不少人。
只是偶爾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讓我格外不舒服,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直到走到小區門口,仍舊有不少人看著我們這邊,更甚的是,結伴在一起的人還會湊在一起嘀咕著。
我不禁回想起在別墅那天,好像是也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惠姨,我之前到底是什么人?”
來往的目光像是探測儀一般,又像是無數的針尖,看得我渾身格外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