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恢復記憶的前兆
“少爺,小姐的手。”
惠姨焦急地想要過來,卻又似乎忌憚高慕寒。
我沖著惠姨搖了搖頭,淺笑著表示自己沒事,不過是溫水而已。
“是不是羅琪姍來了?”
高慕寒像是沒有聽到惠姨的話一般,抓著我手腕的手緩緩地收緊。
是擔心我和他的未婚妻說了什么嗎?
我的心忽然有些難受,手指不由地更緊地抓著杯壁。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如果你口里所說的羅琪姍是你的未婚妻的話,那就是。”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不由地緊緊攥了起來,擠壓得我生疼。
“惠姨,去把醫生叫來。”
高慕寒松開我的手腕,回眸看向站在一旁的惠姨。
惠姨疑惑地看了我們這邊一眼,沒有說什么,轉身出了病房。
原本就冷清的房間,在惠姨離開后,越發顯得寂寥。
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拿走我手里的杯子,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終究壓了下去。
醫生來得很快,沖著高慕寒點了點頭。
“看看她現在的情況。”
高慕寒站在身邊,下頜沖著我這邊點了點。
我莫名地看了眼高慕寒,礙著醫生在這里,把心里的疑問放回心里。
醫生檢查了一番,又問了我一些奇怪的問題,這才轉身看向高慕寒。
“藍小姐的情況很不錯,具體事宜高總還是跟我到辦公室詳說一下。”
“我的身體還有什么問題嗎?”
看著醫生這副有些遮掩的模樣,我心里反倒有些不舒服。
“你先休息,惠姨,給她出去買些午飯回來。”
高慕寒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率先走出了病房。
直到病房的門被醫生關上,我鼓著嘴巴氣惱地哼了一聲。
什么人啊!明明是我的身體,有什么情況不應該讓我知道嗎?
都快結婚的男人了,還在這里裝什么好心!
我越想越氣惱,忽然格外懊惱自己失去的那點記憶,伸手猛地拍了拍下腦袋。
“嘶!”
“哎呦,小姐你這腦袋還沒好,可不能亂動。”
惠姨眼含擔憂地走了過來,抓過我的手放到一邊。
腦袋被我拍了拿一下,有些突突的疼。
“小姐,你就不要多想了,少爺和羅小姐沒有關系,以后他會和你解釋的。”
“惠姨,你知道什么?”
我忍著腦袋的疼痛,轉眸看向惠姨,清晰看清了惠姨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
“沒什么,我先去給小姐買午飯,你可不要再碰腦袋了。”
臨走前,惠姨還不忘提醒我。
我莫名地看著惠姨急匆匆離開的背影,腦袋突突疼得厲害。
直到我用過午飯,高慕寒仍舊沒有回來。
我想要向惠姨打聽些事情,還未等開口,惠姨總會找各種借口轉移我的注意力。
幾次之后,我也知道惠姨不想讓我問。
她畢竟也只是高家的傭人而已,我若是問多了也不好,便打消了念頭。
一靜下來,不由地想到上午的事情。
那個女人應該叫做羅琪姍吧?不然高慕寒不可能沒有再追問。
我驟然從羅琪姍聽說父親的情況,心里免不了有些緊張,倒是沒有仔細推敲對方話里的漏洞。
她既然都要和高慕寒訂婚了,婚宴應該很安穩了才對,可是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對。
高慕寒動不動就往我在這里跑,聽說未婚妻來了,好像臉色也沒有什么變化。
他們兩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疑惑地摸了摸頭,一個疑惑在心里緩緩升騰起來。
“小姐,外面的陽光很好呢,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惠姨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惹得我怔愣地抬眸看向窗外。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匍匐在地面上,襯得病房里格外得明媚。
我莫名地響起上次和高慕寒出去遭遇的情況,心里剛剛升起的那點向往瞬間破滅。
“算了,惠姨,我之前是不是做過什么引起公憤的事情?”
“沒有啊,小姐為人善良,怎么會做那種事情。”
惠姨回應得自然,我沉思了一瞬,只當是自己多想了。
……
入夜,我的意識有些迷糊,恍惚著睜開眼睛,看見窗邊站著個黑影。
“啊!”
我惺忪的意識瞬間清醒了,猛地從從床上坐起來,想要扯過枕頭砸過去。
手背上忽然壓覆上一層溫暖,緩緩收緊,把我的手包在手心里。
“高慕寒?”
我遲疑地開口,生怕自己認錯了,心臟緊張地快要從心口跳出來了。
“嗯。”
男人清冷著應了一聲,聲音不大,在寂靜的病房里卻足夠讓我聽清。
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想要抽回自己被禁錮著的手,卻發現男人的力道太重,我抽不出來。
掙扎了一瞬沒掙開,我便也知道高慕寒不想松開我。
“怎么不開燈,這么黑什么也看不到。”
說著我要伸手去拉床邊的臺燈,卻再次被抓住了手。
我疑惑地看向床邊的男人,心里忽然間有些沒底。
“你吃飯了沒?還有些剩下的雞湯,我去用護士站的微波爐給你熱熱。”
話音落下,高慕寒仍舊沒有什么反應,像根柱子似的站在床邊。
我一時拿不準他的心思,緊繃著身體坐在床上,有些無措。
“還是記不起我是誰?”
良久,男人清冷的聲音驟然間響了起來,在漆黑的房間里實在有些讓人心悸。
我小心地蜷縮了下手指,輕抿了下唇瓣看向床邊的男人。
“你是高慕寒,之前你不是告訴我了嗎?”
“其他的事情仍舊沒有印象?”
我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試圖想些之前的事情,腦袋猛然間疼了起來。
疼痛來得突然,我下意識地彎了身子,整個人埋進了被子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未等我拒絕,床邊的門鈴已經被摁響。
“讓主治醫生過來。”
男人清冷的聲音落下,病房里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
我捂著腦袋瞇了瞇眼睛,抬眸看向站在身旁的男人,牙齒緊咬上唇瓣。
主治醫生來得很快,頭發還有些亂糟糟的,估計是剛被人從睡夢中叫了起來。
我卻沒有心情嘲笑他的造型,捂著突突疼著的腦袋,閉上眼睛。
“先開些藥,可能是恢復記憶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