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翻身可不要緊。
一翻身,著實將福伯嚇了一大跳。
“紅荷?!”他脫口而出一個名字,驚得不淺。
怎么會是她?!
還是說,這就是楚小寶的生母?!
福伯對這個名字,可是記憶匪淺。
五年前,紅荷在顧家,可是有著不菲的地位,原因無他,是因為顧家上下,除了他之外,紅荷是最親近顧景蓮身邊的人。
這……
這怎么可能?!
老爺如何會縱容紅荷懷上他的骨肉?
況且,紅荷還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臥底,那可是顧家的叛門生,老爺絕對不會容忍她活著才是。
真叫人不可思議!
再看她身上一片狼藉,她的手邊上,一張確認(rèn)書被鹽水打濕。
福伯拎起來看了又看,竟是關(guān)于“放棄楚小寶撫養(yǎng)權(quán)”的確認(rèn)書!
“老爺吩咐我們了,無論是什么辦法,直到她簽字畫押為止。”
一旁的人立即跟上解釋,“可是,辦法也用盡了,這個女人,骨頭硬的很,都這樣了,也不曾服過軟。”
“她的性格確實是如此!”福伯并不意外,“行了,別的就不多說什么,先把她抬進客房再說!”
“這么臟,直接抬進房間嗎?”
“這可是老爺?shù)姆愿溃 ?
福伯冷哼了一聲,“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話?”
“沒有!既然是老爺?shù)姆愿溃覀冋兆霾皇牵俊?
手下人也不敢擔(dān)待,立即將人抬走了。
福伯又調(diào)遣來幾個女仆,進了房間,一個負(fù)責(zé)將楚荷身上的衣服褪去,一個負(fù)責(zé)擦洗她的身子,順道,將她身上那些傷口消毒清理。
來了個醫(yī)生,為她檢查了一番,驚得直搖頭。
福伯立即詢問究竟出了什么狀況。
那人卻說,“這姑娘是剛動完手術(shù)呀!”
“什么?”
“你看她腦袋上的紗布,看到這個疤口沒有?還沒有收好呢,線都沒有拆!贬t(yī)生頓了頓,無奈地?fù)u頭,“這舊傷加新傷,元氣大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怕是下不來床了!”
“這么嚴(yán)重!?”
福伯心驚了一下。
“嗯!”
醫(yī)生重重地點頭,“這姑娘腦袋里做了手術(shù),雖說是微創(chuàng),可是做手術(shù)畢竟傷元氣,看這個疤口,大概離手術(shù)也沒有過去多久的時間,再添這幾筆新傷,一時半會兒,若是不好好休養(yǎng),身子往后定是要垮的!
“我知道了!”福伯點點頭,“那你開幾副藥,給她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吧!”
“好!
醫(yī)生開了幾副藥,遞給了福伯,福伯立即派人去抓藥了。
顧家有藥堂,也有私人的醫(yī)塾,以中醫(yī)為主要。
顧景蓮年少時,身子不大好,也是用中醫(yī)調(diào)理好的,因此顧景蓮很信奉中醫(yī),這京城上下,最好的中醫(yī),都在顧家主宅里安頓著。
抓了藥,福伯立即叫人去煎藥了。
不過,楚荷這一身是傷的,一時半會,怕是沒法醒得了。
好不容易將她身上打理干凈了,便留在她客房里休息,二十四小時輪番派人看守,為的便是以防她醒過來,又要鬧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