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掏出國產的‘老頭手機’隨后撥了回去,那邊沙啞問:“媽,你好點了嗎?”
“唉,你這傻小子啊,你朋友把醫藥費都給我付了,你還籌錢干啥啊?”
“我朋友?他是不是叫方風?”
“不是,什么方風啊?對了,就是上次拿一塑料袋水果的那個人吧?這次給我付八十萬醫藥費的人叫楚男,說是你的鐵哥們,哪是什么方風啊?”
“什么?楚男?他還活著?”
老太太嘖嘖道:“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人家活著,還好好的呢,你跟他說兩句啊?”
老太太把電話遞給楚男。
楚男拿過電話笑呵呵說:“謝永華,你好。”
“你想干什么?”
楚男笑瞇瞇道:“我來看看你母親,順便幫交了一點醫藥費,朋友么,互相幫忙而已,你不用太介懷。”
“楚男你還沒死?”
“哦,我前段時間只是感冒,永華兄掛懷了。”
“好,你等著,我去找你。”
“行吧,我就等一下。”
半個小時后,謝永華,也便是獨狼出現在人們的視線,外面天穹陰霾,似乎要落下雪花,獨狼踽踽而行,看似很慢,但實際上極快,手里拎著一把黑傘,與冬日的氣候格格不入。
另外他身上穿著黑色單衣,腳下也是黑色鞋子,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正行走,還會讓人誤以為是一具蠟像。
軍刺組的成員已經把醫院包圍,四周明哨暗哨不下百人,很多成員手已經放在腰間,里面亦是荷槍實彈的手槍,只要一聲令下,四面八方一起開槍,獨狼就會被打成篩子。
獨狼走到大廳前面之時停下,環顧了一下四下,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踏步拾級而上。
他沒有乘坐電梯,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八樓,不管是電梯還是樓梯,或者是安全通道全部布滿了軍刺組的高手。
他們眼光不輟的盯著獨狼,獨狼從他們身旁步履穩健的通過,一個軍刺組成員一滴汗從額頭滑落到臉頰,獨狼沖他微微點頭,邁步而過。
身后軍刺組成員馬上合圍跟進,獨狼到了八樓,進了母親的vip病房,楚男、扎虎、沙國梁、英華都在屋內。
獨狼淡淡道:“楚男兄,我想跟我母親單獨談談。”
“哦,好,我們出去。”楚男起身,獨狼把黑傘遞給沙國梁,隨后坐在母親床頭。
沙國梁接過雨傘,楚男一行人退了出去。
獨狼重重的嘆息一聲,忽的哭了:“媽,今天我要做一件事,以后你多保重。”
老太太撫摸獨狼的頭:“永華啊,我不是傻子,楚男是什么人我也知道,但是你今天做的事是錯的。”
老太太頓了一頓又道:“你知道你為什么生的這么丑嗎?你知道你父親是怎么死的么?”
“我……”
“是風云閣的人害的,你父親是風云閣的長老,他們害死你父親,那時候你還是個嬰兒,把你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只能忍,后來他們讓你做殺手,我也不敢和你說實話,不然你死無葬身之地,現在楚男來看我,我覺得他是個好人,至少他是我們的唯一出路,能對抗風云閣的,能讓我們依靠的只有楚男了。”
謝永華如同雷擊,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二十分鐘后,獨狼低著頭走出來,其實天盟在室內已經安裝了監控監聽設備,他們的話,楚男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
獨狼呆站了一會道:“男哥,我能不能加入天盟。”
楚男樂了,這比他老婆生兒子還要高興,獨狼能加入天盟,自己如虎添翼。
“啊哈!當然當然,獨狼兄弟,你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們天盟再加一個舵,就叫做魂舵。”
“魂舵?”獨狼一愣。
楚男道:“對,就是魂舵,你就是魂舵的舵主,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你們魂舵就是我們天盟的殺手組織,各個都是勾魂的鬼差,至于魂舵的人選,你可以在任意的舵口挑選,也包括我的軍刺組。”
旁邊的沙國梁眾人腦袋嗡了一聲,沙國梁道:“男哥,你這可是大出血啊!”
英華也道:“男哥,當初夏偉大哥你也沒給這殊榮啊,只是讓夏偉大哥在天盟的人力資源部優先挑選,也沒有在其他舵口挨著排的挑選人員啊,更何況在你的軍刺組,我不服啊,這權利太大了!”
扎虎也道:“男哥,你看我都比獨狼先加入的天盟,我都沒撈到舵主呢,你就先給獨狼了啊?太偏心了啊!”
幾人其實都是在架著獨狼,往高上捧他,也是順著楚男刁買人心。
獨狼感動的擦了擦眼睛:“好,男哥,以后我一定赴湯蹈火,效犬馬之勞,不過我先要挑一個魂舵的副舵主。”
“行,你選誰?”
“我選他。”獨狼一指英華。
英華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同意,男哥,我可是暗舵的副舵主啊,我不去他那,我不當他手下。”
獨狼道:“男哥剛才說了,人員任由我挑選,你想違背男哥的意思?”
“我,我不服。”
獨狼冷笑:“不服?我們比試比試。”
英華嘴硬道:“比試我肯定不是你對手,所以比試我不同意。”
獨狼又道:“我們比試三個回合,空手還是兵器或者槍法你隨便選,暗器也可以,三個回合我拿不下你,你就不用到魂舵來了。”
英華一聽樂了:“獨狼,太瞧不起人了,我再不行也不是你三個回合就能拿下的。”
“好,我們去天臺。”
楚男拍拍手:“對,去天臺,行不行比試比試就知道了。”
一行人前呼后擁的到了天臺,獨狼和英華站定,英華留了個心眼說:“我們比拳腳。”因為他是搏擊選手出身,比拳腳可沒有三招把人就制服的,頂多挨揍個鼻青臉腫,但算不上自己輸。
“可以。”獨狼剛說可以兩個字。
英華一拳便轟了過來,這算是先下手了,心想一拳就是一招過去了,但一拳轟過去,發現獨狼人沒了。
正當他愣神,脖頸一緊,獨狼的手已經呈鴨嘴式扣住了他的喉結,淡淡道:“要是實戰,你的喉結已經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