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鐵涵沒料到這點，搶先過來結果本本，兩只大眼緊緊盯著楚男，而楚男毫不畏懼，波瀾不驚。

王鐵涵接過本本，又掏出電話查詢了一下，咳咳道：“楚男，就算你有這層身份……那也解釋不了這么大的事情，我沒權限帶走你，但是我有理由和你一起配合工作，我現在問你，這是怎么回事？當然我這不是審問，是工作上的交流。”

楚男呵呵一笑，心想這個王鐵驢還真是驢啊！換做別人肯定會忌憚、但是這家伙絲毫不退讓。

“工作交流？可以，我們就在這交流吧。”

“不行！”王鐵涵大手一揮：“去市局交流！”

“呵呵呵……”楚男笑了，這不是變著法的逮捕么？但也沒辦法，自己拿這個證件風光不少回了，這下終于碰見不給面子的了。

“行啊，交流，既然是交流不可能給我戴手銬吧？”

王鐵涵哼了一聲：“不敢不敢！不過……我們雖然是共同工作，但要是查出你作奸犯科，法不容情！”

“哦哦，那好，我跟你們走。”

王鐵涵又道：“把這些人也帶走！”

“是！”沖上來十多個啊sir就要逮文飛等人，楚男手一伸道：“慢！干什么？”

王鐵涵哼道：“你有證件，他們沒有！他們必須帶走！”

楚男笑了，指了指夏偉和佟鐵鑫：“這兩位是我發展的線人，怎么，我的線人你也要抓么？”

王鐵涵點頭：“行，這兩個是你發展的線人是不是？那我抓他們！”

兩個啊sir朝文飛和小匕首走過去，文飛不急不緩掏出刑警證件：“我是刑警，另外這幾位是我發展的線人。”

王鐵涵氣得咬牙切齒：“好！都是線人，都是線人！那都請到市局一起展開工作！”

楚男一行人嘻嘻哈哈出門上了車，到了市局，經過一番排查，隨后把沙國梁、文飛等都放了，本來他們也不是主要頭目，留下楚男，名義上是協同辦案，實際上跟軟禁差不多。

楚男在市局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隨意走動啊sir也不敢管，抽空給英華打了個電話，讓他把王鐵涵所有資料再詳細查一遍，妻子、女兒、身邊的朋友親戚都查，必須找到這個人的弱點。

英華查了幾個小時，很失望，王鐵涵一點私心沒有，妻子在一處餐飲給人家當樓層管理，一個月賺個六七千塊錢，王鐵涵一個月七八千塊，家里的房子是局里分的，80多平，不過現在的房子都算建筑面積，八十多平去了墻皮和公共面積其實沒多大了。

女兒剛念大一，作為局長人情來往也不能太小氣，他和妻子的工資也就到月就光，沒啥結余，另外查他灰色收入根本沒有，他的履歷干干凈凈，為人也是干干凈凈，如同一塊堅硬石頭，送禮的轉彎抹角也送不進去，王鐵涵也是因為這種剛直不阿才從一個普通的農村小子一步步走上了市局一把手的崗位。

他不這樣也提不上來，一沒資金、二沒關系，公正執法、剛直不阿，這樣的人必須提上來當典型。

楚男一時間找不到這樣人的缺點，但他又覺得人肯定是有缺點的。

在市局呆到了下午，楚男要回去，王鐵涵攔住道：“再多坐一會兒，共同研究研究案件。”

“呵呵，你研究吧，對了王局，我的人你還關押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三十多個，來，喝杯茶。”王鐵涵說著給他倒了一杯茶：“對了，我很懷疑啊，你是怎么混進國安局隊伍的？你的家庭我也了解了，農民家庭，你父親是收鵝毛鴨毛的，你小時候成績很不好，同學都欺負你，甚至連女生都欺負你，你長得最矮，力氣也很小，甚至連女生也打不過，不過到了初三，你好像有什么遭遇，學習成績從倒數變成第一，個頭也長高了，身體也強壯了，咱們能談談這個么？”

楚男唉了一聲，手拿著玻璃茶杯晃了晃。

王鐵涵笑道：“當然，我這就是普通的龍井茶葉，在淘寶上買的，78塊錢一斤，肯定沒有你喝的幾千塊錢，上萬塊錢的龍井好了，對了，你特別喜歡龍井對吧？”

楚男挑了挑眉毛，喝了一口茶，呵呵一笑：“王局對我很了解么？”

“也不算了解，你從農村走出來的，單親，從小被欺負，你這樣的性格應該偏激，一些事情容易走極端是不是？”

楚男呵呵呵笑了起來。

王鐵涵指著他說：“看看，偏激了不是？你別看你現在笑瞇瞇的，實際上是不是很生氣？想殺我對不對？”

“王局，我看您是看過心理學方面的書籍，不過您可不是科班出身，這心理學啊可不好看，看不好容易精神分裂進醫院啊。”

王鐵涵笑了笑，喝了口茶，他本來這張嚴肅的臉就不適合笑，有的人是笑面，笑起來很好看，有的人就是刻板的發怒臉，發怒時候很有威嚴，一笑起來比鬼都難看。

楚男一咧嘴，心想這貨一笑還不如發飆罵人哪！

王鐵涵放下茶杯，語重心長起來：“楚男啊，我做做你的心理工作，不行你都招了吧，你這樣活著不累么？人生扮演好多個角色，你才十九歲啊，心機那么重干嗎？都招了，一身輕松，然后我把你關起來，你在里面表現良好，爭取寬大處理，等你服罪之后再出來，一切都是光明的，那才是你的新生。”

楚男敲了敲桌子：“王局，你是正廳級，我是正科級，按照官爵你比我大得多，但你是省部級城市市局的一把手，我是國安局的成員，我們工作有些不同之處，至少我們官位有差距，但工作上面是平等的，你可以懷疑同志，但是我是臥底，臥底這個特殊的工作性質讓我必須做一些你不能理解的事情，這些事情希望你能理解，也要支持我的工作。”

王鐵涵呵了一聲：“支持你的工作？像徐匡明那樣？那是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