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深深吸了口氣,深秋的冷空氣讓他的胃中一陣冰涼,同時冷颼颼的空氣也讓他清醒過來,決不能意氣用事。
“撤回……”大王無奈的說了一句。
手下心腹道:“大哥,怎么?撤回?”
“撤回吧,明天再說!贝笸跤謬@氣,閉上眼養神。
“唉……”手下人亦是無奈,發布大王命令,眾多兄弟垂頭喪氣的撤出,往回走之時,大王又瞄了一眼波斯商場的方向,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把這里血洗掉,你楚男一時能用啊sir的力量,就不信啊sir會一直守著你,今天清洗不了你,還有明天,還有后天,你給我等著!
仇恨的種子在大王心里扎下根,并且飛快生長蔓延……
……
市委家屬樓,有警衛站崗,楚男的車隊停在門口,車門打開,沙國梁第一個走下來,隨即是小匕首,下車的時候拉開車門,楚男走了出來。
兩人先觀察了一翻左右,隨后朝大門口走去,軍刺組其他成員還在車上,警惕的觀察周圍。
楚男走到警衛跟前,笑瞇瞇道:“同志,我叫楚男,找紀委陳繼忠陳書記,事先預約過。”
警衛查了一下楚男身份證,隨即道:“陳書記剛剛打過電話,請進……”警衛隨后指了指方向。
楚男點頭稱謝,跟沙國梁小匕首三人一行走進大院,最后左拐到了陳繼忠的那棟樓……
上了樓,輕輕敲了敲門,陳繼忠打開門,這是一個中等身材五十多歲的人,頭發掉了不少,前額光亮光亮的。
陳繼忠同時也觀察著楚男,眼前這個貌似十八九歲的半大小子,但整個人身上卻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陳書記好!背形⑽⒁恍。
陳繼忠點了點頭,跟他握了握手:“我們到書房談吧。”
兩人到了書房,沙國梁和小匕首留在客廳,陳繼忠沏了一壺茶,兩人喝著茶,并沒有著急開口,時間靜靜的流淌,兩人也靜默著,但更像是兩個對峙、隨時都準備出手的角斗士。
終于,陳繼忠先說話了:“英雄出少年啊!
“呵呵,陳書記謬贊了,我只是混口飯吃而已!
“唉,說吧,你想得到什么?”
楚男眼睛轉了轉,呵呵笑了:“其實我只想活下去而已!
“活下去?”陳繼忠忍不住冷笑出聲:“你號稱男哥對吧?你要是只想活下去,那太多人都沒活路了,太謙虛了。”
“唉,是真話!背泻攘丝诓瑁骸熬拖耜悤,你坐在這個位置上,有沒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今天這樣,明天不知道會怎樣?”
陳繼忠沉默了,他做的事情太多,今天活著,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進去,忽的,他忽然覺得他與楚男道不同,但卻是殊途同歸,都是不知道明天的人。
楚男道:“現在的形式迫使我必須壯大起來,不然就會被吃掉,而且被吃掉的不止我一個,而是所有的兄弟,豹子想吃羚羊并不是為了殺生,是為了活命!
“楚男,你胃口不小?你說想活命,難道要整個濱城?”
“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與其讓大王、車臣、紅會、紅葉、這么多的勢力紛爭,不如把他們一統,豈不是更好管理么?”
陳繼忠搖了搖頭:“太難了,而且你做大了,知道自己的后果么?”
“知道,做大了我就會身退,一切交給適合打理的人打理,我該上學去上學,該做生意就做生意,或者隱居!
“到那時你真的會身退?”
“不退也要退,形勢所迫,不退就會滅,誰不是為了活著!
“好吧好吧。”陳繼忠擺擺手:“富貴險中求,我幫你,你說具體怎么幫,還有那段錄像。”
“陳書記放心,錄像絕對不會有,即使有,我也能按下去,我希望陳書記在我攻擊大王的時候照顧照顧,大王必須除掉,他是你我的敵人!
陳書記咳咳道:“我沒有敵人,不過你的天盟從來不欺壓百姓,沖這點我幫你,不過你也知道,我是紀委書記,市局局長叫王鐵涵,這人綽號叫王鐵驢,和高軍一個脾性,高軍你知道吧?”
楚男點點頭。
陳繼忠繼道:“前段時間王鐵涵的老母親重病,他母親八十了,看樣子活不幾天了,他回去盡孝,現在濱城被你攪亂成這樣,估計這兩天王鐵涵就會回來了,現在的徐匡明副局長就會移交權力,當王鐵涵掌握大局的時候他誰的面子都不給的,我想幫你也力不從心啊!”
“這樣啊……”楚男眼睛轉了轉笑了:“陳書記,你說王鐵涵的母親快沒了?”
“對,重病,活不久了。”
“很好,很好!
陳繼忠一愣:“很好?”
隨后楚男嘀咕了幾句,陳繼忠笑了,點指楚男:“你啊,奸雄,奸雄!”
楚男跟陳繼忠談了將近兩個小時,外面的天色都有一些微亮了,陳繼忠笑哈哈的松楚男出了書房,老頭好像熬夜反而精神了不少。
楚男出了門,陳繼忠還送了他一段路,隨后跟他揮手拜拜,楚男帶著沙國梁和小匕首出了家屬大院。
沙國梁低低道:“男哥,英華來了!
“哦?”楚男見車邊站著一個精神的小伙兒,正是英華,他身邊跟著兩個暗組兄弟。
楚男點頭道:“上車說吧。”
一行人上車,司機發動汽車,英華道:“男哥,繞路走吧!
“怎么了?”
“十分鐘前,暗組成員發現了風云閣的人馬,已經下了高鐵,他們現在直撲江北,我們的路線要路過江北,所以繞一下。”
“風月閣?終于來了!背袊@道:“通知夏偉他們了么?”
“通知了,夏偉和文飛已經做好了應敵準備。”
楚男點頭道:“這樣……告訴讓夏偉只許拜不許勝……”車開了,楚男又道:“算了,我給他打電話吧!
楚男先給夏偉打過去,而英華打給文飛,夏偉那邊接了,楚男道:“大哥,風云閣那邊只許敗,敗了一點點撤到小場子,再從小場子一點點的撤離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