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偉也有些意見,自己這邊都是硬手,雖然受傷了兩個弟兄,但無關大雅啊!這算什么大事,戰斗力也沒影響什么。
但他畢竟比華子強這些人沉穩,小匕首這時嘆了口氣,扶了扶鴨舌帽,一聲不響的走到楚男辦公室前,抬起手敲了敲。
“請進。”楚男聲音傳出。
小匕首推門進去道:“男哥。”
“嗯,小匕首啊,還沒去睡么?”
“沒有,我跟小梁子負責男哥的安全。”
“哦,沒事,你們也要休息好,對了,有事么?”
小匕首低聲道:“男哥……我覺得我們還應該出擊,二黑有幾個會功夫的,但跟風月閣比差遠了,我們跟風月閣的人都斗過,也斗敗了韓文東等等大哥,這個二黑跟韓文東勢力可差遠了,所以男哥我們今天晚上應該進攻啊,要不我帶人殺進去……”
“呵呵呵……”楚男笑了笑:“小匕首,你坐。”
小匕首嘆了口氣坐下。
楚男道:“小匕首,你的刀有多快?”
小匕首抬頭看了一眼楚男:“男哥,你問這個是……”
“嗯,我想看看,你用刀的慢動作。”楚男笑瞇瞇的看著他,小匕首平常都低著頭,縮著身體,鴨舌帽總是壓的很低,這會遮住大半部的面部。
楚男還真沒仔細看到小匕首的全面部,這次終于看清了,這是一張暗青色的臉,五官都不大,像是緊湊的集合在一張很小的面目上,人不帥,但也談不上太丑,很瘦弱很沉悶的一個人。
小匕首這時手掌放慢動作,像是讓楚男看清楚自己這把刀,楚男見他出刀的時候在手掌中旋轉一周,這樣做看樣子是速度慢,但刀口在旋轉的時候會加上管理,這樣反而會增強速度。
楚男有些明白他出刀收到時速度那么快了,是加上旋轉和慣力,小匕首演練著把刀慢慢出手,接著回收,運動了兩次楚男一把抓住他手腕笑了笑。
“小匕首,刀刺出去只有一次,想要第二次必須收刀,你能做到不收刀再刺出第二刀么?”
“這……”小匕首有些為難說:“男哥,這不可能啊。”
“嗯。”
小匕首又嘆了口氣:“男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與人作戰也要收刀,才能揮出更勇猛兇狠對吧?男哥,這道理我懂,但是這是一回事么?”
“小匕首,道理很簡單,難得是有人要去做,要去忍,把刀砍出去容易,收回刀卻很難,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像發出去的脾氣,收回是最難,忍住是最難的。”
楚男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我現在管理天盟,手下這么多兄弟,每一步都要走的極為穩妥,不能造次,這不是我們在江河市的那個小團體了,我們要考慮的很全面,你去找小梁子,買三張二黑劇場的票,我們去他那看看戲,記住后排的票。”
“男哥,我們多帶點兄弟。”
“不必,我們三人就行,到個小劇場就好,我們看看二黑場子的虛實。”
“嗯,好的男哥,我去找小梁子,去訂票。”小匕首轉身出去安排。
小匕首這邊定了票,傍晚、楚男、沙國梁、小匕首三人換了一套衣裳準備出門,剛走到門口,身后傳來個女聲:“男哥,去哪啊?”
“哦?”楚男回頭,見是沈佳冰,她一身黑色緊身衣,手里挽著一件米色風衣。
高挑纖細的身材在夜中如同妖媚,本來沈佳冰身上就有一股迷人的妖氣。
“我跟兄弟們出去走走,你回去吧。”
“男哥是執行任務么?怎么不帶我?”
“這個……也不算是執行任務,算是隨意走走、逛一逛吧。”
“那也應該帶著我啊,男哥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影子啊,再說我們來濱城有段時間了,風云閣的人可能也來了,我在男哥身邊除了保衛還可以做到掩護,絕不是累贅的。”
沙國梁道:“男哥,要不你就帶著她吧。”
“那行,走吧。”
四人到了河套區二黑旗下比較小的一個劇場,還沒到演出的時間,四人先在旁邊的餃子館要了幾盤餃子慢慢吃。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一行人便朝劇場走,在門口買了兩袋瓜子和爆米花、礦泉水之類的。
沈佳冰這時一抬頭低低說:“你看……”
楚男一行朝著劇場門口看去,見幾個看場子的站在門口,門口還有一個小型的安檢門,觀眾通過安檢門過去,這要是身上帶著刀和54手槍之類肯定能查出。
楚男道:“看來得留在外面一人了。”
小匕首這時道:“男哥,我留在外面,你們進去吧。”
“行吧。”一行人找了一處胡同,隨后把身上的刀槍都交給小匕首,三人出了胡同,進了劇場。
他們買的是后排座位,免得被人認出,沈佳冰跟楚男坐在一塊,身體又故意朝楚男這邊靠近了一些,顯得更像是情侶、不引人注意了。
劇場不算大,能容納四五百人的樣子,開始一陣昏暗,隨即燈光打開,閃耀幾次之后,強勁的音樂響起,隨即主持人登場……
這說是演劇,實際上就是地方戲,比較粗糙和粗俗一些,沈佳冰幾次臉色粉紅,臺上的演繹實在是用粗俗博取眼球,一勁兒管觀眾要掌聲、劇目演繹的不怎么樣,所以要掌聲就顯得勉強和綁架觀眾的意味了。
而他們把觀眾逗笑的手段也是靠一些粗俗的葷段子,演到一大半的時候,這時主持人說下一個節目是硬氣功。
隨后舞臺上拉上來一只鐵籠子,在臺下找了十個比較重的觀眾進入籠子,隨后請出演員‘大個’。
當這個‘大個’一出來的時候,楚男微微皺眉,而身邊的沙國梁情緒波動起來,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橋脖子。
之間橋脖子牙齒咬住一條繩子,然后運氣往前拉扯鐵籠子,鐵籠子下面的輪胎緩緩運動,最后把車拉出十米左右停下。
主持人感謝配合的觀眾,打開籠子,觀眾走回,橋脖子又走進鐵籠,鐵籠被反鎖,橋脖子光著膀子運氣,兩手抓著鐵籠的鋼筋拼命搖晃,兩根鋼筋被搖晃的慢慢變形,最后橋脖子從變形的鋼筋中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