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鉛彈打在大黑個子胳膊上,這種鉛彈威力要遠大于子彈,而且這么近的距離,大黑個半條胳膊全是鮮血,啊的一聲痛叫,熱汗滾滾留下,身體也矮了一截。
楚男又笑瞇瞇道:“舒不舒服?爽不爽?我再給你來一發!”
“停,停……”大黑個子揮揮手:“我服了……”
他這句話雖然說得輕,但身邊兄弟都聽清了,他手下兄弟一個個泄氣了,根本沒人在為他賣命了,一句我服了,讓身后兄弟們的心都涼了。
楚男這邊眾人抽刀掄木棍,過去又放倒幾人,喝道:“都他媽的給我跪下!”
有站著的,劉剛抓過個撬棍掄圓了對著那人膝蓋就一下,那人抱著膝蓋痛叫起來,旁邊的人忙跪了下去,劉剛下手了,黃明和李野也下了重手,李大寶本來就缺根筋,見眾人下手,他也掄圓了鐵棍子砸在一個混混的后背上,那混混直接被砸吐血倒地昏了過去。
李大寶大喝一聲:“都跪下沒聽見嗎?”
這些人不情愿,有的單腿,有的雙腿,稀稀拉拉的跪了下去,包括那個老大,楚男手放在那個老大腦袋上來回擺弄:“籃子,我叫楚男,記住我的名字,前兩天扣了我幾輛車對不對?我要你加倍賠我錢,另外你的這條線歸我了,不服隨時來找我,這槍里面還有一顆鉛彈我隨時留著轟你的腦袋。”
楚男槍口在他頭上來回出溜著,大黑個子嚇得汗流滾滾,身體都虛脫的抖動。
楚男這時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人性!
人性就是這樣,平時吃吃喝喝上刀山下油鍋,真正生死關頭,人性就本能的自保了。
楚男接管了這片的生意,四海物流本來就是打出來的,有人比他硬、比他更狠,場子就搶過去。
楚男讓劉剛帶著黃明和李野押車先走,自己帶著余下的幾人接管廠子,另外給邵建打電話,讓他派一些兄弟過來,己方在這邊的人太少,免得被對方反撲。
另外楚男也張星去了解四周地形和當地的情況,張星巡查了回來說:“男哥,這邊往前面有幾百里的蘆葦蕩,前面也有小鎮,小鎮大多數是服裝廠。”
“服裝廠?”楚男又給邵建打電話,讓他查這些服裝廠的情況,邵建作為雞頭,消息人脈廣,打聽了之后給楚男回電話。
“男哥,那邊的服裝廠不簡單。”
“哦?不簡單?跟四海物流比怎么樣?”
邵建道:“他們不是一個買賣,四海物流是占著物流,過往車輛給他出單子,就是要錢,服裝廠是另外的幾股勢力,以前來投資的都是沿海的富商,結果廠子建成了,這被當地的黑勢力打跑了,有的富商被獵槍打斷了腿,有的還失蹤了,當然這是八拾年代,九拾年代的事兒,附近還有礦山,有一些石料,以前在山上發現不少骸骨。”
楚男挑了挑眉毛:“是這樣啊,有機會拜會拜會這些人,對了,你在哪打聽到的。”
“男哥,那邊的服裝廠有點名氣的,咱們文化商場一些賣服裝的有一部分不去春城進貨,就去那邊的服裝廠進貨,不便宜但是面料好,當然在那邊也有出事的。”
楚男琢磨了一番,想要在這里發立足看來很難,四海這幫人雖然嚇破了膽,但自己始終是外來人,當地的其他股勢力難免會來找麻煩,同樣的方法搶場子。
如今的辦法唯有……楚男想了想,隨后帶上李大寶和孫強開車去當地的派出所,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小派出所就是土皇上。
派出所就是一排磚房,里面幾輛警車,幾人在里面稀里嘩啦的打麻將,楚男帶兩人到了,一個警員瞥了一眼:“有事兒?”
“嗯,我找這里的所長。”
“我就是,啥事說吧。”
“我們單獨談談。”
這警員仔細打量楚男,十七八歲的樣子,就是個高中生模樣,但城府很深,面色平淡,和同齡人的氣質截然不同,他微微瞇縫眼:“單獨談談?你是孩兒么?”
“孩兒?什么孩兒?”
旁邊的警員撇嘴:“靠!孩兒都不知道?”
楚男微微一笑:“我是不知道孩兒,不過我來找所長談生意,你不和我談,但不能不和錢談對不對?”
剛才那警員挑了挑眉毛,手一推麻將:“這一局不算,那個張光,你過來玩,我跟這位小兄弟聊聊。”
那警員起身,身材不算高,偏瘦,四十來歲模樣,離開麻將桌,指了指對面一個房間,又沖楚男說:“我們倆談就可以了,你兩個朋友在外面等著吧。”
楚男點頭,讓孫強和李大寶在外面等候,自己跟警員進了屋。
警員關了門道:“我就是這里的所長,姓汪。”
“哦,我叫楚男。”
“楚男?江河市的楚男?”汪所長挑眉問。
楚男一愣,微微一笑:“汪所長怎么知道我?”
“呵呵,道上的事兒都知道一點,聽說江河市最近跳出個小子挺猖的,我一個朋友叫肖鵬飛……”
“哦,以前文化商場的經理么。”
汪所長點頭:“他的場子歸你了?”
楚男笑瞇瞇說:“嗯,接管了幾個場子,萬花商場、鴻潤商廈。”
“你小子行啊,我聽人說你,還真想見見,沒想到今天遇見了,怎么說?你倆這里有事?”
楚男大咧咧坐下,汪所長哼道:“誰讓你坐下的?你知道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不是你江河市!”
“我知道,汪所長可能跟肖鵬飛關系不錯吧?不過肖鵬飛已經老了,已經是一頭縮頭烏龜了,你跟他關系再好有什么用?他能給你錢么?”
“小子,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
“汪所長,抓我你會損失更多,再說我在江河市能起來,能抓我的人找就抓了,之所以沒抓,是根本抓不了我,你也想往自己身上惹事?”
“你在威脅我?”
“不,我在和汪所長談生意,我剛才第一句話就是來這里和你談生意的,一個月幾十萬的生意你談不?不談我找別人談了。”
汪所長呵呵冷笑:“楚男,你真夠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