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糙!姓楚的,行啊!我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帶人去我家的?”
楚男不傻,承認了那就攤事兒了,呵呵笑說:“馬大剛,你要跟我打架那我楚男奉陪,沒用的就別說了,沒意思!”
“妥妥的,來吧,群毆!要是單挑,就你這身板也不是你的強項。”
“呵呵呵……馬大剛,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不過在后村沒意思,在村里人跟前瞎顯擺啥啊?咱換個地方。”
“行,你說去拿吧!”
“去江河市!你敢不敢吧!”楚男心里有打算,如果在后村打架,大白天的影響太不好了,如果把邵建一伙人帶出來也暴露了,去江河市離著夏偉近、離著王慶也近,看情況再打電話自己不吃虧。
“行啊!那就去江河市,對了,你小子不會不敢去,故意忽悠我吧?”
“呵呵呵……馬大剛,你還真是個沙比啊!咱們就是本鄉本土的,一個村的,跑得了和尚跑的了廟么?我今天躲了躲得過明天么?早晚不得碰上?再說了,我楚男根本不懼你,躲你個屁啊!”
“呵呵呵……小子,咱別嘴上逞能!那行,就江河市,你啥時候能到地方?”
“嗯,到地方我給你打電話,二三十分鐘吧!”楚男說了掛了電話,想了想把攪和陳啊八的那把軍刺挖了出來帶在了身上。
這把軍刺一直被他埋在地底下的。
帶上了軍刺,檢查了護腕的銀針、楚男騎著摩托車到了江河市,路過發現交警查車,楚男拐了幾個胡同繞開了。
到了江河市不久、馬大剛又打來電話:“小崽-子你哪呢?”
“姓馬的,你不用嘴硬!我在青年街這邊呢,這邊比較背,打架沒啥事,你來吧!青年街對面的胡同!”
“妥了!”馬大剛答應一聲。
楚男琢磨著給誰打電話,邵建那幫人暫時不能用,沒想到兩三分鐘馬大剛開著一輛二手的本田雅閣就到了。
下了車直接朝楚男走來,指著楚男喝道:“小崽子我弄死你!”
楚男笑瞇瞇往后看了看:“就你自己來的?不是說好群毆么?”
“嗯?你沒帶人?就你自己?”馬大剛眼珠子轉了轉哼道:“小子,你不會是想訛我吧?”
“訛你?開啥玩笑?來啊,咱倆動手吧!”
“哼!我馬大剛不會上當受騙的,咱兩家離著不遠,我今天把你揍了你報案,我肯定是跑不了,小子,你別走,我打電話叫兄弟干你!”
楚男撇撇嘴:“至于么,行啊,你找兄弟,我也找兄弟,咱們還是群毆!”
馬大剛電話先打出去,捂著話筒叨咕了幾句,掛了電話點著楚男罵道:“小比崽子,你死定了!”
楚男眼睛瞇縫起來,今天帶著軍刺,實在不行軍刺還能捅幾個,銀針也帶的足夠,能放倒一個是一個,不過他的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慶哥,能幫我找兄弟么?干架。”
“小事,兄弟你人在哪?”
“在青年街這邊……”
“我靠!有點遠,一個打西邊,一個大東邊啊,兄弟你給我十分鐘,我帶著兄弟趕到!”
“妥了。”楚男放下電話。
但不到五分鐘胡同口就嘁哩喀喳停下四五輛車,罵罵咧咧的下來了一群混混,砰砰砰的關車門聲音和雜沓的腳步聲而近。
足有十多個混混走近胡同,馬大剛見人來了,忙一路小跑過去:“我靠!兄弟們來的快啊!今天晚上我安排,我安排……”
楚男一暈,我靠!馬大剛的人咋來的這么快?他們不到五分鐘就來了,而王慶的人十分鐘能到……那自己早就被揍成餡餅了!
楚男暗地里已經把三棱軍刺抽了出來背在身后,心想今天拼了,誰敢第一個上來就給他放血!
這伙人領頭的混混個頭不高,或者說這人站在馬大剛跟前就顯得矮了,馬大剛把他整個人都擋住了。
“打誰?”
“大哥,就這小崽子!就是他!打殘他!”
那個‘大哥’把頭歪過來,和楚男四目相對,楚男呵呵一笑,手里的軍刺不僅再次握緊,沒想到是他……
這人掃了掃楚男,再看向馬大剛問:“是他么?認準了?”
“認準了,就是……哎呦……”
馬大剛臉上挨了重重一拳,接著那人對著他小腹就是狠狠一腳,馬大剛這樣人高馬大竟然被踹了個跟頭,他剛爬起來,這人一揮手:“干!把馬大剛干廢了!”
十多個混混一起沖上來拳腳相加,馬大剛根本沒還手,兩手抱著頭,兩條腿蜷縮,整個人縮成了一團,任憑十多個混混招呼上來的拳腳。
一個人面對十幾個人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而且馬大剛也不想、不敢還手,這些人他惹不起,他敢還手不僅是自己,連通自己的家人都死定了,自己充其量是混混,是無賴,是地痞,但這些人可是能敢要他命的真正的黑-社-會。
“楚男兄弟,最近還好?”這個領頭的不茍言笑,慢步走近楚男。
楚男呵呵笑說:“小匕首,這是啥意思啊?他把你們叫來,然后你打他啊?”
“楚男,七哥一直非常看重你,你缺錢給錢,還給你女人,你玩完了想換,七哥場子里的妞兒你隨便挑,七哥就是惜才啊!”
“感謝七哥,這人情我楚男記得,以后一定會還。”
小匕首拍了拍楚男肩膀,他一米七出頭,第一次見楚男的時候,還比楚男高了半頭,現在楚男比他高一點了。
小匕首點了點頭:“軍刺不錯,行啊,有時間來世紀ktv玩,找七哥、九哥、還有兄弟們嘮扯嘮扯。”
“妥妥的。”
小匕首轉身往出走,快到胡同口的時候手一揚:“走了!”
十幾個混混收了手,隨后上車離去。
這群人來得快,走得快,不帶走一片云彩……楚男心里微嘆,老油條,速度,狠毒,自己還差很多。
他走到渾身是血的馬大剛跟前,馬大剛慢慢兩手杵著地面,抬頭看著楚男,他一只眼被打的血肉模糊,吭哧吭哧的說不出話來,從嘴角鼻子,眼睛都往下滴著鮮血。
“唉……真慘啊……”楚男嘆了口氣:“馬哥,我給你叫一輛救護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