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男這意思很明白了,混子趙武都照打不誤,其他人比趙武又如何?
膀大腰圓的張鳳咬了咬牙:“你……我不跟小孩兒一般見識,不給就不給吧,我回去了。”
楚男哼了一聲:“張姐啊,那你先回去,你家大哥在家吧?一會兒我去你家,找你家大哥嘮嘮!
“你……你找我男的干啥?我男的出門了,不在家!
“行啊,啥時候你男的在家我找他聊聊!背姓f著晃了晃脖子,他脖子一晃,脖子骨節嘎巴嘎巴作響。
張鳳明白楚男找他男的就是打架去的,不打她打她男的,張鳳一縮脖子,趕緊頂著雨走了,張鳳都跑了,其他爭房子的村民也不敢說啥了。
楚男打趙武在整個村都傳開了,誰不知道楚男的名頭了,村南的趙武,村東的楚男,村西的王老歪,村北的馬大剛,這現在已經成了小柳樹村的四霸,或者說是四害了,當然,最大的害蟲以前是趙武,而現在楚男把趙武給撅了,是不是楚男就是小柳樹村的四大害蟲之首了?
不少人散了,但馬丹急了,在村部嚷嚷起來:“這么說我家的危房評不上了?憑啥評不上啊?那我不是虧了嗎?趙有才!你他-娘-的不是拍著胸口保證我一定能評上嗎?現在評不上不行!不給我報上去我今天就不走了!就吃住你們村部!好事都是你們的,憑啥輪不到我?”
趙有才腦袋忽悠了一下,真怕馬丹這傻-娘-們把兩人的事兒嚷嚷出來,死急白咧的扯著馬丹到了村部外頭、壓低聲音說:“大妹子,別吵吵了,別吵吵了,你賠不上,我給你一百塊錢……”
等趙有才回來了,張富這時道:“我看這樣吧,其他的我沒意見,老花頭兒畢竟才過來三年,他住的地方是以前生產隊養驢的,雖然年頭挺長了,但是那可是石頭房子啊,不是土房,石頭房子要比現在的磚房都結實,表面看挺舊的,真要是給他扒了重新蓋,很多村民都是有意見的,不能服眾啊,把老花頭兒剃掉,換王寡婦家吧,王寡婦雖然也是外包磚結構,但人家一個寡婦家的,咱們幫襯點村里人也說不出啥來,大家說呢?”
王寡婦是李海萍的表姐,這事兒李海萍跟張富說過,張富自然得上心辦,再說王寡婦人長得正經不錯,三十八歲給人感覺像是三十出頭是的,從哪方面講張富都想幫一幫。
李海萍忙道:“是啊是啊,我覺得沒人跟寡婦爭短長的,再說人家一個女人過日子也真是可憐。”
李大成這時看了看楚男,撓撓頭說:“不過我覺得花老頭兒也挺可憐的,這樣吧,他的房子根基很牢靠,不如我們給他申報修修棚頂吧,這連雨天他家棚頂可能漏雨,不算危房改造上面,就算是扶貧低保這一塊吧。”
“我同意!崩詈F寂e手表決。
“呵呵,我覺得也行,也同意!睆埜灰才e手。
趙楠楠這時也不哭了,舉手說:“我也贊成!
趙有才東張西望的看了看也緩慢舉手說:“既然都同意……那我也同意了!
張富又道:“剛才趙書記從楚男家回來,說楚男家房檐子都塌了,天放晴的時候就先給楚男家翻蓋,別出啥危險!
正說著,村部電話響了,張富接電話,然后一勁兒點頭,楚男這時起身說:“也沒我啥事兒了,我正好上學去。”
張富這時接著電話沖楚男揮了揮手,示意他一會兒再走。
同時張富又沖電話接連保證:“放心放心,我們一定做好接待工作!
張富放下電話,嘆了口氣道:“又來任務了,咱們姚北縣的縣委副書記李堯文要來視察防汛工作,我們要做好接待。”
“啥?”趙有才咧嘴道:“縣委副書記跑咱們村來視察防汛?”
張富道:“不是特意來的,是先到的咱們鎮,咱們鎮里不是有個水庫么,李堯文就直接在水庫大壩上開個座談會,鎮長讓咱們都過去,順便李堯文抽查個別村的防汛工作,也倒霉,咱們鎮十五個自然村就選了兩個村進行抽查,當中就有一個是咱們村……”
趙有才咧嘴道:“倒霉啊倒霉,十五分之二都被抽到了!
張富又道:“十五分之一吧,人家那個村李堯文順便瞄了一眼,就說要到咱們村,咱們現在趕快去鎮里迎接!
張富說完,村領導班子忙活起來了,張富拍了拍楚男肩膀道:“狀元啊,這事兒你得跟著啊,畢竟你肚子里有墨水,比我們幾個大老粗強,男的你做代表,女的有咱趙書記,正好可以把迎接工作做好。”
“那……好吧!背行南虢裉觳簧蠈W也沒關系,反正初中那點東西他都會了,別說初中了,現在直接上大學也能跟的上。
張富這邊已經啟動了別克小車,另外村里還有一輛奧拓,李大成開著,張富剛去發動車,趙有才就鉆到副駕駛說:“村長啊,這回你讓楚男去干啥。坑涌h委副書記咱就行!
“咱行?還是你行?”張富看了趙有才一眼:“有才啊,我聽說這個縣委副書記可不同,喜歡書法,喜歡對仗,你會書法啊,你還是會對仗?”
趙有才一咧嘴,有些發慌說:“啥?對賬?村長咱村的賬我還沒做好,咋對賬?縣委副書記要是一對賬,咱村的賬肯定要出問題!我上次被派出所罰款的五千塊錢還沒下賬吶?”
“你……”張富氣得手點著趙有才說:“有才啊,你可真愁人啊,還說不讓人家楚男去呢,對仗不是對咱村里的賬!
“那是……打仗?”趙有才又問。
張富唉了一聲:“有才啊,沒事你多學習學習吧,對仗是對對子,就是……就是古詩你懂吧?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我靠,我都讓你給帶跑偏了。”
趙有才嘿嘿笑著接茬說:“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村長我明白了,副書記喜歡古詩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