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兄弟說的挺實在的,不過兄弟咱們哥們以后哈好混,鑫哥一定給你介紹個城里姑娘,最起碼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爸以前是江河市棉紡廠的,認識不少棉紡廠工人,介紹個棉紡廠女孩兒給楚男兄弟也容易。”
夏偉道:“我覺得楚男兄弟剛才說的本分兩個字很重要,人有的時候就是本分,農村姑娘本本分分過日子就非常好,為啥非找棉紡廠的呢?現在女孩兒一個個嬌滴滴的啥都不干,啥都讓男的干,跟個半殘廢是的,楚男兄弟不能要那樣的女人,本分的農村姑娘實在樸實,沒啥不好,來,喝酒。”
“喝酒,喝酒。”楚男和他們撞杯,期間感覺手機鈴聲振動,他直接給關機了,喝到了最后起身說道:“大哥,鑫哥,不能再喝了,我喝多了,得回去了。”
“兄弟,我打電話讓朋友送你。”夏偉站起來打電話。
楚男擺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你們別送了。”
楚男離座出了包間,夏季追了出來:“楚男,我送你。”
楚男回頭搖了搖頭,看著天仙一樣的夏季笑道:“小季姐,不用了。”說著大步往外走,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萊福居,回頭再看一眼這酒店,住酒店在夜色中敞開的大門,好像夢中怪獸那張血盆大嘴啊!
又像富人和窮人一道無邊的隔閡,他想快速的離開這段區域,想盡快的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喜歡和佟鐵鑫、劉剛、黃明等農村兄弟一起吃吃喝喝吹牛掰!不喜歡在這樣的夜色血盆大口里。
仲夏的夜風吹在他的臉上,讓他滾燙的臉清醒了一些,他揉搓了幾下,又回頭時候,忽然咬了咬牙齒,為什么自己要逃避萊福居這樣的地方?
為什么自己要自卑?為什么人要分三六九等?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一天帶著兄弟們擁有這里?憑什么自己不能?
他這時一手打開手機,一手緊緊捏著瀚海玉,瀚海玉散發出來的清涼讓他很快醒酒了,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佟鐵鑫打來的,問他在哪?走的也太快了,要送他回去。
楚男說自己已經打車了,正在車上,跟佟鐵鑫又聊了幾句隨后掛了電話,發現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陌生號。
楚男回撥了一個過去,那邊一個女聲說:“是楚男吧?”
“哦,你是誰?”
“聽不出我聲音了?你小靜姐。”
“嗯?哦,小靜姐啊,是你啊!你現在還在春城么?”
“咯咯咯……這不剛跟我二姐下火車么,在賓館開了個房間住下,這次我是來跟吳勇離婚的,我二姐也跟著來幫我離!”
“哦,是這樣啊。”
潘曉靜又道:“楚男你現在哪呢?剛才咋還關機了?”
“我在江河市呢。”
“嗯?在江河市?正好,我還想打車去接你呢!你能找到如意賓館不?正好見見我二姐。”
“這個……這么早就見家長啊?”
潘曉靜那邊卡殼一下,隨后嗔怪道:“你想的夠快的啊?不過來吧,早晚得見,要不這樣,你也總不來城里,我還是打車接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能找到如意賓館,再說大晚上的女的出門不安全,我去找你。”
“那好,我跟二姐在房間等你。”
潘曉靜掛了電話,楚男總覺得潘曉靜這最后一句說的欠妥,讓他現在渾身感覺跟過了電是的。
相比之下,他現在覺得跟潘曉靜非常的真實,跟夏季反而更像是童話劇了,夏偉的話已經很明顯的在點撥自己不要跟他妹妹有別的,這就像一座難以跨越的大山。
很多事弄不明白、很難辦、楚男就不去想,不去辦,不給自己找負擔,他捏著瀚海玉,讓身體更清涼,過了一會兒,酒勁兒揮發了大半。
這時才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奔如意賓館而去,在車上的時候潘曉靜又打了一個電話催問:“楚男到哪了?你不會迷路走丟了吧?”
“沒,沒有,在出租車上呢,一會兒就到了。”
“那好吧,等你哦。”
出租車開了十分鐘左右,到了如意賓館門口,只見對應的二百多米開外就是火車站,楚男看了看計價器,12塊錢,付了錢下了車。
江河市出租車五塊錢起價,小城市屬于地級市不算大,前些年還有順口溜形容江河市:江河市真牛逼,出租車十塊錢從東跑道西、城市最南邊是市政府、最西邊是煉人爐、以前這里有個瘋人院、前任市長在里面還在里面住幾天,小伙現在喜歡剃炮頭,小姑娘褲子漏腚溝、騎摩托車搞對象后面掛音箱、縣幼師的學生吃碗麻辣燙就能去開房。
當然,這順口溜說的現象前幾年的事了,出租車還是五塊起價,不過城市延伸了不少,從東跑道西差不多15塊錢了,以前的市長的確進過本市的瘋人院,就是精神病院,因為貪污受賄精神受到刺激了,那個市長貪污也是很會花樣,城市下水改造工程他弄了很多的下水井蓋。
這下水井蓋都是假的,一掀開下面根本不是下水井就是個小坑,在江河市一次嚴重洪澇中這事兒漏了,省委發飆,徹頭徹尾的一查,把市長給查出來了,這個市長在紀委趕到的時候就瘋了,進了精神病院。
還有一種說法是這個市長得罪人了,站錯了隊伍,以前的事兒才被抖落出來,至于縣幼師的女生吃完麻辣燙去開房這事兒基本不存在、還有說三百包月的更是扯淡,三百包月那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物價差不多,現在的生活標準鳳姐都沒有的。
如意賓館在車站對面,燈紅酒綠的,潘曉靜姐妹也是圖個方便,從火車站出來直接找個賓館住下了,一般時候住的地方都盡量離車站遠一些,車站給人本能的感覺就是小偷兒流氓多。
到了賓館門前,楚男給潘曉靜撥去電話,不一會里面走出兩個女人,楚男微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