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走吧!”楚男跳過土墻朝前走,心想對面七八個人,李大寶只要能拽住兩個就行,剩下四五個小崽子自己練練手,但到了跟前楚男發(fā)現(xiàn)不是這么回事,眼前的這些人不像是初中生。
個子高矮不說,長得很結(jié)實(shí),很成熟,至少是高中、甚至是社會上的混混,這就比較難打了,初中生多半還沒長結(jié)實(shí),體力也弱,像昨天打三中學(xué)生那樣的,一個挑五個不成問題,看見這些人楚男可沒底了。
與此同時,壕溝里的人也上來了,開始以為是兩三個,但等人陸續(xù)上來楚男發(fā)現(xiàn),這一條大壕溝里面竟然出來了二十多號,從別的方向的壕溝也陸續(xù)鉆出人來,加上土坡上面的七八個,足有將近四十人。
楚男這次沙比了,手捏了捏胸前的瀚海玉,這次算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了,李大寶兩手緊緊握著大棒子,已經(jīng)做好了輪棒子的準(zhǔn)備了。
而正這時,對面的人群分開,走出一個相貌白嫩的小子,這小子相貌極為帥氣,白嫩的都要讓人誤以為是女人,精干的齊劉海,而他帶來的這些人也大部分是社會上那種齊劉海貌似曾經(jīng)棍頭的那種發(fā)型,只是現(xiàn)在兩邊頭發(fā)被剪的很少。
這小子身材比例也極為完美,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呵呵笑:“你就是楚男?柳樹鎮(zhèn)中學(xué)的老大?”
楚男沒說話,李大寶插話道:“這位大姐,你是哪個學(xué)校的?”
他一說話,周圍這群人都忍不住樂了,而這男的臉也紅了,臉上顯出怒容,楚男咳咳道:“大寶,這是男的。”
“啊?男的?”李大寶一愣,搔了搔頭:“不能吧,我還以為是女的呢,長得比我老嬸兒都好看。”
楚男無語了,就他老嬸馬丹那張大驢臉,村里誰給一百塊錢就能跟誰扯的女人,也就李大寶認(rèn)為天下最美了。
“楚男,我大哥跟你說話哪!別他媽不識抬舉!”旁邊一個小胖子喝了一聲,楚男掃了一眼這家伙,二十來歲,穿著個黑襯衫,剃了個炮頭,極為的囂張。
楚男哼道:“誰褲子沒夾緊,把你漏出來了?”
李大寶旁邊嘿嘿說:“就是,還挺黑!”
兩人一抬一合的,反倒把這四十來人當(dāng)中不少人給逗笑了,小胖子氣得叫囂道:“媽的找死!”
楚男哼道:“是啊,找死你來干死我啊?”
小胖子看了一眼那個相貌娟秀的年輕人道:“建哥、要知道楚男就這比樣,我自己來就行了,咱不用帶這么多人,我自己單挑就能干死他!”
楚男勾勾手:“來啊,那你就來干死我啊?”楚男說話間眼睛提溜亂轉(zhuǎn),在找突破口,這么多人一人給他一腳他就交代在這了,為今之計(jì)放倒一個是一個,當(dāng)然抽空跑,實(shí)在跑不掉就抓這個領(lǐng)頭的小子,扯出他一個往死里打。
心里篤定想法的楚男反而平靜的很,小胖子氣得咬牙切齒,隨即說道:“兄弟們散開點(diǎn),我單挑楚男這孫子!”
周圍人真往四周散了散,圍攏的空隙變大,接著小胖子揮拳朝楚男打來,楚男不躲不閃,同時一直拳打去,小胖子跟他個頭差不多,而他一拳打在楚男臉上,楚男只把臉微微一轉(zhuǎn),力道并不大,而楚男一拳實(shí)實(shí)在在的擊在他臉上,小胖子卻發(fā)出啊!的一聲痛叫。
楚男感覺拳頭砸在棉花上一樣,這胖子的臉軟綿綿的,仿佛自己沒打出力道來,接著又砰砰兩拳砸在胖子臉上,胖子被打的后退兩步,楚男跟步近前,肘擊狠狠打出,這棒子忙兩手護(hù)頭,楚男砰砰砰一連四五記肘擊都砸在他手臂上,這家伙直接選擇了防守姿態(tài)。
楚男兩手按住他腦袋,接著膝蓋猛朝他臉上頂,小胖子把頭護(hù)的死死的,楚男連續(xù)頂了二十多下,其中三次膝蓋撞開胖子的兩手臂,頂在胖子的臉上,胖子都發(fā)出嗷嗷的叫聲,楚男心里忿恨,這幫王八蛋,竟然聚集起來打我,好吧,打死你們,打死一個少一個。
楚男頂了二十多下,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有人沖上來幫忙,兩手忙松開小胖子頭部,只是松開的時候沒忘了來一記正蹬腿送他一程,一腿踹在小胖子的小腹上,直接把他踹出七八步,一屁股坐地上了。
再看小胖子嗷嗷叫著,大口喘著粗氣,同時手不停的摸腦袋,他肥碩的腦袋一勁兒的晃著,顯然腦袋已經(jīng)迷糊了,被楚男揍的滿頭金星亂冒,而他的臉蛋子也腫脹起來,額頭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受傷嚴(yán)重。
“媽的,媽的……”小胖子不停的罵著,楚男后退兩步瞪了一眼要沖過來的兩個小子,哼道:“跟我打架?你還不夠格!單挑么?還誰來?”
“我擦!”領(lǐng)頭的俊俏小伙這時點(diǎn)了一根煙,吐了一口煙霧道:“行啊小子!人不可貌相啊!你這比樣還真有兩下子!不愧把三中的少爺都干了!兄弟們還誰跟這小比較量較量!”
“建哥,我來,咱們這幫人一起上傳出去也說咱沒本事,我單挑這小子!”說話的人是個平頭,眼睛不大,國字臉,嘴唇比較薄,說話中還帶著略微的笑意,這人二十四五歲左右,楚男不禁警惕起來,他打架不怕剛才那個下胖子咋咋呼呼的,就擔(dān)心這種一說一笑的。
咬人的狗兒不露齒,往往這種不太愛說話的人反而是狠角色,平頭小子說著話到了圈內(nèi),這個圈其實(shí)就是兩人斗毆的一個場地,經(jīng)常打架單挑的,不自覺的就會兩人形成個圈子,平頭小子一進(jìn)入圈邊,一腳在前,一腳在后,兩手也是一個在前一個在后的,楚男就更注意了,這個小子肯定練過。
楚男偷偷的捏了一下胸前的瀚海玉,一股冷氣襲遍全身,讓他更為投入與這人的單挑當(dāng)中,兩人正準(zhǔn)備開打,忽然一陣發(fā)動機(jī)聲音沖過來,人群呼啦就閃開了一個大口子,沖擊來的是一輛面包車,車嘎吱停下了,接著一個白臉小子怒不可遏的拎著把大砍刀跳下了面包車。
“麻痹的誰干我楚男兄弟,今天我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