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靳言的短信治愈,鄭秀雅不困了,不萎靡了,相當振奮!
周展全程安靜的看著她的變化,嘴角只能酸酸的微笑,配合她的好心情,“老大,你跟唐醫生……”
“我們準備訂婚啊,然后結婚,姐會給你雙份喜糖,至于份子錢,你看著給。”鄭秀雅直接全回答了。
周展傻笑,“那好……雙份喜糖,夠我吃到胃反酸了。”
“來人了!”
鄭秀雅從望遠鏡里看到一臺黑色的商務車由遠及近,那臺車看似普通,可防偷窺膜貼的太夸張,明顯有詐。
周展不需要望遠鏡已經看到那臺車開到了賭場前門,“很可能是梁玉坤!”
鄭秀雅丟開望遠鏡,“瑪德,不枉費老娘等了這么久,今晚上老娘跟梁玉坤拼了,奶奶的,不能讓他跑了!”
“他跑不掉。”周展咬咬牙。
說不上來是對犯罪分子的仇恨,還是心里的醋意變成了憤怒,他心里不是滋味,急需發泄。
果然,下車的人就是梁玉坤,四個保鏢前后簇擁,梁玉坤挺著大肚腩走在中間,遠看過去就像一個行蹤的佛像。
鄭秀雅看看梁玉坤的本尊,又看看照片,“我勒個去!梁玉坤幾個月吃胖了一圈兒?還是……他的照片PS了?”
本來很緊張的氣氛,被她搞得有些歡脫。
梁玉坤走進賭場,側目對保鏢低聲吩咐,“讓咱們的人守在門口,看到可疑人員直接按倒。”
“是大哥。”
兩個保鏢退出門外,兩個跟著他進門,隨即,又有三個人出來,穿著賭場的工作制服,恭敬有禮的附身,“坤哥,您來了。”
梁玉坤點頭,“上樓。”
為首的男人頷首,“還是您的包廂?”
“廢話。”
男人客氣的賠笑,對著內線麥克風吩咐,“坤哥的包廂。”
梁玉坤帶著兩個保鏢直接上了VIP電梯。
男人沖兩個助手道,“看著點,坤哥是重要客人,別出岔子。”
強裝好的武警人員連接信號,“梁玉坤上樓了,電梯停在三十五層。”
“知道了,”鄭秀雅看一眼腕表,“十分鐘后,拉響火警預報,咱們的人趁亂混進去,直接上三十五樓。”
“好,這邊安排妥當,等你們過來。”
鄭秀雅又瞥一眼時間,“小心點,注意安全。”
周展將車門打開一道縫,方便第一時間沖出去,“老大,一會兒我在前面,你在后面。”
鄭秀雅掏出配槍,咔嚓上膛,“廢什么話,我是你老大,我當然要沖在最前面,你別逞強。”
“跟老大不老大沒關系。”周展嘀咕一句,鄭秀雅并未聽清楚。
賭場內,三十五樓。
梁玉坤肥碩的身軀坐在沙發上,沙發凹陷一個大坑,他點燃雪茄,“國內的生意最近不好做,所以……咱們必須借用MBK?的碼頭。”
梁玉坤嘴唇外翻,叼著雪茄上下晃動肥肉。
坐在對面的男人身材瘦削,穿著筆挺的西裝,整潔板正的西裝、干凈的白色襯衣,他扶了一下近視鏡,客氣的笑道,“梁先生,MBK最近恐怕無法提供碼頭給您。”
梁玉坤黑眸突然瞇起一大半,“說什么?!你特么說什么?”
男人依然掛著公式化的微笑,那是長時間在談判桌上練就的不動聲色的技能,“MBK最近正在整頓碼頭,不接受第三方介入,再者,國內在大力整頓進出口,現如今生意不好做。”
“啪!”
梁玉坤肥厚的大手暴力的拍下,玻璃桌面與肉震動出巨大的聲響,“你特么的放屁!MBK這么大的企業,碼頭整頓就不做生意了?扯淡!”
面對梁玉坤的憤怒,男人還是不露痕跡的淡然,“梁先生,董事長的意思就是這樣的,我只負責傳達,梁先生有任何疑問,可以直接聯系董事長。”
“你等著!你等著!”梁玉坤直戳男人的鼻梁,若非他是龍庭的下屬,梁玉坤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的腦袋按在馬桶里悶死他!
梁玉坤撥通了龍庭的電話,屏幕上的號碼亮著,可是對方卻提示無法接通。
又嘗試了幾次,依然失敗。
“怎么回事?”梁玉坤煩躁不安的看著屏幕,確定自己沒搞錯。
男人打開公文包,抽出了一份文件,“梁先生,董事長身體不好,正在修養,這么晚了,他應該是睡了。這份文件是董事長讓我拿給你的,你看看。”
修養?
不早不晚,就今晚?
梁玉坤狐疑的分辨著,隱約的,他有些不安。
打開文件,他一目十行的看完,看完后直接拋向半空,幾張紙嘩啦啦的飛散四處,“租用?!還特么的讓讓我簽租賃合約!這特么的是什么意思!”
男人微笑,“MBK的碼頭向來不對外公開,董事長念在與梁先生多年交情的份兒上,愿意低價租給你,已經是破例了。”
“破什么例!我要的是免費用!我替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居然跟我玩兒這一套!”梁玉坤一腳碾壓合約,腳底板將白紙碾的皺巴巴。
一旦他接受租賃合約,簽字了,那么以后他做的非法生意就跟MBK沒有任何關系,出了事他一人承擔,MBK?只是“房東”,“房客”做什么都牽扯不到他身上。
龍庭黑吃黑,想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凈。
這只老狐貍!
“梁先生,話不能亂說,無憑無據的,算誹謗。董事長已經給了梁先生很大的面子,梁先生不妨見好就收。”
“不可能!我會親自聯系他!你給我滾!”
梁玉坤怒不可遏,男人卻不疾不徐的站起來,他整理好西裝,“梁先生,丑話說在前頭,這份合約你今天不簽,可就沒有下次了。”
梁玉坤心里的氣一下泄了,龍庭跟他玩兒過河拆橋?!
他被利用完,居然要一腳踢開!
“嗚嗚——嗚嗚——!”
火警警報突然真甜響,拉直了嗓門的喇叭嘹亮的轟遍整棟大廈。
“大哥!火警預報,著火了!”
梁玉坤正在氣頭上,咬牙啐罵人,“踏馬的!”
男人聞到空中異樣的味道,附身將幾張紙撿起來,一怒腦塞進公文包,“今天看來不適合談工作,改天吧!”
“你給我站住!”
男人卻客氣的保持禮貌,“梁先生,別跟命過不去,萬一火燒上來,別說碼頭,你連床頭都摸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