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請你們等等……請你們等一下……”
李勛德見喊住夏飛,趕緊跑出了基地,攔住了四人。
云夢臉上滿是不悅,一旁夏飛便冷聲問道。
“你不是不歡迎我們么?現在為何攔住我們。”
李勛德眉頭一皺,沉默的臉上露出難色。
“對不起,剛才是我無禮。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李勛德,金國少將的警衛官。不知道云小姐你的丈夫是?”
云夢淡淡吐出兩個字:“夏飛。”
“噢,夏先生。剛才聽你說話,你似乎是一個懂的運用精神力的異能者?實不相瞞,我們少將身上的奇病的確十分難治,我們尋遍良醫都沒有辦法,直到上個月開始,從美國請來一個懂精神力的異能士,才有了一些生機……”
夏飛嘴角一勾,輕描淡寫道。
“那既然已經有異能者幫忙救治少將,還需要我來做什么?我看我還是走吧。”
李勛德頓時有了怒氣,身上氣勢一迸發。
“夏先生,這個月月頭,來自美國的異能者已經回去了。如今沒有任何人能夠醫治金國將軍。金國少將是國家棟梁,有過許多戰功。而且將軍跟云中城先生也是摯友,兩人此次是一起患病,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只要能救云先生也等于一起救了金國將軍。”
夏飛神色一冷,并沒有作聲,這時候云夢軟下口氣來,道。
“夏飛,我們還是快點進去看看吧。爸還在昏迷,我很擔心。”
夏飛考慮到云夢的擔心,這才緩和下口氣:“帶路吧。”……
五分鐘后,軍區內部,一個白色密閉醫療房間。
里面三張床,躺著三個中年人,其中一個正是云中城。
一年不見云中城,夏飛只覺得他身體瘦弱了好多,臉上也毫無血色的樣子。
云夢在進房間第一刻便濕紅了眼眶,她趴在無菌玻璃前。
“爸……”
夏飛上來拍了拍云夢肩膀,認真道。
“放心,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他有事。”
云夢乖巧點點頭,躲入夏飛懷中掩泣,一旁的林風和李玉潔都紛紛上前來,兩人隔著玻璃觀察,有些疑惑。
“師傅,你是怎么判斷三人是精神問題呢?”
林風摸著下巴問,一旁李玉潔則嘟嘟嘴,道。
“林風,你傻啊?師傅還需要判斷么。如果連洪門醫師都沒法解決,那肯定就是精神力方面的問題啦?”
李玉潔果然冰雪聰明,輕松點破了夏飛的依據。
云夢嘆了口氣,道:“先別說了,我們都進去看看吧。”
說完,云夢領著三人走進了醫療室,一股撲鼻而來的消毒水味,此時房間三人都吊著瓶,半年來他們就這么保持躺著姿勢。
夏飛剛進房間,就用精神力探視三人,可奇怪的是云中城腦部精神波動并無異常。
既然不是精神問題?那就必然是身體問題了。
夏飛想了下,吩咐道:“林風、李玉潔,你們上去檢查一下到底哪里有問題,我看看另外兩人。”
夏飛說完,李玉潔和林風點頭開始治療。而夏飛往旁邊床走,中間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起來十分健壯。
夏飛用精神力探視過之后,又走到了第一張床前。
這第一張床上,比其他兩張設備更多,躺在床上的男子,看起來四十來歲,雖然是閉上眼,依然讓人感覺到不怒自威。
“應該就是金國將軍了。”夏飛暗想,并用精神力探視。
但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卻打斷了夏飛。
“黃頭小子,你在這干什么?快走開走開,誰容許你在軍區重地隨意走動!”
回頭一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正咋呼呼的瞪著夏飛。
而李勛德正好帶著七人,一個專家小組走了進來。
老頭看見李勛德時候,立刻指著夏飛罵。
“李副官,這個人到底是誰?立刻給我趕出去,軍區重地還是將軍的身旁,怎么能夠讓這種隨便人進來?”
李勛德楞了一下,連忙恭敬低頭。
“袁河教授,這位先生是夏飛。云小姐的丈夫,他是進來幫將軍治病的。”
袁河嗤笑一聲,用冷蔑態度掃視夏飛三人。
“治病?呵,真是好笑。李副官,你是腦袋有問題么?你看看這黃毛小子,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是那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還是誰介紹過來的江湖醫生。你敢相信這種剛剛出道的菜鳥?”
袁河說罷,其他七位老教授也都紛紛說起來,言語間對夏飛一行人,自然是充滿鄙夷和冷笑。
林風和李玉潔都皺緊眉頭,露出不爽。夏飛卻絲毫不為所動,并沒有反駁袁河。
李勛德這下顯得很難為了,相對夏飛來說,袁河可是國內最一流的中醫團隊!
“夏先生,請你們在外面等待一下,先讓袁河教授他們小組進行醫治。”
李勛德無奈懇求夏飛,夏飛并未作聲,向著李玉潔和林風打了個招呼,便輕巧的走出了房間。
離開時,還聽見袁河不高興念叨一句。
“瞎耽誤功夫。李勛德,麻煩你看守嚴一點,別隨便阿貓阿狗放進來,這種一看就沒有資歷的黃毛醫生,能有什么幫助?”
李勛德領著夏飛一行人出去之后,抱歉了幾句又回去了醫療室。
云夢無奈嘆了口氣,問道。
“夏飛,父親的病怎么樣?”
夏飛笑著摸了摸云夢頭發。
“放心。一切都沒有問題,對吧?”
夏飛瞄了一眼林風和李玉潔,兩人對視一眼聳了聳肩,一臉輕松樣子。
夏飛露出輕松表情,把云夢擁入懷中。
此時,醫療室中,袁河和幾個教授已經圍著金國將軍在試探。
袁河戴著眼鏡,正仔細的給金國將軍聽脈,臉色陰晴不定。
“袁教授,情況怎么樣?”
袁河臉上露出沉默,收起手來搖了搖頭。與他對視的其他幾個教授,也都無奈嘆了口氣。
“李副官,我們就直說了。金國少將病情十分嚴重,他身體各項機能都已經衰弱的很厲害。剛才我給他把脈過后,脈象虛極旺火,五臟六腑之中,不存陽氣,這種情況下恐怕撐不過這幾天了。”
袁河的話十分果斷,不存在任何質疑。李勛德臉色一沉,整個人痛苦的后退了兩步,道:“袁教授,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么?金國少將他為了國家付出這么多,難道沒有一點辦法可以延長他得生命么?”
李勛德是金國少將一手提拔上來的,對金國少將的感情如同父親一般深厚。
可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奇怪的病癥,竟然給難住了。
“李副官,你節哀順變。我們也是盡力檢查過了,如果還有一絲希望,我們是不會這么選擇的。畢竟我們也與金國少將也有交情,誰都不希望看著金國少將就這么英年早逝。”
袁河無奈嘆了口氣,一旁的幾個教授也都是束手無策模樣。
李勛德咬著牙,握緊拳頭不說話,半響才松了一口氣,苦道:“好吧。袁教授,我送你們出去,勞煩你們大老遠來了,我這就派人送你們回去。”
李勛德說罷,領著袁河八人出來。
正好這時候,云夢他們還在門口等待。袁河看見夏飛幾人,頓時冷笑了一聲。
“還不走啊?我就不信我們幾個老家伙都沒辦法的事情,你們幾個小娃娃還能搞定?趕緊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袁河語氣中,對夏飛充滿鄙視。
夏飛還沒作聲,一旁的林風和李玉潔早就忍不住了。
自打袁河一進來,就不斷對夏飛一行人惡言惡語,就連林風這種好脾氣,也都有些不開心了。
“老而不精有什么用?就憑著歲數嚇唬人,中醫講究的是技術。”
李玉潔吐了吐舌頭,不滿道。一旁的林風同意點頭,道:“就是就是,要是有能耐,還能就不活人?在里面就是瞎耽誤功夫。”
這兩個小年輕,一唱一和的,可真叫一個默契。
氣的袁河暴跳如雷,指著兩人道:“哼?膽大包天,你們倆知道我是誰么?”
“誰啊?不就一個老頭子。還能是誰么?”
李玉潔不屑切了一句,一點沒給袁河面子。袁河冷笑一聲,道:“我袁河是華夏第一圣手,我都說定死的人,你們還有能耐救活?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們有什么能耐救活他?”
袁河話剛說完,夏飛突然站出來。
“好啊。可如果我們救活了,你拿什么賭?”
袁河一瞪眼,沒想到這三個黃毛小子,竟然敢懟他。
“如果我輸了,我袁河從此不行醫,拜這兩個小娃娃為師怎么樣?可如果你們輸了呢?”
夏飛這時候自信一笑,淡定道。
“我們不會輸。”
說完,帶頭領著林風和李玉潔走了進去。
袁河這會正在氣頭上,氣巴巴對幾個教授道:“走,我們就留下來看看,看看這三個狂妄自大的黃毛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說完,領著幾個教授重新走了回去。
李勛德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嘆口氣,沒想到這病沒有治好,反倒是夏飛和袁河教授對上了。
“這下可怎么好了?早知道就不帶他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