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再吸！

我還吸！

等到巨大黑豹消失不見，所有人一口接著一口冷氣往肚子里灌，就連那不遠處陰暗角落里的三個老神仙也同樣是如此。

看著夏飛的眼神不再和之前一樣！

這……這豹子是他養的？感情人家從一開始就沒想依靠過那三個老家伙做任何事情，他有著屬于自己的底蘊，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司馬開、聞人雄徹底拜服，不拼了，您說什么就是什么。人家一道閃電過來就能讓你死了大半，還拼個屁，雙方的檔次完全不再一個階層上啊！

“夏少有何吩咐，我二人等定當做牛做馬誓死報答不殺之恩！”兩人單膝跪地，把禮儀提高到一個最頂點。也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們對夏飛的敬畏，對那頭黑豹的懼怕之情。

其他五雷門子弟也都學著跪下，不敢再有一點質疑。

“五雷門從此解散，所有人歸編到洪門之中，前三年無償服役，嚴格遵守洪門規矩，今生不得叛離！你們有何異議？”

打散了重組，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這些人是心高氣傲，難管了一些，但這等人才到哪里都難以找到。相信日后只要是維護得好，有了他們的加入，洪門還要上兩個檔次。

“我等，無異議！”兩人只得點頭，只能是這個結局了，要求不能太高。再說加入洪門未必就是什么壞事，或許沒有了之前自由，地位也不如以前高，但跟了這樣一個變態主人，他手里的好東西可是不少，只要審時度勢，稍立功勞，相信過了這三年，也不會把自己當外人看，總好過自己四處掠奪資源，為修為的事傷透腦筋。

“那好，你二人這三年服從調遣。若是表現不錯，三年之后恢復長老身份。只要一心一意為洪門服務，得到的好處只會比在以前的五雷門好過十倍百倍。”夏飛畫出一個又一個的大餅，反正不要錢，道：“其余人也是一樣，三年考核期，你們底子本就厚實，三年之后，前途無量。尤其是四名地境高手，若是成功通過考核期，我可以保證你們中間有一人能成功晉級天境！”

天境，四分之一的概率！

四人高興得快要哭了出來，連連拜服。這個機會太大了，要知道尋常地境想要晉升天境，連十分之一都沒辦法達到。而他，一句話卻直接把概率提到四分之一，而且還是十分肯定。

為了爭取到這個名額，死活也要努力了，在五雷門可沒這么好的待遇。

“雷鳴，你有何話說！”

直接傳音到靈魂深出。處于暈厥狀態中的雷鳴被生生震醒過來。事情還沒徹底解決，必須有他出面表態才行。

掙扎著站起，雷鳴努力讓自己不那么搖晃，掃視一眼五雷門眾人，苦苦一笑道：“雷家敗了，但不是敗在他宋家手中，而是敗在你夏飛手上。我，無話可說！”

即便到現在，他任努力維持著自己洪門門主的梟雄形象，就算是被趕下臺，至少曾經成功過，值得驕傲一輩子。夏飛的出現是個異數，既然無力挽回那便坦然接受，今日之所以失敗，怪只怪自己沒能找到一個像他一樣的靠山。這是命！

宋文軒卻是搖頭一嘆，道：“就算沒有夏飛，你雷家掌權最多不會超過十年！阿鳴，你還遠遠不夠真正的了解洪門，心可以大，但步子必須邁得夠重夠穩，我們的存在太過敏感，稍有不慎，便是踏入了萬劫不復之地。你以為有五雷門撐腰就能無法無天？你以為發現了死亡空間的那點秘密就能帶領洪門一舉超越其余國際勢力？太天真了！”

雖臥病在床，雷鳴上位的這一年所做之事，宋文軒一清二楚。看似表面光鮮，形勢一片大好，實則漏洞百出，給敵人留下了難以修補的缺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洪門的底蘊雖足，不論是經濟實力，武道高手，還是科技研究，都處于高水準，是眾多國際大勢力爭先討好的對象。但真要做出革命性跨越，還早得很，微微有所動彈，就會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宋文軒之所以一把年紀還賴在門主之位上不退下來，為的就是堅守大方向不改。人老心不老，或許在小事上有些糊涂，大事上比誰都看得透徹。這等眼界不是隨隨便便經過事例分析或者數據討論就能得出來的，必須有著數十年一把手經歷才能醞釀于心。雷鳴雖一直都是洪門中堅力量，卻并沒有真正的站在統領一切高位，看不到也是正常。

“哼！事后諸葛亮！你宋文軒要是堂堂正正的贏了我，你說什么我都信了。現在，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有過錯？”雷鳴情緒頗為激動，指著宋老的鼻子。在他看來，這里所有人，唯一沒有權利指責自己的就是宋文軒，他是站起來了，但他仍是一個失敗者，而自己，即便敗了，也是成功的人。兩者最大的區別在于，他的外孫女婿是夏飛。

宋文軒神色淡然，“一個夏飛就將你打得七零八落，你還憑什么去跟其他人抗爭？”

最大的事實就擺在眼前，雷鳴就算有一千個理由也不能否定他夏飛一人戰敗自己帶領下的整個洪門的事實。

一人，僅僅是一人而已。

或許他武道高深，洪門所有高手單獨面對他都不會是對手。這是失敗的理由嗎？不，不是！一個人打不贏，一群人可以上，現在的戰爭，可不會流行什么單打獨斗。可從一開始，就沒有人動。

其他人來了，他們會不會同樣是如此？

這樣的疑問出現在雷鳴腦海。漸漸，他眼中的光芒暗淡下來。回過頭來，他這才發現，自己掌權下的洪門看似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實則中間充斥著裂縫，稍稍一碰便碎裂成好多塊，脆弱無比。

用利益連接起來的關系的確不能長久，因此在自己功敗垂成之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而他宋文軒，一個要死的老人，倒下之時，還會有多個高手用性命將他保護。或許，這才是自己和他最大的區別所在。

想通這一點，雷鳴長嘆一聲，而后臉色一紅，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宋文軒臉上閃過一絲痛心之色，道：“你這又是何必！”

“雷鳴有錯，自甘廢去丹田贖罪。還望宋叔看在家父份上，放過其他雷氏成員！”

自廢丹田，對于一個古武者來說，比起直接自殺更為痛苦。雷鳴以此來懲戒自己，算得上是大義，為整個雷系家族承受了大半罪責，即便宋文軒有心追究，也不好過多深入。

“放過？有錯自然不能放過！”宋文軒道。

雷鳴面色大變，“宋叔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有錯不能放過，沒錯也不能妄加追究。雷家眾人為洪門建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定然不能全盤否決。”

雷家人數眾多，分散在洪門各個領域，不少還是重要崗位，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雷鳴一樣一心奪權，大部分只是普通人，在安安分分的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這等高層之間的爭斗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要罰，也不能把他們一起帶上。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點容人之心都沒有，也不配有如此發展。

而且歷盡這次變故，宋文軒也想開了，洪門之位，有德者居之，自己一位的竄在手中，只能給后輩起到反作用。

“謝宋叔！”九十度彎腰下去后，雷鳴再度暈厥過去，雷氏眾人將他攙扶住，對著宋文軒一一鞠躬后相繼退離。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們心里快速計算著自己的罪過，是不是還夠繼續留在洪門之中戴罪立功，就算是這三五年白做那也是值得的。

公孫銘垂著頭想混到退走的人群中一并離開，事情處理到這里也差不多了，自己是最后一個。遣散從死亡空間走出來的戰友，殺害德叔，助雷家奪權，好像這一切都是由自己主導的，他夏飛誰都可以繞，就是不能饒過自己吧！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公孫銘心中默念，第一次看門口感覺那是一扇通向天堂的門，而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地獄，不，或許比地獄還要可怕！地獄里只有惡鬼，而這里存在的卻是比惡鬼厲害一百倍的魔鬼。

“你，站住！”

夏飛的聲音出現，宛如惡魔的呼喚。這一刻公孫銘只想奮力狂奔，做最后的沖刺，可雙腳如同灌鉛沉重無比。

腳步瞬間停住，身子卻是如硬化的石頭很不愿意轉過來。

五雷門另外兩個高手聞人雄、司馬開為避免尷尬已經離開，他現在是求人都沒地找。

“小飛，就是他，就是他殺了德叔！”宋佳慧恨不得自己沖上去把公孫銘砍成一塊一塊。當日的情景清晰存放在腦海，正是德叔用自己的生命護住了自己父女的安危。

“我……”公孫銘不得不轉過來面對夏飛，他還想將自己手中的底牌拿出來，希望能保住一命，天境啊，無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步被自己達到了，不想這么早死的。

只可惜，夏飛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身影瞬間出現在他面前，掐住他的脖子高高提起，天境又能如何，在他的內勁與精神力雙重壓制下，絲毫不能動彈。沒有選擇直接掐斷他的脖子，而是等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天境高手生生被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