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元陽子的思路為他們講解一些入門技巧后,夏飛好人做到底,直接讓他們進入定心,端坐在沙發上,快速研究起來。
“道友這一手精神道法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愧是從玄黃大世界走出來的高手。”元陽子頗為羨慕道。有了夏飛的幫忙,這兩個弟子定然進步神速,或許還真有可能修出真元,被武夷山洞天所接引,說不上后繼有人,但總好過沒有。
一夜過后,林風李玉潔相繼從打坐狀態中醒來,在腦海參悟了醫術整整一晚上,不但沒有出現一絲疲憊,反而精神奕奕,而那高明的醫道手法像是盡力過千百次實操一般,看著雙手,他們堅信自己已經能夠利用剛學醫術做些什么。
“師父!”看著夏飛,若不是外面陽光閃閃,他們到現在還會認為這是一場夢。
它是怎樣進入自己腦海的,而自己為何又會進入到那等狀態?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的杰作。他說的沒錯,自己修習了這等醫術,這一輩子不會平凡了,注定要奔波世間,解救人間疾苦。
這等高尚的節操,以前想都不敢想,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精力,但現在卻馬上就要成為現實。只有通過這等途徑,自己的修為才能不斷提升,才不會辜負師父的一番教導。
一夜,他們不僅對醫術有所貫通,其他事情也有了一定的領悟。
“嗯,你們兩個天賦不錯,日后勤加修煉說不定還會有一場大機緣在等著。”夏飛微笑著點頭。
“還有大機緣?師父,能修習如此醫術已經是上天對我們的最大眷顧,還有什么機緣能比得上這個嗎?”在林風看來,自己撞見這么個大好事,已經是祖墳上冒青煙,不乞求還有更大的餡餅掉落,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一個接不好把自己砸死都有可能。做人還是得學會滿足,這才不過剛剛開啟中醫的大門,要走的路還有很遠。
“以后你們就會知道。”夏飛神秘的一笑。“對了,我的真名叫夏飛,華夏云海人。”
“夏氏集團董事長夏飛?”李玉潔張大嘴巴。夏氏集團作為國內發展最快家族式企業,自然受到了這個大作家的關注。“不過從去年這個時候開始,夏董事長就沒有出現過,難道......”聯想到夏飛出現在荒島上的情形,她好像猜出點什么來。
“出了點事,不過我現在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
這個年輕輕輕就一手創建偌大集團的掌門人回來了,還有什么事情是他搞不定的。
沒多久伊凡和蕭克也走進房間,見他們三人很是融洽的樣子,總感覺自己錯過了什么。伊凡不再對夏飛有親密的表現,她是一個愛情受傷的人,原本以為夏飛和自己一樣是被拋棄的,那樣便可以相互安慰。可通過救人事件她發現,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他是一個富有的人,身體上和心靈上同樣都是如此。他能夠為結交幾個小時的朋友打抱不平,能夠揮手間賺取一億美金,后面那段談話雖聽不太懂,但大致可以明白,僅僅是通過那個人,他還能夠獲得比一億美金還要多的報酬。
差距太大了,她不敢再有放肆的動作。同時她在夏飛身上學到了些什么,一夜睡過,愛情所留下來的傷痕好了大半。一個‘野人’都能夠有如此豐富精彩的生活,為什么自己不可以?人總是要往前看的,曾今的傷痛只會是日后更好生活的資本。
一起吃過早飯后,林風定了五張飛往舊金山的機票。既然都是自己徒弟了,夏飛接受了他的好意,白云的速度不比飛機慢,但要價卻是比飛機票高得多,沒得半顆靈石誘惑,它不至于消極怠工,但心里總會不舒服。這就是只賤鳥,九天云鷹的性子一點沒改變,干什么事都不肯吃一點虧。
林風家里就在舊金山開醫館,也算是順路了,李玉潔自然要跟著師父師兄跑。伊凡和蕭克也在那邊上大學,行程提早結束有些出乎意料,不過朋友們都走了,留下自己兩個也沒什么意思。
飛機起飛后,林風李玉潔二人立即閉眼開始修煉,初次接觸這等奇妙醫術,興致大得很,恨不得連吃飯的時間都用上。
伊凡和夏飛坐在一起,夏飛只是無聊的翻翻雜志,她也不說話。也不知道為什么,身邊坐一個同齡億萬富翁總感覺很有壓力,更何況,他成為億萬富翁的時候自己就在邊上看著。身為一個攻讀工商管理學碩士研究生,這讓她很是受打擊。感情自己努力學習了這么多年,都抵不上人家那么一拍。不,不是抵不上,這一輩子怕都干不過他那一拍了!
視線轉移到窗外,一只巨大的白鳥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確信這是自己這輩子見到過的最大最白的鳥。這也就算了,上面怎么還站著一只貓和一只老鼠?
一大早,三獸就飛了出去,這會兒正貼著飛機比賽。
“星期六,快看,有大鳥,上面還有貓和老鼠。”
指著窗外,伊凡推叫夏飛。
“你看錯了吧,什么都沒有!”夏飛笑笑,這會兒白云已經完全跟外面的白云徹底融合,就連儀器也沒辦法探測得到。剛剛,它不過是故意顯露出來稍稍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不知為何,它喜歡看到人類見到自己后驚訝的表情。
抓著頭發,伊凡自言自語,“明明看到了啊!”
“睡一覺吧,很快什么都會忘了。”夏飛單手在伊凡眼前一晃,讓她沉沉的睡過去。
中午時分,飛機降落到舊金山機場,沒人知道這個在一年前影響到整個舊金山局勢的幕后人回來了。
走出機場,伊凡和蕭克提出告別,他們始終還是學校的學生,如果沒有特別的主題,學生圈是他們主要的交流圈子。再說,和一個揮手間就獲得一億美金的牛人在一起久了,容易讓他們失去原本的追求,讓生活變得迷茫。
“星期六先生,很高心認識你,在舊金山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還請隨時通知我們。”蕭克與伊凡分別與夏飛握手后,又寫下聯系地址和電話號碼,他們就讀于舊金山州立大學,在舊金山呆了有幾個年頭,如果夏飛不嫌棄,還是很愿意和他成為朋友的,大事做不了什么,一些小事定然竭盡全力幫忙解決。
“一定。”夏飛微笑與他們告別。
“師父,我爺爺開的醫館就在這不遠,要不先去那里坐坐吧!”林風小心翼翼開口道,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同齡人,而是七老八十的長者。拜師之名一旦形成,他不敢有半點逾越,即便夏飛強調得很清楚,這不過是代友收徒,可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即便日后自己真正的師父出現。他雖無師長之名,但有師長之實,朋友終究只是過去,以后斷然不可能會有這等關系的存在。
林風提出這一要求是藏了點私心的,他也知道像夏飛這樣的人物,降落到舊金山肯定是有大事處理,只是在與爺爺通過話后,老人家表達了深刻想要與他見上一面的強烈愿望。從小由爺爺帶大,傳授武技,如今老人家壽元無多,林風努力想要完成他的每一個心愿。
假如,萬一,爺爺能夠有幸得到師父的一星半點指點,成功突破,再活個幾十年怕是一點問題沒有。
“也好。”夏飛也想看看這個不聲不響就教導出玄境高手來的華裔奇人。至于洪門之事,都一年過去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宋老爺子如果要走的話,怕也早早過世。等不到自己為他煉藥,除非有人自愿以內力續命,不然,他絕無可能撐到這個時候。
走了這一圈,夏飛對于生死看淡了不少,從一開始走上這條多情圓夢大道,就已經注定,他的道要比別人更難以尋求。看不破,那一道道情終究會化為枷鎖將自己捆版住,即便有天大的痛苦,他也必須學會去忍受。
對這個便宜外公的許諾沒能成為現實,不過這也不是自己的錯。天意弄人,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半個小時后,計程車停在了一條寧靜小巷里。這里的建筑帶有一點中式風格,進來的時候,夏飛就注意到,這里活躍的多是華人。和唐人街一樣,在美國許多大城市,都會有一個或者多個華人聚集的地方,他們是世界上人數最多,同時也是活躍范圍最廣的一個人種。
醫館不大,門上掛著‘林家醫館’四個大字,若不是遠遠就有淡淡的藥味傳來,還真難以發現在這種地方居然存在著一個醫館。
“爺爺已經很少親自看病了,開這個醫館也只是服務少部分華人,偶爾借一些例子來為我們講解中醫藥理。”林風介紹道。老爺子以前干什么的不知道,自懂事起,他就一直在這醫館之中。爺爺是個熱心腸的,看不得別人受苦,不論是華人還是其他人種,只要上門,就給予幫助。一年下來錢賺不到幾個,反而還要貼進去不少,可偏偏這樣,一經營就是二十多年,從未間斷。
夏飛暗自稱贊,元陽子說的功德之光應該就是出自于此了。老人家一心向善,或許在數量上不是很多,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風雨不動的堅持下來了,這份心就不是那些所謂的慈善家能夠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