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鼎爐弄完了,夏飛用多出來的材料給黃偉打了把大刀,再拿回去,刻制點符文上去,用鼎爐稍稍加工一下,足夠他用了!
“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處理。”黃偉送夏飛上車,看著他離開后,又轉(zhuǎn)身回到鋼鐵廠。臉上全然沒有了和夏飛相處時候的笑容,有的只是軍人的冷冽。
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掛斷的那一刻,人也來到了廠長辦公室門口。
推門而入,里面,那大肚子廠長正壓在女人身上奮力沖刺。看樣子已經(jīng)是這方面的老手,兩人只將關(guān)鍵部位的衣服下拉,在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有著快速應(yīng)變能力。
只是面對黃偉這種連門都不敲直接闖入的家伙,應(yīng)變能力再強,依舊沒有發(fā)揮的空間。
“你干什么?”廠長急忙抽回那桿黑槍,褲子提起,沖黃偉喝道。女人則尖叫一聲,順勢躲到辦公桌底下不敢出來。
“把你們總經(jīng)理叫過來,從現(xiàn)在開始這里我說了算。”黃偉不想嚇唬普通人,但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有這個能力,他將腰間的配槍丟到桌子上。至于證件,他還沒資格看。
“搶劫?兄弟,你可是去錯了地方,我比你還窮!”廠長蹲下來,抱著頭,哭喪道。剛剛在廠里面,又是送煙又是送錢的舉動他自然是知曉,如此闊綽的手筆,哪里是普通有錢人能夠做到的,非得是‘很有錢’才行。‘越有錢越摳門’這話只針對那些底層的老板,真正上面的人物可不是這樣。
“我看著像個強盜嗎?”黃偉氣得不輕。
誰知腦子里被嚇成一片漿糊的廠長還點點頭,道:“像!”
“去死!”黃偉一巴掌抽過去,將他打暈,桌底下的女人直接被他的內(nèi)勁震得昏迷。干完這一切還對著鏡子照了照,捋了捋說不上帥氣的短發(fā),自言自語,“有老子這么帥的強盜嗎?活該被打!”
其實也不怪這胖子,黃偉若是正常一些,身上的軍伍正氣,大多數(shù)人都能感受到。可親身經(jīng)歷夏飛這事,并且得到他的承諾,弄出一把比靈器只差一點的刀給他,還能正常得了嗎?痞子氣息不由自主的散發(fā)出來,任誰都能把他當(dāng)成強盜。
沒多久,大批軍隊趕到將鋼鐵廠重重圍了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廠里的一些重量級領(lǐng)導(dǎo)接到消息后也先后趕到。
“日后,這座廠被軍方接手,多少錢,做個預(yù)算出來,到時候直接打到賬戶上。”黃偉冷冷對幾人說道。
不是他小題大作,被夏飛這么應(yīng)用過后,車間里的某些信息已經(jīng)達到一定的保密級別,別看只是一個簡單的細節(jié),若是讓有心人收集到,說不定就能釀成大禍,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沒人反對,甚至還想買個鞭炮放了。這可是大好事,這種拖油瓶,已經(jīng)讓政府焦頭爛額,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多少,至于價格,便宜點都行。
正當(dāng)黃偉忙于對鋼鐵廠重新管理的時候,夏飛已經(jīng)將鼎爐弄進地下聚靈陣中,并且弄了三大罐煤氣,和一個剛好支撐鼎爐的大灶。沒有真火的條件下,只能借助這種原始火焰。有聚靈陣相助,效果雖說會差點,但也不至于太差。
內(nèi)壁的符文已經(jīng)完全貫通,加大火焰后,夏飛以精神里灌注其中,立即,那細密的符文仿佛活過來一般,從黑色變換成火紅色,開始在鼎爐空間中游動。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手指微動,一把殘破的飛刀從口子中落入鼎爐。像是找到獵物一般,那火紅色符文快速往飛刀中鉆入,伴隨著叮叮的響聲,飛刀本就殘缺的裂痕在慢慢擴大,隨時都要爆裂。
“起!”
一聲輕喝,身邊早已準(zhǔn)備好的金屬礦石也落入其中,在火紅符文的‘侵蝕’下一點點融化,而后河流匯聚入大海一般,慢慢的填補那一道道縫隙。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三天三夜,等到煤氣快要結(jié)束,而夏飛也差點支持不住的時候,聚靈陣一聲輕顫,大量靈氣被爐中的飛刀席卷而去。一個巨大的龍卷風(fēng)形成,而中心的飛刀巋然不動。
“靈器,成了!”
夏飛靜靜的看著,靈氣匱乏的世界,靈器的形成的確是能產(chǎn)生這種異象,也幸好是有聚靈陣在,不然,方圓十里的草木必將枯竭,一年內(nèi)都難以恢復(fù)。
大約兩個小時后,風(fēng)暴停止轉(zhuǎn)動,而那把白色的飛刀猛然綻放出刺眼的光芒,就這光,都能讓一般古武高手心神受損。若是再戰(zhàn)江河,夏飛有把握在三招之內(nèi),取他性命。
靈器,和殘破的半靈器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不修煉出真元來,根本不足以運用,即便是夏飛,以精神力操控,也消耗得極快,不是關(guān)鍵時候不能運用,一旦運用,便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制敵。否則,只能給自己帶來災(zāi)禍。
君邪從聚靈陣中冒出頭來,緊張得發(fā)抖,瑟瑟道:“主人,這東西,太可怕了!”
尋常武器甚至都不能觸碰到他,不加持內(nèi)勁無論怎么砍殺,半點效果都不會有,但靈器不一樣,就是個普通人拿著,都能將君邪重傷。它的修為有所進展,但還沒達到凝實的地步,外面的陽光雖對他無實質(zhì)性傷害,但總歸能讓他不舒服,是以,夏飛并沒有將他帶在身邊,讓他安心靠著聚靈陣修煉。
不過日后,怕是沒這種好日子過了。
“是有些可怕,不過以后你可得和它相依為命了。”夏飛說道。
此次進入秘密空間,君邪肯定是不能少的,關(guān)鍵時刻的心靈合體是夏飛的大殺招之一,這種保命手段不可能還留著不用。
“不不,這東西我可用不了!”君邪連忙點頭,他為陰靈之物,本身對靈氣的操縱就是修煉出真元的修者都不一定能比過,這把靈器若是到了他手里,必然是如虎添翼。但這一切的前提必須是他的實力到達一定等級的情況下,不然,靈氣對他的反噬也是非常大的,一不小心,就能將他吸干。
“廢話,我能不知道嗎?”夏飛笑了笑:“我是準(zhǔn)備讓你寄居在其中,有個安身地能隨我一起探險不說,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助我操控它。”
靈器已經(jīng)能夠達到容納靈物的標(biāo)準(zhǔn),君邪若是要寄居在其中完全沒有問題。避免受到外界影響的同時,還能夠相互潤養(yǎng),同時,有君邪的加持,飛刀能夠發(fā)揮出來的戰(zhàn)力必然提高兩成。
夏飛倒是知道一種手段,能夠直接將靈物煉制成靈器的器靈,讓他永久的存在與靈器之中,如此一來,威力至少提升一倍,且靈器還會有晉升的空間。只是他并不打算這么做,君邪不僅寄托了他對過去伙伴的思念,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不多的朋友之一,很多話,很多事就連自己的父母兄妹都不能說得太明白,在他面前卻是能夠徹底敞開心扉。
圓夢大道,夏飛不再為了修行而不擇手段,一切從情出發(fā)。
一滴精血滴落在飛刀之上,立即融入進去,夏飛只感覺心神一震,識海之中,一把一模一樣的飛刀虛影立在其中。兩者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的操控和被操控,而是建立起相互依賴生存的關(guān)系,就算是遠隔千里,它的存在夏飛也能夠輕易感受到。不過要殺人與千里之外,他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持,但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再是遙遠的夢想。
“進去,試試感覺。”夏飛道。
君邪和自己早已嘗試過心靈合體,兩人在靈魂上已經(jīng)建立起一道橋梁,在一定程度上,兩人本為一體。因此,君邪也算得上是飛刀的半個主人,能夠熟悉對它的應(yīng)用。
“好嘞!”興奮叫喚一聲,君邪人形身影化成一個白點,在飛刀上漂浮兩圈后,沒入進去,消失不見。而后,飛刀自主游動,在洞中來來回回,順便將以前沒削平的石壁都給加工了一番,速度越發(fā)加快,絲毫不比夏飛作用下的慢。
一會兒后,飛刀回到夏飛面前,而光點重新飄蕩出來,化為人形。
“主人,我感覺在這里面修煉比起聚靈陣還要好!”君邪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傳承了夏飛的鬼修功法,他早已經(jīng)不是修煉的初哥。聚靈陣的靈氣雖比靈器中的要濃郁,但始終找不到在靈器中那一種‘自由’‘放肆’‘隨性’的感覺。修煉,有時候并不只是單純的苦練,心情、機緣也很重要。
“那是當(dāng)然,有機會的話,你若是能將它變成你的本命靈器,我就將它送給你。”
本命靈器和器靈有著根本的區(qū)別,前者是以人為本,而后者是以靈器。
“那,主人,就這么說定了,我會努力的!”君邪全身都是力氣,終于,他也有了人生的奮斗目標(biāo),不再是這么漫無目的的活下去。不過他也知道,徹底煉化一把靈器,并且經(jīng)過某種方式將之變成本命靈器,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容易。人生這不才剛剛開始嗎,多的是時間去完成這個偉大的計劃。
沒錯,是人。君邪自從化形之后,習(xí)慣了站在一個人類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也正是如此,煩惱日益增多。以前的他,可不會要有什么目標(biāo)而生活,能存活下去就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